第四章火熱激情
一句話,徹底打破了某個臨界點。
烈火在熊熊燎原……
衣衫在翩飛!
說不清是誰主動誰被動,兩個人都陷入一種奇異地境界里。
「啊!好疼……」
方春雨疼得險些罵娘,整個身軀都僵硬了!
迷糊的意識也有了幾分清明,但突然湧出的淚,朦朧了她視線所及的一切。
她下意識想逃離,可還不等她退縮,他已然箍住了她的小腰,吻住了她呼痛的小嘴,撲天蓋地的熱浪席捲了她,迷失了她的理智。
寂夜,皎潔的月光,從樹影間灑落。
草叢中,聲聲撩人的喘息,將這片迷濛的月色渲染上一層絢麗的銀粉。
方春雨也記不得自己究竟經歷了什麼,有氣無力攤在那。
「別,不要了!」
她嘶啞著聲音求饒。
雖然很爽,可這時間未免也太長了點兒?
她彷彿變成了鍋里的咸煎魚,翻過來,掉過去,被動擺弄著身軀。
活回來。
又死過去。
整個骨架都被拆散重組了幾回。
生澀如她,迷花了男人的眼,刺激著他所有神經。
記不清究竟過了多久,方春雨體內那股邪火才慢慢消散。
渾身癱軟成泥。
這身子初曉人事,又被下了葯,豈有不吃虧的道理?
她起身穿衣,可由於激烈「運動」,她的身上添了大小不等的紅痕。好在穿上衣衫,倒也能勉強遮掩。可脖子上那些印跡,卻讓她頻頻蹙眉。一回頭,就看見赤果著躺在那一動不動的男人。
歪著小腦袋,她瞅了幾眼,略一思索,瞬間心頭便有了決斷。
蹲下身,幫對方穿上衣衫。
不顧他醒來后,那陰鷙而狂怒的眼神,順走對方懷裡的一疊銀票。心下正高興著,一塊玉佩從銀票中掉落,她撿起看了看,見上面有一個清晰地「玄」字。
不由輕笑。
「嘖!不錯嘛,這塊玉佩雖然說不上頂好,應該還能換兩錢兒花花。反正你都要死了,這些身外物也隨風而散,還不如留給姐。姐適才可是耗盡了體力,說起來,讓你臨死前爽了一把,你也不吃虧!」
這話,讓男人的臉黑如鍋底。
「你在咒我死?」
「這不是明擺著的事兒,還用得著我咒你?」
方春雨根本不把他的怒火放在眼裡。
拍了拍手,指了指周圍:「你看看這地兒,前有活水,後有高山,抱龍而卧,藏風聚氣,委實不失為一風水上佳的埋骨寶地。所謂相識便是有緣,你幫了我一次,我也幫你挑一個好地頭做埋骨處。咱們兩清了,拜啦!」
她信口胡謅完,揮一揮袖轉身就走。
「你……站住!」
男人似乎不敢相信,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在利用他解了毒,翻雲覆雨之後。當真翻臉無情,說走就走,根本不顧他的死活。
可惡!
山腰那頭傳來一陣隱約的腳步聲。
方春雨一驚,看了眼躺在地上的男人,再顧不得其它,咬牙提起裙擺撐著酸軟的身軀轉身就往另一個方向跑。
可剛一動,受傷的腳踝卻被一隻大手拽住了。
「放手!」
「不放。」
「我說放手!」
方春雨蹙眉:「帥鍋,我沒問你為何出現在這,可這周圍人跡罕至,從你又是中毒又身受重傷來看,你應該是遭遇了仇殺吧?」
男人沒有回答,雙眸倏地眯成一道眼縫,一股陰寒氣在周身纏繞。
彷彿下一刻,便會化作勾魂使者,取人性命。
「你是誰的人?」
「呵呵,你覺得我會是誰的人?」
用力掰開他緊緊拽住她腳踝的大手:「雖然不知追來的是什麼人,可你這樣拽著我,最終結果便是咱倆死在一塊兒。所謂好死不如賴活,姐膽子小,還想再多活兩年,就先走一步了。」
可她剛掰開后一個手指頭,他前一個手指頭又再度扣緊,二人較起了勁兒。
一席話,似乎讓對方有些許鬆動,卻並未鬆手。
「帶我走!」
帶他走?
這不是強人所難嘛!
自己原本腳踝就受了傷,再帶上這麼大塊頭的他離開,又能跑出多遠?
不是自己找死。
刀槍無眼,她好不容易來到這個世界,還沒看夠周圍的景緻呢,就回去見了閻王。
「休想。」
方春雨絲毫沒有心軟。
見掙不脫他的鉗制,她乾脆抬起腳,踩到他的手腕用力碾壓。
惡狠狠地警告:「我警告你,現在、立刻、馬上給姐放開!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想想啊,姐連清白的身子都給了你,你還忍心拖著我一塊兒死?」
對方慘白得沒有一絲血色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異常的潮紅。
卻固執抓著她的腳踝不放。
「喂,你夠了沒?我雖然強了你,可我也是不得已而為之。而且,整個過程里你不也是很爽嗎?我丟了清白的身子都沒和你計較,你又不損失什麼,還磨磨唧唧。究竟是不是個男人?」
男人磨牙的聲音傳來,似乎怕自己後悔,他倏地收回手,用力捂緊胸口。
那抿得死緊的薄唇里總算吐出一個字。
「滾!」
「好好好,我滾,姐這就麻溜的滾。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從此天涯,咱們男婚女嫁互不相干。古德拜!」
一獲得自由,方春雨便迫不及待離開了。
「女人,你的名字?」
身後,隱忍的問話傳來。
「重要嗎?」
方春雨莞爾,回眸沖他眨了眨星星眼。
「你放心,這事兒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絕對不會有第三個人知。我保證把這事兒爛在肚子里,一輩子都不提及。拜啦!」
她俏皮一笑,沖他來了一記飛吻。
對一個將死之人,總要多點耐心,她好心的多解釋了兩句。揮一揮袖,不帶走一片雲彩。走得倒是瀟洒自在,卻讓男人一張臉精彩紛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