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十一章 判她死刑(V文第一章)
()偌大的客廳里,牧野爵姿勢傲然的躺坐在巨型真皮沙發上,深沉的漠眸盯著自己面前的大型液晶屏幕,裡面所播放的影像是大門口,慕雪儀與秦琉風的侃侃而談的畫面。
慕雪儀,你就這般,不將我看在眼裡么?
一而再再而三的跟男人,在我的眼前淺笑倩兮?先是葉子允,現在是秦琉風,你的手段真的很高明,讓我刮目相看啊。
他冷笑著,雙耳聽到大門開啟的聲音,弧度上揚,液晶畫面定格住。
慕雪儀一進來,看到整個客廳里一盞燈都沒有打開,隱隱疑惑容嬸怎麼不開燈。而此時,一聲冷漠如冰的寒音在死寂的客廳里乍然而響。
「捨得進來了?」
慕雪儀嚇得打一寒顫,像只小白兔一樣受到驚嚇的無辜雙眸看向他。
俊美的臉部輪廓,高挺的鼻樑,緊緊抿住的薄唇,冷酷從唇角揚起的微諷弧度中流泄。
總裁辦公室里的那一幕幕,像放燈片一樣重複的回放著,含淚的視線停靠在他的唇上,白花花的淚光慢慢洶湧。
於是乎,她咬牙,倔強的像是賭氣的報復,說:「跟你有關係么?」
在他面前,她的自尊早已丟過太多次,只是這一次,她莫名地想讓他知道,她也有她的驕傲。
耳畔一陣冷風拂過,回神之際,渾身上下散發著陰鷙氣息的牧野爵已經站在她的面前,兩人的距離不足十公分。
修長的手指覆上她,狠勁的捏上她的下巴,笑得異常邪魅的朝她耳窩裡呵氣:「恩!越來越有個性了……」
慕雪儀的身體因他突然的動作,心底小小的緊張一下,紅唇微啟,話未說出口,便又聽見他的聲音,冷漠的像把冰刀,直直的刺進她的心窩裡,血液順著冰塊溶掉,變成可怕的透明流液體。
「我曾說過我小瞧你了!可我從來都沒有想到,你竟然可以以牧野夫人的身份,同時勾/搭上兩個男人,如果再算上我,那可就是三個了……」
纖弱的身子狠狠的一顫粟,自然下垂的玉手握成拳,咬牙隱忍那滿腔的怒火。
他與陸爾淳的骯髒,一幕幕不厭其煩的閃過,她根本顧不得理智,此刻只想著,她不能再在他面前狼狽不堪。
下一刻,她抬起晶瑩剔透的雙瞳,毫無溫度的笑道:「你羨慕么?還是嫉妒?」
她想,她是瘋了……
明知道,他此刻已經憤怒的想要殺人了,可她居然還一再的挑釁他。
是否,是真的要見到他親眼的傷害自己,才會斷了那顆仍愛他念著他的心?
「哈哈……」聞言,他放聲大笑,深邃的眼中迸發出冰冷的殺機,捏著她下巴的手指暗自失去控制,脆聲頓響,她的下巴骨已經被他狠狠的捏碎。
晶瑩的淚珠不受她理智支配的滴落,她先前努力維持的倔強表象也跟著破碎,只剩下軟弱的猶憐模樣。
緊凝那張令自己情迷的無情俊顏,慕雪儀第一次狠狠的唾棄自己,痛恨自己。
為了他,她從高高在上的公主自願降成可憐的灰姑娘,為他一次又一次的放棄了尊嚴,放棄了個性,可他卻從來都沒有在乎。
牧野爵,你就是這般,狠狠的將我毫不留情的踩在你的腳底下!
我恨你!卻又更恨我自己……
「放開我……我累了,想睡覺……」她奮力的掙扎,身體的扭動刺激著他的生理感官,下/腹迅速的有了反應,黑眸驀地一沉,無邊的黑色怒火襲卷了他所有的理智。
她在勾/引他!
不是疑惑,而是直接判了她的死刑。
「那晚,我就不應該現身……」
莫名其妙地一句話,卻令她所有的掙扎都僵住,愣愣的看著他,直覺的猜想他接下來所說的話會傷到自己。
可即便如此,她仍是傻傻的問:「什麼意思?」
他的心此刻已經堅硬如銅牆鐵壁,不會再因為她一個表情的變換,而不忍心。
「那晚倉庫里,我的出現是不是讓你很咬牙切齒?畢竟,我打斷了你們的好事,不是嗎?」
倉庫。
兩個字,勾起她刻意去遺忘的恐怖記憶,瞳孔睜大,蒼白的俏臉變得更加的透明。
尖銳的指甲狠狠的掐進自己的手心裡,黏稠的液體不一會兒沾滿了整個手心,她咬唇死忍,沒有呼痛。
「你、你一直都在……?」她的聲音輕輕的,顫抖如風中殘葉,透著無盡的傷痛。
已經模糊的眸子痴痴的看著他,暗藏的殷殷期盼不自覺的流露。
她希望,她真的很希望……聽見他否認的聲音……
可是,不知是他太殘忍還是老天爺太殘忍,連一點自欺欺人的幻想機會都不給她。
「當然!」他回,鏗鏘有勁的聲音夾雜著一聲脆響落下,慢慢的沉寂、消失。
當他說出「當然」的時候,慕雪儀很清楚的聽到,自己的心碎了,破碎不堪。
他在,他一直都在……
可是卻任由裘海和他的手下,那樣的欺辱自己,任由他們骯髒的氣息染滿她的身體。
當她咬舌的那一刻,他站在角落裡,是不是在狠狠的嘲笑她,心裡腹語,看!真是個傻女人,他都不怕戴綠帽,而她卻傻傻的為他守身如玉……
「哈哈……」她笑,哈哈大笑,笑得悲壯,眼角沁出了冰涼的淚珠。
她沒有伸手去抹,任由淚水淌滿整張臉龐。
她看著,像看待冷血怪物的眼神一樣看著他,一字一頓的述說著:「牧、野、爵!當你躲在角落裡的時候,你知不知道我是你的老婆,整個A市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牧野爵的老婆……」
整個城市的人都知道,可就是偏偏,你好像忘了!
牧野爵,你為什麼要這麼待我呢?為什麼呢?
我努力的為你改變,努力的想讓我的好我的溫柔來融化你心裡的堅冰,可是為什麼,你總是那麼肆無忌憚的傷害我,一次比一次重。
「那又如何?」他問,理所當然的質問。
那又如何?恩!這的確像是他說得話……
「牧野爵,看著自己的老婆差點被人輪/奸,你說那又如何?哈哈……牧野爵,我一直都以為,你的冷漠是假裝的,可是,這一刻我真切的知道,你的血,是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