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此人名叫常新陽,被關進瓊林境后,也不知從何處得的機緣,得了一枚烈陽珠,諾,就是在他頭頂飄著那個,這玩意對他修鍊極有好處,就算是在瓊林境里,也能助他修鍊,如今竟隱隱有些要突破的意思。
若是沒有這烈陽珠在,他被關在此地三年之久,恐怕早就修為倒退,根本不肯是我的對手,哪裡需要你這個小丫頭幫忙。
好了,少說廢話,按照咱們之前說好的,這次我拿大頭,待會攻進去之後,你只管將那烈陽珠打落,我則在一旁偷襲,沒了烈陽珠在側,常新陽實力大打折扣,必然不是你我對手。」
江含瑜點頭表示同意,私下裡卻留了個心眼。
夜色中,江含瑜好似不小心被什麼東西絆了一下,踉蹌著倒了下去,也不敢使用法術,就這麼直挺挺的摔了一跤。
段雪玉蹙眉駐足,在不遠處等著黑暗中摔倒的江含瑜自己跟上來。
「我先破了他的防禦陣,防禦陣一破,常新陽必定察覺有異,你只管攻擊烈陽珠,其他交給我。」
段雪玉已然隱在黑暗之中。
江含瑜手中握著梨花鏢,靜靜等待著段雪玉出手。
突地,黑暗中颳起絲絲微風,帶的江含瑜秀髮微揚。
江含瑜暗道,就是此刻。
果然,下一瞬見眼前的防禦陣便轟然碎裂。
與此同時,江含瑜耳邊更是想起了段雪玉嬌喝聲。
「還不動手!」
梨花鏢如春風吹過,飄飄洒洒的飛了出去,似慢實快,眨眼,變到了烈陽珠跟前。
眼看就要大功告成,將那烈陽珠斬落在地,烈陽珠卻突地華光大放。
盤坐在側宛如凡人一般的常新陽瞬間暴起。
那烈陽珠在他頭頂盤旋不止,更是在下一瞬從他的頭頂沒入了他的身體之中。
常新陽更是在烈陽珠入體之後,瞬間靈力翻湧,一道白光襲向江含瑜。
那白光,好似陽氣凝結而成一般,連著夜色的黑暗,都被其驅散了許多。
江含瑜大駭,去他奶奶個烈陽珠,這玩意,分明更像是個內丹般的存在。
流荒島果然奇葩縱橫,修鍊什麼旁門左道的都有,她還是頭一次見到有人修鍊出內丹這玩意的。
這明明是這幾年妖獸才有的玩意。
她從一開始便知道,整個流荒島便沒有一個好人,先是伍長青,身為她的半個奴僕,卻隨手坑她一把,後有吃人不吐骨頭的妖女哄騙在後。
可她還是低估了段雪玉的無恥。
索性她早就對流荒島之人不抱希望,早就留了一手,剛剛那一跌倒,將兩人順勢分開之時,她就悄無聲息的取出了傀儡幻化成自己的模樣,傀儡可不比她本尊,其防禦,堪比金丹,一個小小練氣期修士的攻擊,自然對她產生不了什麼影響。
江含瑜控制著傀儡掉頭就跑,身上連個防禦法術都沒施展。
常新陽本以為他這含怒一擊,江含瑜這個練氣六層小雜魚不死也要殘廢,卻不想對方竟似乎不受絲毫影響。
常新陽這番失神,卻是讓段雪玉鑽了空子,白綾一展,正正撞在他胸口之上,本來輕若無物的白綾,在撞到他身上的那一瞬間,卻重若千鈞。
頓時,常新陽一口鮮血便噴了出來。
腳上一踏,整個身子猛地向後飄去,又連著倒退了幾步,才堪堪穩住身形。
段雪玉展顏一笑,更是乘勝追擊,寸步不讓。
走遠了的江含瑜見兩人都沒追上來,卻轉了個彎,又折了回來。
段雪玉不安好心,要不是她早有防範,以她練氣六層的實力,小命就要交代在這了。
此乃奪命之仇,不報她就是聖母白蓮花。
至於常新陽,江含瑜更好奇他的修鍊功法,內丹一出,便是地圖也察覺不出他的修為。
這人,和許桑寧又有什麼聯繫?
江含瑜迫切的想要知道答案,甚至超過了想要報仇。
段雪玉二人,本來平分秋色,不相伯仲,此次江含瑜橫插一杠,卻讓常新陽落了下風,失了先機。
以至於一直被段雪玉壓著打。
若是江含瑜再晚些回來,怕是就要給常新陽收屍了。
只見段雪玉手中白綾化作萬千絲線,如針雨一般,向著常新陽飛去。
那常新陽捂著胸口,跌坐在地,心中一片絕望。
眼中更是閃過一抹決絕。
江含瑜便見常新陽頭頂再次升起那枚內丹,周圍靈氣震蕩不止,竟是要自曝內丹,同段雪玉同歸於盡。
段雪玉俏臉滿面寒霜,化作絲線的白綾,倏的收回,卻是要將自己牢牢裹住。
江含瑜怎能讓她如願。
魂刺當即刺出,段雪玉毫無防範之下,只覺靈台劇痛,白綾當即慢了半拍,整個人都僵住了。
江含瑜梨花鏢順勢飛出,段雪玉與常新陽一戰,本就受了些傷的身子,便這麼到了下去。
到死,她都沒明白,自己堂堂練氣後期,流光殿出了名的新秀,怎麼就死在了一個不知名的女娃娃手裡。
那邊常新陽目睹全過程,想要收回內丹卻已然來不及了。
那內丹,已然在爆炸的邊緣,他苦笑一聲,眼裡,全是不甘,還有對江含瑜的憎恨。
緩緩的閉上眼,等待著爆炸的降臨,甚至,嘴角掛起了一絲微笑。
到死,我也拉了個墊背的。
然而,爆炸聲卻遲遲沒有到來。
江含瑜看著神殿空間之中,那顆將爆未爆的內丹,老老實實的浮在半空之中,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自己,又賭對了。
切斷了主人和內丹的聯繫,這顆內丹在這獨立空間之中,果然猶如靜止了一般。
看著緩緩睜開雙眼的常新陽,江含瑜笑了。
夜還是那樣的黑,江含瑜坐在樹下,那裡,屬於常新陽的內丹靜靜的懸在聖殿空間之中。
破掉的防禦陣,被江含瑜的防禦陣盤所取代。
她也終於在瓊林秘境之中,佔了扎穩了腳跟。
「這兩人,能在練氣期就在流光殿闖出這偌大的名聲,果然不同凡響,身家也真是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