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糟老頭子壞得很
第四章
身處戰國時代，還出生在千手一族這樣的忍者家族中，就算只是孩童，每天的生活都過的異常充實。
訓練、戰鬥。
這是每個千手族人從誕生起就必須學會的事。
來到這個世界一年的時間裡，千手佛間和柱間說過最多的一句話就是——
哪怕敵人是個嬰兒，只要手持武器，也必須堅決的抹殺。
這句話並沒有任何的誇張，因為在忍者的家族裡，就算是年紀很小的孩子，也都很可能是能夠對你發出致命一擊的敵人。
一族中，不光像柱間這樣已經能夠提煉查克拉的孩子在訓練。
即使就是千手扉間這樣，由於身體因素受限，還無法成功凝聚查克拉的幼童，只要具備了行動能力，便是會被大人開始傳授戰鬥的技巧。
這是柱間前世絕對無法想象的事。
只有一歲的孩子，手裡拿著木製的武器，不斷地向稻草人的要害發出攻擊。
今天的修行完成後，柱間總算得到了一點空閑的時間。
殘陽的餘暉灑滿大地。
柱間坐在一顆巨樹的樹榦上，視線盯著下方的扉間以及幾個和他年紀相仿的孩子在進行最基礎的訓練。
這些訓練，現在的柱間並沒有親自進行過，但他的腦海中卻隱約有進行訓練的記憶。
雖說此刻呈現在柱間眼前的畫風仍然不那麼和諧，然而現在那張清秀小臉上的神情卻是有些出神，顯得有些茫然。
「柱間真是個偉大的火影啊...」
心頭的思緒幾度變化啊，柱間內心不禁讚歎道。
雖然原著的初代火影在思想上絕對不可能與他這個穿越者相同，但也正因為如此，他第一次真切的感受到了一個漫畫構造出來的人物的偉大。
他隱約還記得當初看漫畫之時柱間想要建立村落的初衷。
讓小孩子能夠平安幸福的長大，不必再經歷戰鬥。
是啊...
若非感同身受，根本沒有人能夠體會到這願望之下所寄託的強烈執念。
眼下的這個畫面，實在是太不正常了，一歲的孩子就要開始學習如何去殺人。
如果不是初代火影致力於和平，建立了忍村的制度，不可想象，又有多少人要去經歷這些只能以殺戮為生存手段的人生。
不去殺人，就只能被殺。
火影的世界，遠比柱間曾經看原著、動畫還有撰寫小說時理解的更加殘酷。
「唉。」
柱間內心悵然，作為一個現代人，他已經在之前的世界里建設了完整的三觀，這種東西是很難被徹底改變的，即使他早就明白，眼下的這個世界，生存的規則已經截然不同。
只能慢慢地去適應了...
...
日子就這麼一天天的渡過。
依舊是天還沒亮的時間點，柱間就已經醒了過來，先起來活動了下身子。
「今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吧？」
柱間喃喃道，這是他來到這個世界后第一次經歷這種人生中比較有紀念意義的日子。
重生前，與大部分同齡人不同，柱間並不看重生日這種事，也只是會記住這一天是自己降生的日子，僅此而已。
來到這個世界后，這種日子實際就更加無所謂了，柱間之所以想起這件事，是因為前幾天千手佛間單獨找他進行的那次談話。
當時柱間的第一反應是千手佛間要送他一份生日禮物，但後來仔細想想，那時千手佛間所說的話，其實有很多種理解的方式。
【也是時候了，就當為你慶祝一下吧？】
什麼意思？
柱間實在不太理解，是在火影的戰國史里，三歲的生日有什麼特殊的說法嗎？
正當柱間內心不得其解時，帳篷外有著聲音傳來。
「柱間大人。」
柱間回神，應道：「請進。」
布簾被掀開，走進來的一名二十歲出頭的千手族人。
柱間倒是認識他，不過這並非重點，此刻他的視線全都被這傢伙手中捧著的東西給吸引了。
那明顯就是一副盔甲，可是通過大小來判斷，並不是成人的款式。
倒像是給孩子穿的。
孩子穿盔甲在千手一族裡也不罕見，可即使就這樣這盔甲的尺寸也是挺小的。
所以，柱間內心直接冒出了眼下最合理的念頭。
「這身盔甲，不會是給我的吧？」
果不其然，那名千手族人立刻說道：「族長大人讓您換上這身戰甲后，立即去見他。」
「這就是生日禮物？」
柱間心頭吐槽，呵呵，果然是他想太多，他的腦迴路還是跟不上這個世界的節奏啊。
換上了這副有些沉甸甸的戰甲后，柱間又是用白色的帶子在額頭上纏了一圈，簡單的綁住了頭髮。
這白色帶子的作用應該類似於以後的護額，只不過柱間覺得還是不帶護額比較帥。
但為了不給自己找事，柱間還是乖乖地將帶子綁上。
...
柱間再一次走進族長所在的帳篷，但這一次帳篷中的人不止千手佛間一個，還有幾名年輕的千手戰士。
見狀，柱間眉頭一皺，因為顯然此刻的氣氛並不太對。
千手佛間幾天前對他說的那句話，好像並沒有那麼簡單。
「族長大人。」
當著千手的族人，柱間更改了稱呼，低頭恭敬的道。
「這身戰甲很適合你。」
千手佛間稍微打量了一下，道：「有些事情，你也該是時候去接觸了。」
那張嚴肅的面龐上雖然看不出什麼神情的變化，可聽其語氣中的細微變化，柱間內心卻不禁一顫。
「卧槽，應該不會吧...」柱間黝黑的眸子，瞳孔微微一縮。
而佛間也並沒有任何的拐彎抹角，直接說道：「我想你足夠清楚，身為忍者，還是千手一族的族人，更是族長的兒子，有一件事情，你必須比其它人都最先學會。」
「戰鬥。」
「為了確保戰鬥的勝利，有一件事情，你必須儘早學會適應。」
千手佛間面色鄭重的道。
「你必須學會，在剝奪敵人生命的時候，內心毫不動搖。」
他說話時就像是在敘述人生存需要吃飯喝水一樣的簡單，可現在柱間的大腦，已然一陣嗡鳴。
「靠，火影世界里的這些家長都是什麼清奇的腦迴路？」
「教自己只有三歲的孩子去殺人？」
「這糟老頭還能再壞一點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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