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千二百五十五章 機緣巧合
身為青城宗傳人,兼具遁甲天書太平要術,秦思的修為,突飛猛進。與葉歡之間的感情,不但沒有成為桎梏,反是促進。
袁鸞一言,飛雲朵和鄭毓皆是認可,事情當堂定下。除了三女之外,眾人對之,皆有羨慕之情,畢竟丈夫,只有一個。
讓葉秀安排好行程上的一切,袁鸞揮退左右,單獨留下三女。
「思妹妹,我這幾日,總是心慌氣短,且會夢見夫君身在水中。一朝夢醒,每每汗流浹背,之前卻從未有過……」
下人退下之後,袁鸞之言,讓秦思心中的疑問,得到了解釋。
當下一笑道:「鸞姐姐,你這是關心則亂,又遇上老夫人這等大事勞心勞力。程仲德此人,卻也過分了,不過也唯有夫君……」
說著秦思搖搖頭,柔聲道:「鸞姐姐,夫君什麼人,你還不清楚嗎?不用想的太多,待會兒,我與姐姐開上一副安神葯。」
「姐姐,思妹妹說的是,夫君是頂天立地的男兒丈夫,那些陰謀詭計,對付不了他,他們用過多次,哪一次不是鎩羽而歸?」
相比秦思的柔和,飛雲朵就要外放許多,她亦是言行合一。早從當日邊疆開始,葉歡就一直是她心中,最大的英雄男兒。
哦,現在嘛,可能葉毅的地位要更高一些,亦是人之常情。
袁鸞聞言點點頭,秦思的本事,她是最清楚的。飛雲朵說的也對,夫君這一生,經歷了多少風浪?卻也當真
不用太過擔心。
「思妹妹,有你去,我就放心了。只是昨夜來信,營地之中,多有潛伏之輩,妹妹你們前往,還要多帶人手,思妹妹斷之。」
聽到這裡,一直沒有插話的鄭毓嘆了口氣:「剛才思姐姐說起程仲德,我看,這一招,也就對夫君最為管用……」
「營地之內,人多駁雜,豈能比得上軍營之中安全?」
「毓兒,不用擔心,你教我的身法,我都學會了,有我們三人在夫君身邊,一定保護得了他……」飛雲朵倒是信心十足。
說完看向袁鸞:「夫人,我想到府庫之中,再去挑些藥材。聽聞這次,毅兒傷在關羽手裡,那人在夫君口中,也是勁敵。」
提起關羽二字,飛雲朵的語氣有一些怨恨,但不多。相反,還稍稍有些驕傲,能和自己兒子當對手的人,亦是天下頂尖戰將。
「那是當然,雲朵放心,我讓黃娟帶你去,且還有張離在那裡。」袁鸞聞言一笑頷首,飛雲朵的心情,她再能理解不過了。
眾女商議停當,立刻準備起來,葉家之中,本就有暗影高手。或者說,按苟圖昌打造暗影的理念,後者就是葉家的私兵。
秦思在其中挑選了八名年青劍手,各有所長,隨行之中,還有一個異族少女,恰是百合。來到晉陽,她和葉家走的很近。
與張離同族,毒王表面上不說,實際上是將之當做弟子的。秦思對之也很是欣賞,教了她不少本
事,也算身兼兩家之長。
易容上路,那是必須的,否則就憑秦思鄭毓的模樣,也不知道要吸引多少目光。對秦鄭二女而言,青州之行,值得期待。
葉歡素來不喜歡搞什麼特殊,家中也是一般,沒有太過緊急之事,眾女坐著馬車,在南城之處等著出城檢查出城。
「思姐姐,我聽夫人那麼一說,也有些心跳。程昱此人毒辣之處不下李儒,戰場上,他們無法擊敗夫君,一定會有手段。」
面前只剩秦思與飛雲朵之時,鄭毓終於可以說出自己的心事,剛才不說,是怕袁鸞想的太多。其餘可以不計,但夫君安危。
鄭毓這麼一說,飛雲朵也有點緊張了。夫人不是秦思鄭毓這般身手,她對二女素來佩服,且葉歡的敵人,絕非尋常。
秦思微微一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人之常情……」
說到那個情字,秦思的兩道秀眉微微一顫,一瞬間,神情肅然。
鄭毓飛雲朵一見,知道秦思一定感應到了什麼,也不打攪,運足耳力,傾聽周圍。南城之處,出門也是熱鬧非凡,人聲鼎沸。
片刻之後,二人不得其解,再看秦思,卻仍在方才的狀態之中。
暗影有專門訓練耳力的方法,葉歡弄出來的,眾女也有興趣。在嘈雜的環境之中,聽到最值得聽的消息,正是其中之一。
經過嚴格訓練,暗影都能到達較高的水平,但也有高低上下。按葉歡的話來說,這是要看
天賦的,且強弱也有領域不同。
比如分辨人聲,沒有人能比得上神耳郅臻,他的外號也由此而來。但要說聽風辨那啥,那還得是葉歡和齊由,皆遠勝常人。
秦思的天賦在此處絲毫不弱,方才也不是刻意施展,無心之中,聽到了一段對話,內中有著,宮中,皇后,天子的名字。
不尋常的語句,立刻就引起了秦思的注意,不掀開窗帘去辨別方向,一來用不著,聽見就可以,二來,也是怕打草驚蛇。
片刻之後,秦思微微舒出一口氣,兩道目光立刻投了過來。
秦思招招手,二女靠近,方才低聲道:「似乎有人在說,宮中皇后與天子如何,後面的沒說仔細,但當與天子相關。」
「和天子相關?」鄭毓皺眉思索了片刻,眼中一亮道:「姐姐……」
秦思擺擺手,續道:「我們先行出城,讓我想一想,設若不是意外的話,恐怕會有變故,但夫君一邊,也是重事。」
「好,聽思姐姐的。」鄭毓重重頷首,飛雲朵也在想著什麼。
她到底沒有秦思鄭毓那般精細,但也經歷過數年前之事,少帝劉辯之死便是印象深刻,還不是因為天子,而是丈夫。
她從未見過夫君那般痛苦的模樣,雖然葉歡怕別人擔心,隱藏的很好,可能瞞過別人,又豈能瞞過十餘年的枕邊人?
越是這樣,飛雲朵心裡就越心疼丈夫,也知道了他和少帝之間的感情。在別人,是天子
駕崩,在葉歡,卻是喪子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