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16.千年的悲哀

「嫣兒。」

蕭逸凡一聲輕喚，南宮嫣然閉上了嘴，蕭逸凡平靜的眸子卻因此染上了一抹厲色，「要嫣兒的血？」

「應、應該只要一點點。」蕭逸凡的氣勢太過驚人，幾乎壓的人喘不過氣來，卓西艾瑪心中一緊，垂首抿唇，低低的回道。

蕭逸凡冰冷的目光復又掃向蒙奕迅嵐，懶懶的盤膝坐在樹下的人心中一個激靈，額頭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不受控制的和盤托出。

原來，血只是引子，需要多少只看何時能打開封印。

禁錮了遺失之地時間的封印。

「逸凡，我承諾過的，沒事的，不要擔……」

唇被抵住，蕭逸凡揉了揉南宮嫣然的頭後走向蒙奕迅嵐，「別抵抗。」

說著，食指抵上蒙奕迅嵐的眉心，在蒙奕迅嵐瞪大的雙眼下不知做了些什麼，之後，蕭逸凡面無表情的看向卓西艾瑪，「你們，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我……」卓西艾瑪一愣，看了眼癱軟在地，一臉驚魂未定的蒙奕迅嵐，卓西艾瑪的手指無意識的絞著衣擺。

「你們若是不能如實相告，即使嫣兒答應你們了，我也會攔著她的，而如今，你們沒人攔的住我。」蕭逸凡牽著南宮嫣然就要轉身離開，「何況當初承諾之前，你們的人先違背了道義。」

「等、等等。」卓西艾瑪跳下祭台，慌亂的開口，「我、我說，只是我、我也不完全清楚。」

蕭逸凡停下腳步，看向卓西艾瑪，示意其開口。

卓西艾瑪深吸口氣，緩緩的開口講述著一個漫長的，悲哀的故事，「我們來自異世，這個南宮小姐應該清楚。在那裡，少數人會獲得特殊的能力，就像我的生命之力一樣。」

說著，卓西艾瑪手中閃過綠光，「母親告訴我，我們每一代聖女的這個力量叫木能，而其他人，也有著些其餘的力量……聽母親說，我們在我們所在的世界其實也只是一群很普通的人，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只是突然有一天，一場風暴將我們整個村子捲走，落在滿是黃沙的地方。然後出現一個全身穿著黑色斗篷的人，他不知用了什麼手段，將我們人連帶著村子封鎖在這裡，停止了時間，不生不死，不人不鬼的活了千年，只留下了最初的那位擁有木能的先祖，只是……她最終也為了整個村子，過早的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啊？」南宮嫣然不解。

卓西艾瑪苦澀一笑，微垂下眼瞼，「因為這力量……」綠光又閃爍起來，「不一定被聖女的哪個孩子繼承，所以只能……」

卓西艾瑪嘲諷一笑，「聽說，第一位先祖生下了十四個孩子才……呵呵，像個牲畜一樣，不，還不如牲畜呢，最起碼牲畜不用為此耗盡生命力。」

南宮嫣然一愣后輕嘆一聲。

蕭逸凡卻拍了拍南宮嫣然的頭，打斷了這若隱若現的悲傷，冷漠的問道：「帶斗篷的人？」

卓西艾瑪立即收斂了情緒點頭，「嗯，母親和滕躍祭司都是這麼說的，不知男女，不知身形年紀，先祖猜可能是你們南玄的開國皇帝蕭破軍，或者是當年與蕭破軍齊名的北月國師償情，亦或是兩人身邊的什麼人，再有就是當年突然死亡，死因莫名，被很多人認為是假死脫身的東雀帝君。只是這人到底是誰，先祖到死也沒有查到確切的消息。」

蕭逸凡默念了遍這幾人的名字，皺眉問道：「那你們如何來此，那風暴？」

「哦，那個我也不是很明白，聽族裡的人說是什麼空間風暴，就是那個帶斗篷的人弄的。」卓西艾瑪搖頭。

「空間風暴！」南宮嫣然驚訝出聲。

「嫣兒清楚？」

「啊，不。」南宮嫣然搖頭，「那個，就是我之前說的小說中幻想出來的東西。」

蕭逸凡一愣後點頭，並未在這一個話題上多問，「那那人又為何抓你們來星月，又封鎖了你們的時間，卻又沒讓你們做什麼？那空間風暴，應該不會是什麼輕易就有的東西吧。」

卓西艾瑪點頭又搖頭，「他只說千年後，血雀的主人會攜應死之人放我們自由。」

南宮嫣然皺眉，剛要開口便被蕭逸凡握住了手腕。

卓西艾瑪清楚南宮嫣然有多在意蕭逸凡，自知失言，連忙開口解釋，「南宮小姐，我聽族人說，我們的那個世界有多維空間理論，同處在相同的維度的世界因極小的量變形成不同的軌跡，最終發展成完全不同的空間。」

卓西艾瑪說到此，南宮嫣然也明白了卓西艾瑪的意思，憤怒的心情平靜了些許，更緊的握住蕭逸凡的手。

「你的意思是說我就是那個極小的量變。」

卓西艾瑪點頭。

南宮嫣然輕嘲一聲，「這真是一個不好的假設。」

卓西艾瑪一愣，想了想又試探性的道：「先祖說，星月很特殊，不存在同等空間。」

同等空間？大概就是平行世界的意思吧，南宮嫣然想了想，心情舒暢了起來。

若是唯一的世界就好，南宮嫣然可不想有哪個世界沒有她這隻蝴蝶出現，去改變蕭逸凡的一生。

蕭逸凡聽得雲里霧裡的，但最後卓西艾瑪話中的意思卻奇迹般的聽懂了，蕭逸凡眉眼含笑的看了眼南宮嫣然，也不多問兩人之前對話的意思，只是將他心中的懷疑問出，「你們還知道些什麼？你們聖女，有沒有聽說過血雀樓第一任樓主無名？」

南宮嫣然驚訝的看向蕭逸凡，沒想到蕭逸凡會問卓西艾瑪無名的事。

而卓西艾瑪倒是並不是很驚訝了，畢竟同出一樓，又同是血雀的主人。

「聽過，當時傳說血雀樓樓主擁有三隻血雀，祖奶奶以為他會是那黑袍人所說的帶給我們自由的人，因此祖奶奶出了西臨，特意去尋找過，只是沒想到……」

卓西艾瑪仰起頭，眼睛輕眨，「在滕躍祭司之前其實是還有一位祭司的，我們最初的祭司，只是當年他為了血雀樓樓主化作了光點。祖奶奶和烈陽伯伯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