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番沒有頭緒
不止張奶奶感到詫異,顧安慶也同樣詫異,她覺得張靜怡肯定還是腦子秀逗了,要不然怎麼能有這麼離譜的想法?
男女平等,張家的財產當然得有張靜怡的一份。
張靜怡居然主動放棄,並且看她樣子還不像是看玩笑!顧安慶控制不住自己,立刻上去拉住了張靜怡。
「抱歉啊張奶奶,實在不好意思,我想跟靜怡說幾句話。」
顧安慶把張靜怡拖到了一邊,壓低了聲音詢問她:「你怎麼回事?瘋了不成?本來家產就該有你一份,憑啥不要?」
安慶是為自己好,生怕自己吃虧,張靜怡當然理解,可有些事情安慶卻不知道,那也不是三兩句話就能夠解釋清楚的。
張靜怡乾脆說:「沒事的安慶,我心裡有數,你別擔心,就算不要家產,我也能憑藉自己的努力過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你別為我擔心。」
這解釋讓安慶覺得像是一拳打在棉花上,那感覺說不上來。
張靜怡卻已經掙脫了她,又走了過去跟張奶奶解釋了好大一會,好容易把老太太說服了,張靜怡這才開始收拾行李。
「奶奶,實在對不起,您好容易來一次大酒店,我卻沒有時間陪著您好好參觀一下,但是機票是早就定好的,我們現在就得往機場趕,去晚了可能就錯過飛機了。」
張靜怡說她已經籌夠了錢,今天就要坐飛機去新安把工人們的工資給發了,還告訴張奶奶她會給工人們發放相應的補償,以彌補這段時間拖欠工資的歉意。
這可是張奶奶現在最看重的大事,她自然沒有攔著的理由。
「要走就趕緊走,別墨跡了,辦正經事兒要緊,酒店有什麼好參觀,我跟宋嫂現在就帶小毛回家,我們也不在這待了。」
「不,奶奶,小毛還在睡覺,等他睡醒了再走吧,沒關係的!還有,咱家的別墅已經被人買走了,爸爸這幾天一直在找房子,買家也答應過我,等我們找到地方搬,他再來收房。」
「雖然不著急,但是奶奶您也可以開始準備收拾家裡邊的東西了,到時候搬起來方便點,讓您受累了。」
張靜怡有些愧疚,大別墅奶奶沒住幾天就得搬出去,老人家一輩子順心的日子也沒過過幾天。
張奶奶倒是坦然,答應的很爽快。
「嗯,我知道了,回去就開始收拾,你安心辦正經事兒去吧!咱做人不能只貪圖自己享樂,最要緊是的是問心無愧,只要能把工人們的工資還上,就算去睡大馬路我老婆子也絕無二話!」
最困難的時候張奶奶都沒問人家借過一塊紅薯,一輩子沒欠過債,突然知道拖欠了那麼多農民工的工資,可不就一直心裡不好受么!
張靜怡要去給工人們發工資,張奶奶巴不得她坐上火箭趕快去!
「呵呵呵……那好那好,謝謝奶奶您的支持,那我就先走了,您別擔心,我一定把每一個工人的工資都補發到位!等我把華伍盤活了,我還要帶著他們掙大錢!」
張靜怡很高興,張奶奶攆她走的時候眼睛里有對她辦事能力的肯定,就那麼一點點肯定就讓張靜怡感到很滿足,很高興!
安慶都笑話她沒出息!
可是天知道啊!她真的是沒出息,親人看她的眼神永遠只有失望,現在奶奶的這一點點的改觀,是她努力的成果,張靜怡怎麼能不由衷的開心呢?
一路上安慶還在追問關於放棄家產的事情,張靜怡沉默了好大一會,才歪著腦袋問安慶。
「安慶,你不知道我的身世嗎?」
「什麼身世?」拖著行李箱急行軍的顧安慶站住了腳,回頭看張靜怡,真的是一臉疑惑。
張靜怡開始不敢相信,她問:「就是,就是我的身世啊,康,哦不,顧四少,他沒有告訴你嗎?去年我曾經委託他一件案子,這件事你知道吧?」
「知道,那不是你接近我們家老四的借口么!」
張靜怡被安慶的直言不諱說的老臉一紅,神色有些不自在,吶吶的開了口:「是是是,我當時確實別有用心,但是調查結果康慶沒有告訴你嗎?」
「當然沒有!你當時不是特地強調只把案子委託給老四么!我們干私家偵探可是很認真很專業的,你指派了老四,在沒有徵得你的同意之前,我們其他三個是絕對不會插手的!」
「哦……」張靜怡一臉恍然大悟,難怪安慶會對她放棄財產的事情感到那麼詫異,原來是這樣啊!
頓了頓,張靜怡開了口。
「但是也是錯有錯著,我本來是隨便找個理由想接近顧四少而已,可是沒想到他不止幫我調查出肖月珍跟小毛的事情,還查到我的身世。」
「嗯,我不是我爸爸的親生女兒,我是O型血,我爸爸是A型血,而我媽媽是B型,AB兩個血型的父母怎麼可能生出O型血的孩子呢?」
張靜怡說著說著低下了頭,長長的眼睫毛遮蓋住了下眼瞼,看得出來她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可仍然控制不住內心的難過。
最最疼愛她的人,卻不是親生父親,這擱誰身上不難過?
安慶很是詫異,可她脫口而出追問的卻是:「那你的親生父親是誰老四調查出來了嗎?」
張靜怡搖搖頭,說:「沒有,我當時得知這個消息太過震驚,就終止了委託,不讓顧四少繼續調查下去了。」
安慶聞言眼睛眯了起來。
「走走走,咱趕時間,邊走便說,待會你開車,我得給康慶打個電話。」
安慶拖著張靜怡去把行李放好,上了車就讓張靜怡開,而她這是掏出了手機撥通了顧康慶的號碼。
電話很快就接通,安慶直奔主題。
「老四,你調查過張靜怡的親生父親是誰嗎?」
這話問的很突兀,電話那頭的顧康慶先是一愣,可他在三姐的語氣里聽出了急切,於是趕忙回答。
「初步調查過,但是沒有頭緒。」
「怎麼個初步調查怎麼個沒有頭緒,你說清楚。」
安慶隱隱約約的感覺到自己抓住了什麼重點,腦海里某個念頭一閃而過,可她一時半會卻又說不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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