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番沉不住氣
小顧總自然有他令人佩服的本事。
顧康慶十三歲開始以繼承者的身份頻繁出席新程集團各種重要場合,幫忙打理家裡的生意,近幾年新程集團有許多重大決策,都是顧康慶在運籌帷幄。
鍾氏集團就曾經在與新程集團的競爭中落敗,鍾長柏這個縱橫了商場幾十年的老將,輸給了顧康慶這麼一個年紀輕輕的後生晚輩,他也沒覺得有什麼不服氣的。
長江後浪推前浪,老一輩的沒有年輕人眼光好,也沒有年輕的膽識跟闖勁,這沒有什麼可丟人的。
鍾長柏是服老的,顧康慶卻不敢輕視他。
「大鐘生過獎了,您想見晚輩,是晚輩的榮幸,晚輩又怎麼會介意呢。」康慶笑容溫和,整個人好像一團和煦的春風,讓人在與他相處時感到舒適自在。
鍾長柏卻深知那只是表象,場面上的客套話,從來沒有人會當真。
不過顧家可真是會培養人,顧康慶大伯顧向北家的幾個孩子就很出類拔萃,大陸這邊顧康慶姐弟四個也不遑多讓,顧家的這些晚輩呀,真是優秀的讓人羨慕。
鍾長柏從來不妒忌別人比他有錢,生意做的比他大,真正能讓他羨慕嫉妒的只有人。
一個家族的希望是寄托在年青一代人身上的,只有把年輕人栽培好了,家族才能繼續發展壯大!
可惜鍾家卻只有鍾志光這麼一個不真氣的衰仔!那幾個女兒也是滿腦子只有爭家產爭家產,誰也沒想過鍾氏集團的未來應該怎麼走!
鍾長柏為此憂心忡忡,恨不得自己能再年輕三十歲!
嘆了一口氣,已經不再年輕的鐘長柏回過來神和年輕人寒暄客套。
「是小顧總涵養好膽識過人,見到這麼多車子在後邊跟蹤你也不害怕,這要是換了其他人,恐怕早就命令司機一腳油門踩到底慌張逃命去了吧,哈哈哈……」
「大鐘生又說笑了,這裡是大陸,大陸的治安一直都很好,像那些什麼飆車槍戰之類的,那都是警匪片里的電影情節,在這裡根本不會出現,實在不是我膽識過人,只是我對本地的治安很有信心。」
香江回歸在即,那些妖魔鬼怪越發猖獗,不斷有抹黑內地政府的言論在各大報紙上出現,鬧得人心惶惶,許多香江人都在害怕抗拒香江回歸,說內地治安混亂,動輒街頭巷尾有搶劫砍人等恐怖事件發生。
顧康慶是時時刻刻堅定不移的擁護政府收回香江,而且他也沒有誇張事實,新安現如今確實治安很好,早幾年大量外來人口一窩蜂的湧入,確實出現過治安混亂的現象,但那已經是過去,而不是現在。
鍾長柏在顧康慶年輕的眉眼裡看到了驕傲與自豪,他在為自己的祖國感到自豪,這股自豪就隱藏在他血管中沸騰的熱血里,那是忠貞不渝的信仰。
真不愧是部隊大院長大的孩子,這麼熱愛自己的祖國,和許多香江年輕人完全不一樣。
香江是資本主義,多數年輕人根本沒有這種愛國的概念,就好像他們鍾家的那幾個孩子,就比如志光那個衰仔,什麼信仰什麼愛國,是能幫他爭家產啊還是能當鈔票花?
這可真是人比人,氣死人!
和眼神明亮堅定的顧康慶一比,家裡那個衰仔就只有扔進垃圾桶的份兒!鍾長柏又一次感慨,面上還得扯出一抹乾乾的笑來回應顧康慶。
「嗯嗯,小顧總說的有道理,這幾年新安的治安確實和以前不一樣了,早幾年吶,我們從羅湖口岸入關有時候都會遇到搶劫,要不然就是騙子,穿著假制服騙你去交這個稅那個款的,很多啊!」
「那是以前,新安是改革開放的第一站,就是摸瞎過河,什麼經驗都沒有,難免被一些不法分子鑽了空子,不過現在再也不會發生那樣的事情了,大鐘生盡可以放心。」
顧康慶臉上有笑容,眼神更是毫不客氣的向著車窗外掃了一圈,略微有點諷刺的意味。
鍾長柏出行前後四輛車,除了一開始就從機場尾隨他的那輛,其他三輛車裡面目測都有三到四名保鏢不止。出行這麼大的陣仗,這是典型香江富豪做派,畢竟那邊富豪被綁架的案件數不勝數。
鍾長柏可不是年輕人禁不起激,他不會因為顧康慶一句沒有挑明的嘲諷就發怒,對他而言保鏢越多越是象徵著身份高貴財力雄厚,那是長臉的事兒有什麼可生氣的呢?
顧康慶看鐘長柏沒有反應,不先浪費時間,便開口問道:「其他題外話都是開玩笑,不知道大鐘生今天以這樣的方式見面,是有什麼要緊事兒?」
康慶先一說完,鍾長柏臉上的笑容越發慈祥了,他心裡想著年輕人到底是沉不住氣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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