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8章 姐,我後悔了
第1298章姐,我後悔了
「哥,我累了,想睡了,你出去吧!」
席微揚的聲音悶悶的從被窩裡傳出來,不甚熱情。
席微風怔了怔,到底是什麼也沒有說,轉身離去的同時替她把門帶上了。
直到房門關上的聲音響起,席微揚才從被窩裡坐起來,趿著拖鞋來到窗口前往外看。
她的窗望出去正好可以看到席家院子外面。
院子外面果然已經空無一人。
嘴角揚起苦澀的笑,席微揚的眼神恍惚。
都結束了,也許一切都不應該發生的。
這些天席微揚常常在想,如果她當初聽哥哥的話,不那麼任性非要救權孝慈的話,她的人生是不是就不會有今天的這般境地?
——
轉眼厲輕歌在醫院裡已經住了十來天,醫生說她的傷口已經完全癒合,權孝嚴這才放心的幫她辦了出院手續。
出院這天,厲景琛顧安歌,權煜宸路淺,還有厲天宇和權可瑜也帶著孩子來了,一大群人護著她出院,不知道的還以為怎麼了。
因為之前已經舉行過婚禮,雖然說婚禮並不完美,但總歸所有人都知道厲輕歌和權孝嚴結婚的消息,並且兩人也早在婚禮前就已經領了證,所以這次出院后就直接回的城南別墅。
回到城南別墅后,路淺叫來周嫂,讓她吩咐下去,讓下面的人準備午餐,要留厲景琛和顧安歌在家裡吃了飯再走。
厲景琛和顧安歌沒有拒絕。
權孝嚴因為擔心厲輕歌,便陪著她回房去休息。
「安歌,你放心,輕歌嫁到我們權家來,我肯定不會虧待她的。」
路淺看著兒子兒媳上樓,笑著對顧安歌道。
這一點顧安歌當然是信的。
幾十年的朋友了,這一點信任還是有的。
「孝嚴這孩子我是相信的,只要他們小倆口過得好,我和景琛也沒有什麼可說的。」
「媽你放心,現在我既是孝嚴的姐夫也是他的大舅子,他要是敢對輕歌不好,看我怎麼教訓他!」
厲天宇一手摟著權可瑜一手抱著女兒小雯珊放著大話。
「小心大話閃了舌頭啊!」
權可瑜笑著白了他一眼。
怕也是受到權可瑜這一白眼的緣故,厲天宇很識趣的再次對著路淺道,「媽,你也放心,我也不敢對可瑜不好,在我們家她是女皇。」
路淺因為厲天宇的這句話逗笑出聲。
厲景琛和權煜宸兩人則是同時看了對方一眼,嘴角含笑。
權孝慈在這個時候從外面回來,看到客人禮貌的打了聲招呼后就徑直的上了樓,全程嚴肅得不像話。
「唉,孝慈自從義大利回來后就一直綳著個臉,見了誰都是這樣板著,連笑都不會笑了。」
想到小半月前的那場婚禮,路淺又難受起來。
她本以為權孝慈最終會把席微揚帶回來的,沒想到人沒帶回來,卻帶回來了一紙離婚協議,現在每每看到權孝慈,路淺總是忍不住的傷心。
本來挺熱鬧的氣氛一下子就沉默了下來。
「我去跟孝慈談談吧。」
權可瑜說道起身上了樓。
權孝慈的房門沒有關嚴,權可瑜敲了兩聲后就推開走了進去。
「姐。」
權孝慈正在拉扯著脖子上的領帶,聽到敲門聲轉頭看,見權可瑜進來后,只是淡漠的打了聲招呼。
「爸媽很擔心你,我上來看看。」
權可瑜微笑道,來到沙發邊上坐下,那份離婚協議就放春茶几上,她信手就拿了起來,前面的條款都沒看,只是翻到後面看了簽名。
席微揚的名字已然清楚的簽在了上面,權孝慈的乙方卻還沒有簽名。
「既然微微已經決心要離婚,為什麼不如了她的心愿,乾脆了當呢?」
權孝慈聞言蹙緊了眉頭,「姐,你也覺得我應該簽字嗎?從登記結婚到離婚,僅僅半個月時間?」
「那不然呢?」
權可瑜放下離婚協議,抬眼看著這個跟她印象中已經完不一樣的弟弟。
「你會娶席微揚本來就是因為孩子不是嗎?現在孩子小產了,你和她之間再沒有任何牽絆,離婚不應該是最好的選擇嗎?」
「姐,你是不是對她本來就有意見?那個孩子也是你的侄子,你怎麼能這麼冷漠無情的說出來這種話?」
權孝慈的聲音變得有些冷冽,看著權可瑜的眼神充滿了不可置信。
「你也知道那是你的孩子啊?」
權可瑜微微揚高了聲音,從沙發上起來到權孝慈的面前。
「那席微揚挺著大肚子追你的時候,你怎麼就不知道停車呢?她是你老婆,肚子里是你的孩子,你怎麼就能那麼狠心棄她而去?」
許是說得氣憤,權可瑜一邊說一邊用力的戳著權孝慈的胸膛。
「孝慈,你知不知道女人一旦寒了心,就再也捂不暖了!是,你擔心輕歌可以理解,但是你首先要搞清楚,輕歌只是你的嫂子,席微揚才是你的妻子!
不管什麼時候席微揚的位置都應該排在別的女人前面才對!哪怕——」
權可瑜的聲音到底是低了下來。
她收回來了手,目光灼灼的看著弟弟的雙眼。
「哪怕——你心裡真正愛的人是輕歌。」
權孝慈的瞳孔驀的緊縮了下。
「姐——」
「別否認,我有眼睛,女人在這方面遠比你們男人要敏感得多,我是你姐,你和孝嚴的心思我看得一清二楚。」
權可瑜道,「孝慈,我不想跟你說以前的事情,但是在席微揚這個事情上,是你錯了。」
權孝慈眼眶酸澀難當,「姐,我後悔了,可是來不及了,沒用了。」
「如果我是席微揚,我也不會原諒你。」
權可瑜冷哼道。
「要知道女人最看重的就是婚禮,她可以不在乎婚禮的隆重與否,可以不在乎站在她身邊的那個男人有沒有錢,但是誠意是每個女人最在乎的東西。」
說到底,沒有誠意的婚禮,就算再豪華又如何?
那個男人心裡沒有你,也只等同於虛殼。
「我們可以理解你擔心輕歌,但是席微揚她作為你的妻子,你在婚禮上因為別的女人而拋下她,這是她接受不了的,否則她就不會挺著大肚子去追你的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