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8我要洗澡你別看
陽光隱沒在濃密的樹葉后。
林子里暗了下來。倦鳥歸巢,但清新依舊。空氣里仍然有暖暖的溫度。
柳歸晚又側耳聽了半晌,所有異常動靜都消失了,她才伸了伸懶腰,問道:「大白,這附近有沒有干木頭?晚上,我們生堆火,暖暖身子?」
南歌眨了眨眼,像是在思考,然後,抬腳鑽出堵在門口的樹叢。
柳歸晚也跟著出去。
外邊很暖。雖然夕陽西下,倦鳥歸巢,可空氣里仍然流動著暖意。柳歸晚興緻盎然,伸了個大懶腰。
南歌走在前邊,不急不緩繞著碩大岩石往後走。
柳歸晚不知他是何意,也不言語走在身後。經過這一天一夜生死逃亡和彼此接觸,她對這隻優雅的豹子賦予了足夠的信任。
它屢次救自己與危難中,就憑這個,柳歸晚想,若這是大白的欲擒故縱或是計,那她也認了。
走了一會兒,眼前出現一片開闊地帶。柳歸晚感嘆出聲。
大自然竟然如此鬼斧神工。他們腳下的這塊岩石足有十個足球場那麼大,有六七層樓高,他們躲避的那個山洞,只是岩石一角。
岩石後邊,別有洞天。一片平整的岩石,光滑的閃著亮光,像是經過精心打磨。
平坦中央,有一汪水池,也就半個足球場那麼大,誰也不深,清澈見底,剛剛沒過膝蓋。
柳歸晚蹲下身子,掬起一捧水,還很熱。
這片平坦腹地周圍,被茂密的樹叢遮擋著,從地面上根本就看不見。真是大自然的傑作,自成一體,世外桃源。
南歌領著柳歸晚又走了十幾步,岩石的另一角,堆放著很多手臂粗的荊棘,像是被砍下很久,雖然歷經雨水浸泡,但是,經過一天的曬考,已經幹了多半。
看著那小山一樣高的木柴,柳歸晚興奮地拍著他的頭:「大白,真乖。是你準備的?」
南歌搖頭。是他準備的,他也不說。打死也不說。試想有幾個豹子會砍柴曬柴的?他若點頭,眼前這個女人沒準會懷疑他的。
旋即,他開始懊惱,他從什麼時候起,這麼在乎她的感受?這種感覺很怪異,怪異的讓他覺得不妥。
南歌使勁兒搖了搖頭,想把那些不合時宜的想法搖掉。
柳歸晚將目光從乾柴上移到水窪里。
再次試了試水溫,很舒服。
心裡鑽出一個想法,她跟他商量:「我想洗個澡,身上臭死了。。。」
南歌未知可否。
他沉默,那她就當他默認了。
「那就這樣,我回去把乾衣服拿來,身上這件,也得洗洗。。。」說著,身影跑開,很快活的樣子。
看著她背影消失在拐角處,南歌自言自語道:「你洗澡,讓我去哪裡?」
很快,柳歸晚就抱著獵人們留下的衣服回來,將乾衣服搭在撒發著熱量的岩石上,然後,回頭問他:「大白,你洗洗嗎?對了,你暫時洗不了,等傷口好了,我幫你刷毛。。。」
南歌點點頭。一時間,不知自己該做些什麼。
就在他猶豫著要不要避開的時候,就聽柳歸晚說道:「大白,我下去洗澡,你在這裡給我警戒,發現什麼異常,趕緊告訴我,好不好?」
他能說「不好」嗎?
南歌抬眼,見她正解開扣子,準備下水,突然與她目光對上,她旋即又加了一句道:「大白,你不能偷看我哦。。。」
南歌轉過頭,不再看她。腹誹道,有什麼好看的?渾身上下也沒幾兩肉!白給他看,他也不看!
嘩嘩水聲響起來。柳歸晚坐進水裡,她舒服地長吁一口氣,真舒服!
水溫正好,她伸出手臂,掬起一捧水,灑在肩頭,有水珠順著白凈的肩頭又落到水中。
水裡的岩石也溫溫的,坐在上邊,感覺不到任何涼意。
這種感覺,比坐在浴缸里洗澡更愜意和舒服,渾身放鬆和輕快。
柳歸晚眯著眼,不停地撩水沖刷身子。閉著眼享受了一會兒,才想起來身後的岸邊還有大白在,於是,回過頭,看了他一眼。
南歌背對著她,正看向別處,似乎感覺到柳歸晚的目光,他身子不自然動了一下,又恢復正常。
柳歸晚完全放心下來,身子埋在水裡更加放心和大膽起來。
南歌雖然很君子地沒偷看她,可是,嘩嘩的水聲和她清淺的呼吸無不是致命的YOO,簡直比看見她CI身LO體還留給人遐想空間。
「啊——」
就在南歌閉目養神的時候,一聲尖叫毫無預警響起。緊接著,就聽「噗通」一聲。
南歌警覺轉身,想也沒想,一個躍身,跳進水裡。
一條小拇指粗的褐色小蛇正呆愣地伏在水面上,估計是被柳歸晚的尖叫聲嚇傻了,小眼睛盯著在水裡沉浮的人不知所措。
南歌沒心情,也沒時間憐憫那條剛出生不久的小蛇,一下子抓住它七寸,「嗖」的一聲,可憐的小蛇就被甩入半空,不知落到了何處。
然後,他一把勾起沉在水裡的柳歸晚,目光深沉,無法置信地盯著她。
這個女人,竟然被一條小蛇嚇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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