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黑狼幫
她信手一揚,使用靈力在前方勾畫出一副圖像,正是妖蓮的形象。
「是他!」
泰克四人的面容立即變得陰沉了起來,一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你們認識他?」神代悠紀看著他們的表情,詫異地問道。
「剛出機場的時候我們就跟他打過一次,實力不高,但很狡猾。放心,無論如何我都要殺了這傢伙。」
隨著泰克憤恨的話語,他四周的空氣猛然沸騰了起來,形成呼嘯的狂風,將房間內的傢具摧毀得一塌糊塗。
神代悠紀與眾巫女站在狂風之中,她的嘴角溢出笑意。
擁有這四個強大的戰力,奪回八坂瓊曲玉的可能性加大了不少。
……
天色已差不多全黑了,某些在夜晚才開門營業的娛樂場所,紛紛點亮了大門色彩斑斕的霓紅燈。
素盞鳴尊已換掉了一身惹眼的法衣,他穿著西服,帶著身後的兩個心腹正隨著蜂擁的人流行走在這條繁華的街道上。
最輝煌的繁榮總是隱藏著最黑暗的墮落。
素盞鳴尊雖然常年居住在高野山,但對於一些塵俗的規則卻了解無比。
他靠著街邊走,挑了一條黑洞洞的小巷,直接走了進去。
幾乎是徹底漆黑的小巷,素盞鳴尊往深處走了幾步,就已經聽到了一聲聲的喘息與駁雜的碎響。
到了盡頭的拐角處,素盞鳴尊轉過身就是徹底的衚衕,而一群大概有十多人的小青年就窩居在這裡,這裡充斥著頹廢的氣息,吸毒、磕葯……
會在這裡的,是處於社會最底層、宛如流浪漢一般的蟲豸,他們頹廢、墮落、對生活充滿絕望,是真正像泥巴里打滾的狗一樣活著的垃圾。
而這種垃圾,對最黑暗的事情也了解的最多。
當素盞鳴尊三人這樣直接出現在他們面前的時候居然也還是毫無反應,依舊吸毒、磕葯、玩女人。
素盞鳴尊朝右邊的一名法力僧示意了一下,那名也穿著西裝、看起來怪模怪樣的法力僧會意地上前,直接一腳踹在一個小青年的屁股上。
頓時,那小青年被一起踹出了好幾米遠,連帶著撞翻了好多人。
「嘩啦啦!」
這下總算有人反應了過來,其中有一半人不知在哪裡迅速抽出了半米長的砍刀,一個個凶神惡煞地盯著三名外來者。
「小樣,哪來的?找喳是不是?!」
一個明顯是磕多了葯,連走路都打著晃兒的小個子青年提著砍刀,搖搖晃晃地走到素盞鳴尊面前,就要伸手去抓他的衣領。
「哼!」
素盞鳴尊冷哼一聲,在場的人都沒看清他是怎麼動的,就見那小個子直接如炮彈般倒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牆壁上,滑落在地上的時候拖出一條長長的血帶,而他的後腦已碎成了爛番茄,顯然不活了。
「啊!」
所有人都呆了,而那幾個女人則是驚叫了一聲便昏了過去。
靜默了十幾秒,一個全身赤裸、下體還留著布滿了骯髒液體的男子吞了口口水,顫聲問道:「你是誰?你想要怎樣?……」
素盞鳴尊看著他,用很流暢的漢語直接了當地問道:「告訴我這座城市最大的黑幫是哪個?他們的總部又在哪裡?」
「是、是黑、黑狼幫!」那男子立即回答,生怕說慢了一個字就惹到了這位殺個人連眼也不眨一下的煞神,「他們的總部就在外面這條街上最大的夜總會,你們出去就可以看到了!」
「很好。」素盞鳴尊滿意地點頭道。
剛才他的靈力一直鎖定著對方,只要那男子一說慌,他便立即能在細微的生理反應中察覺出來。
「將他們全部幹掉,別留下任何痕迹。」
他又淡淡說了一句,轉身就走。
兩名法力僧立即獰笑著撲身而上,那群人連驚駭的表情也來不及作出,便被一拳一個轟爆了頭顱,連昏到在地上的女人也不放過。
殺光所有人後,一名法力僧又用法術凝集出的火焰將一切痕迹都燃燒乾凈,這才隨著素盞鳴尊施施然地走出了小巷。
「最大的夜總會,那看來就是這家了。」
素盞鳴尊三人停在一家裝潢華麗的夜總會門前,看著那用霓虹燈點綴著的五個大字——黑狼夜總會。
冷笑一聲,素盞鳴尊直接帶著兩人推門而入。
震耳的黑金屬音樂狂暴地翻湧進三人的耳道,就是他們體質異常強大也被震得眼前一黑。
素盞鳴尊晃晃頭,皺眉道:「真是粗俗到另人作嘔的地方!也只有這些同樣卑賤的俗人才會喜歡這裡。」
二名法力僧看著一大群瘋狂的男人圍著大廳中央盡情熱舞著的脫衣舞娘,也是深表同意地點了點頭。
在可以震破耳膜的轟響中,素盞鳴尊直接撥開喧鬧的人群,走到櫃檯邊停了下來。
「您好,先生。需要我為您做些什麼嗎?」櫃檯內的服務員熱情洋溢地微笑道,「這裡有最好的美酒,最漂亮的女人……」
「閉嘴!」素盞鳴尊不耐煩地打斷了他,「黑狼會的傢伙,把你們的老大叫出來,不然我拆了這裡!」
「先生,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服務員依然十分有禮貌地回答,不過他的笑容已經冷了下來。
「我不想在重複一遍!」
素盞鳴尊一拳砸在櫃檯上,堅硬的木製櫃檯被硬生生轟陷了下去,是整張櫃檯陷到了地下的花崗岩中半尺多深。
而在巨大的音樂掩蓋下,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情況!
服務員的臉色立即變了,與此同時,十餘人從暗處走了出來,他們圍著素盞鳴尊,右手插在褲兜里,而褲兜里鼓鼓的一包,顯然藏著槍械。
就連那服務員也在底下悄悄地掏出了一把手槍,隔著櫃檯在底下對準素盞鳴尊。
「這種普通的火器對我根本沒用!」
素盞鳴尊獰然一笑,右手直接穿透了櫃檯,一把抓住服務員拿著的手槍,只是一握,那把槍就成了無用的零件。
圍著素盞鳴尊的一幫人見狀立即就要抬槍射擊,但那服務員只一揮手,他們又馬上重新退回了暗處。
服務員深深地看了素盞鳴尊一眼,道:「既然這樣,那請先生您在這裡稍一會。」
說完,他就轉身朝樓道走去。
「早這樣就對了!」
素盞鳴尊極其自傲地呸了一聲,伸手在櫃檯邊拿了一瓶酒喝了起來。
大約過了兩分鐘左右,那服務員走了回來。
「請隨我來。」
他面無表情地對素盞鳴尊說了一句,然後又重新走上了樓道。
素盞鳴尊與兩名法力僧對視了一眼,無所畏懼地跟了上去。
走到三樓,服務員在一間房門外停了下來。
「我們的老大已在裡面恭候。」他一躬腰,道。
素盞鳴尊也不多話,直接推門而入。
房間內只有一人,那人端坐在沙發上喝著酒,冷酷的面容宛如刀削一般稜角分明。
他的左眼角還有一條狹長的傷疤,使他看起來充滿了血腥與暴力的氣息。
這就是道上有名的暴君——黑狼!
素盞鳴尊不客氣地坐在黑狼對面的沙發上,開口道:「你就是黑狼幫的老大?」
「道上的人都叫我黑狼,你是誰?」
黑狼漠然點頭,口中發出冰冷的話語。
「素盞鳴尊。」素盞鳴尊說道:「既然是本城最大的黑幫,那就有能力幫我辦一件事。」
「日本人。」黑狼冷笑了起來,「讓我替你辦事,你以為你是誰?!」
「100萬人民幣。事成之後再加五十萬!」
黑狼兀自冷笑,面部表情僵硬得像塊石頭。
「你他瑪的答不答應?」
素盞鳴尊有意示威,手輕輕地放在面前精緻的茶几上,靈力一吐,整張茶几立即被絞成了粉碎。
他傲然看向黑狼,得意地發現那張冷酷僵硬的面容總算有一絲鬆動。
「再加五十萬!你答不答應?!」
黑狼的表情好像有所動搖,他看著被震成碎渣的茶几,開口道:「先說說你要我做什麼?」
「找一個人。」素盞鳴尊一揮手,空中馬上形成了一副由靈力構成的圖像,正是妖蓮的模樣,「找到他,然後立即通知我!」
「啪!」
黑狼手上一直握著的酒杯控制不住地跌落在地,他有些目瞪口呆地看著空中的圖像,半天說不出話來。
素盞鳴尊以為對方是被自己的匪夷所思的法力所震撼,畢竟這對一個普通人來說實在太難以想像了。
他暗自得意地說道:「怎麼樣,只是找一個人而已,將你所有的手下都派出去,在這中型城市找一個人應該很容易吧!」
黑狼的表情勉強恢復了冷酷僵硬,他點點頭道:「這個任務我接了,留下你的手機號碼,三天內一定會給你消息!」
素盞鳴尊志滿意得地留下手機號碼,然後寫下了一張五十萬的支票做為定金,這才志滿意得地帶著二法力僧離開了。
素盞鳴尊一離開房間,黑狼馬上就呼了口氣,他伸手揉了揉緊繃到肌肉酸痛的臉頰,嘴裡破口大罵:「瑪的,害我努力地憋著妖氣不讓外泄,臉都差點抽筋了。」
他叉開雙腿十分不雅地癱在沙發上,哪有剛才那副冷酷如石頭般地模樣,完全是一流氓痞子。
與此同時,五個人影竟從牆壁里浮現了出來,他們面色古怪地看著黑狼,其中一人吞吞口水,道:「……狼哥,那外來者居然是想來找『他』的麻煩……」
黑狼也是臉色古怪到了極點,他看著面前四人,視線來回晃了一陣,輕咳道:「咳!既然這樣……」
話還什麼都沒說,面前一個頭髮染成草灰色的青年突然痛苦地彎下了腰,艱難地呻吟道:「嗚……狼哥,我突然肚子痛,先走一步了……」
說完,他立即幾個閃躍穿牆而走,動作之敏捷迅速令人乍舌。
馬上,剩下的四人有樣學樣,紛紛扔下一個理由藉機遁走。
「瑪的,你們這群混蛋!」黑狼眼疾手快,縱身躍出,一把抓住一個正從窗口跳下的傢伙的腳裸,硬生生將他拖了回來,「嘿嘿,看你往哪裡逃!」
「狼哥,你就放過我吧!我上有老下有小……」
那留著朋克頭的小青年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哭訴著,語調之凄慘令人悚然。
「少來,你丫就是一樹精,哪來的上下老小!」黑狼絲毫不為所動,他嘿嘿笑著,遞過去一隻手機,「你就給我乖乖地打電話吧!」
「不要啊,老大!我上次第一次見面就被他從身上拆下了幾塊木之精華拿去當炭火玩燒烤,我幾個月的苦修我容易嗎?!!」
朋克頭撕心裂肺地哭喊著。
黑狼的臉上浮現出深刻的同情,他面色慘然,彷彿想起了什麼痛苦的往事。
「一個月前我被他硬拉去玩吃砒霜比賽,他憑著自己的蓮軀能凈化一切毒素,硬是要我陪他灌進了十幾斤砒霜,結果那一次我在床上躺了一個星期動彈不了啊……」
黑狼看到對方更加慘白的臉色,暗叫不好,自己只顧著情緒發泄,結果把對方給嚇到了,連忙拍了拍朋克頭的肩膀,安慰式地道:「放心吧,隔著手機他對你做不了什麼的。」
同時,他將手中的手機往前遞近了一點。
那朋克小青年看著手機,面色死白,上下牙關不住打顫,突然就這樣白眼一翻,昏了過去。
「靠,不是吧?你不能暈啊!」
黑狼大叫了起來,伸手就是啪啪啪地幾十個耳光甩了過去,但對方是鐵了心要暈,臉被打腫了一片也絲毫不見轉醒。
黑狼的臉立即像死了爹媽般地慘然,他雙手哆嗦著捧起手機,用壯士斷腕般地決然撥下了號碼。
「唔……」此時的妖蓮正在一家大飯館猛吃猛喝,一天內接連戰鬥了兩場,就要攝取高熱量的食物來補充消耗的體力。
吃得正爽,手機不合時宜地響起。
妖蓮想也不想直接按下了掛機鍵,繼續猛吃。
手機再響,妖蓮再掛,手機再響……
妖蓮怒,接起電話吼道:「他瑪的是誰啊,不知道打擾別人吃飯要遭雷劈的嗎!」
那邊的黑狼臉上的汗就立即下來了,他連忙陪著笑道:「前輩,我是黑狼……哦不,是小狼,不,我是小狗啦!」
黑狼獻媚的說著,在道上以冷酷嗜血出名的黑狼要是被別人看到這模樣,必定吐血倒地。
「小狗?就是那隻上次跟我吃砒霜的刀疤狗嗎?」妖蓮好像想起了什麼,喝了口湯,砸砸嘴道,「怎麼,難道又想跟我比吃砒霜了?」
刀疤狗……
黑狼左眼角的刀疤狠狠地抽搐了一下,正想抗議對方替別人亂取外號的壞習慣,但一聽到妖蓮的後半句話,拿手機的手都一個哆嗦,慌忙回道:「不、沒這回事!」
他十分明智地直接進入話題,將剛才所發生的事細細說了一遍,然後才道:「就是這樣了,那幾個日本人看起來有些實力,不過沒有多少殺伐場中的經驗,連我是妖怪都沒發現,要不要我帶兄弟們偷偷做了他們?」
「用不著!就你們的實力碰上他們可能會吃虧,更何況現在的勢力有好幾波,我還需要他們互相牽制。你什麼都別做,我到時候會給你們消息的。」妖蓮頓了一頓,突然露出一個邪惡的笑容,「刀疤狗,什麼時候我們再來玩吃砒霜比賽。」
黑狼差點將手中的手機給扔了出去,他慌忙道:「您老人家慢慢吃飯,我就不打擾您了。」說完立即掛斷電話,直接掰掉電池板,將手機卡取出來碾成粉碎才放心。
妖蓮無所謂地收起手機,繼續將注意力投在眼前的食物上。
吃飽喝足后,妖蓮駕駛著綠油油的甲殼蟲在一條偏僻的高速公路上盡情賓士,這條高速公路年代已是較久,到了晚上基本上就沒幾個人會通過了,路邊的路燈也是壞了不少卻從沒人修理。
妖蓮就在這條高速公路上一圈圈地兜著,他喜歡在這樣的環境中思考。
日本三方勢力已齊聚在這座城市,就連驅魔師也被其中一方扯了進來。
現在還不知道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不過可以得知的是另兩方是因為要追回被奪的三神器而進入這座城,至於安培家為何冒著極大的危險盜取另兩大神器再到這裡來收集黃泉瘴氣現在還不知道。
而且那幫傢伙不知藏在哪裡,絲毫沒有消息,估計是躲在城市的外圍郊區,還真是謹慎!
……
天叢雲劍還在自己的手中,這恐怕是讓他們依然滯留在這裡的原因,不過將自己擺在三方衝突的交集點,這太危險了,不如躲在暗處陰人來得爽快,反正天叢雲劍在自己手中發揮不了多少作用。
他們之間的矛盾越是複雜、越是混亂,那自己就越容易混水摸魚。
哼,凡是有能力威脅到黃泉封印的外來者都要除掉。
妖蓮的嘴角浮現習慣性的邪笑,一踩油門,車子在夜色中疾速駛去。
……
離城市十幾里遠的一間隔著山頭的密室,安培光昌及安培明源兩父子正看著眼前那名半跪著的少女,不停地議論著什麼。
「沒想到在失去天叢雲劍壓制的情況下她的身體居然能抵抗的了這種反噬並且逐漸適應……真是難以想像!」安培明源有些驚詫地說道。「本來三神器與八歧之魂在她體內衝突的情況就不是一般人能夠承受的,現在只剩下八咫鏡與八坂瓊曲玉勉強壓制著八歧之魂,她竟然也可以慢慢承受適應……」
「她是我大哥的女兒,同時也有著妖靈的血脈,哼!……不過也幸好如此,要不是我大哥昏了腦袋愛上一隻妖怪,我又怎麼能找到借口將他徹底廢黜,從而奪得家主的地位!十五年前我殺掉大哥時,他將畢生的陰陽道力全部過繼給了以懷上他骨肉的賤女人,那賤女人差點壞我大事,幸好當時她有孕在身,一身妖靈之力發揮不了三成,被我一舉擒殺。然後剖開她的肚子,得到了已懷有八月的胎兒。」
安培光昌低沉地笑著,用腳抬起眼前跪著的少女的下巴,少女被迫仰起頭,那精緻的臉蛋是一如既往地淡漠,彷彿聽到的不是在說她一樣。
「我第一次看到她,就想到了這個計劃。她擁有女妖與陰陽師的血脈,再加上大哥過繼的陰陽道力,她的天賦難以想像。為了這個計劃我準備了15年,她身上的妖靈血脈使我可以將她硬生生煉成式神,讓她永遠地無法反抗我們。然後從小我就派人教習她日本最強的劍術,鍛煉她的肉體強度,成為極佳的容器。我們安培家世世代代鎮壓著的八歧之魂,那是傳說中差點覆滅了整個日本的強大妖獸!而利用她的身體,我將八歧之魂與三神器皆融入進去,借三神器的力量壓制八歧之魂,再加上她身上流著妖靈的血脈,對同是妖物的八歧沒有普通人一般強烈的排斥。而我們冒著巨大危險得到的黃泉瘴氣,它所蘊涵的死亡氣息是喚醒八歧的關鍵!」安培光昌越說他的神色越是興奮,畢竟看到了15年的等待已漸漸有了成果,這種瘋狂的喜悅讓城府深沉的他也無法抑制。
「可是父親。」安培明源此時卻皺著眉頭,好像在憂慮什麼,「如果我們將八歧之魂徹底喚醒,那這樣強大的力量我們是否能徹底控制住,萬一……」
「不要擔心,八歧之力越強,三神器的壓制之力也就越強,畢竟那三把神器是流傳下來殺死八歧、封印其魂的道具,尤其是天叢雲劍,傳說中就是狂暴之神須佐之男用它砍下了八歧的八個頭顱。本來我唯一擔心的就是這具作為容器的軀體無法承受,但現在看來無須憂慮了。連在缺少天叢雲劍的情況下她的身體居然也能漸漸適應兩種能量的衝撞,並且自主平衡了兩方,如若拿回天叢雲劍,那根本不用擔心八歧會脫離而出。被喚醒后的八歧只能與三神器一同融合在她的身體中,而她的身體早已被我煉製為式神,八歧之力、三神器之力都只能唯我們所用!哈哈哈哈……」
安培光昌控制不住地大笑了起來,他一腳將底下半跪著的少女踢倒,緊接著一腳腳狠厲無比地朝她身上踢去,而那少女只是默默地將嬌小的身子蜷縮了起來,不發一言地承受著。「你看,做為式神,她只能像狗一樣承受著!什麼都做不了哈!……我那可敬的哥哥,多謝你留下的好女兒啊!」
安培明源也興奮了起來,他狠狠一腳踹在少女身上,滿意地看到了對方淡漠精美的臉蛋終於露出了一絲痛苦,陰毒地笑了:「真是可愛的妹妹啊!」
一邊微笑著的安培光昌拍了拍手,道:「好了,該說正事了。」
安培明源立即轉回了頭,面色變得嚴肅道:「是要去尋找天叢雲劍嗎?可是這座城市這麼大,又該如何找起?現在城中還有另兩方勢力,用上次那方法可能行不通了。可惜為了方便,我們帶的人手雖精不多。」
「這就該用到我那可愛的小侄女的時候了。」安培光昌帶著和善地笑容,彎下腰輕輕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少女,伸手溫柔地撫摸著對方的腦袋,乍看之下還真像可親的叔叔在安慰自己的侄女,「嗯,天叢雲劍融進你的體內有一段時間,你應該對它的氣息很熟悉,是嗎?」
少女漠然點頭。
「很好。」安培光昌站起身來,他轉頭朝安培明源道:「將鬼切拿來。」
話語中帶著一家之主的不容置疑,安培明源立即乖乖地走出了房間,大約一分鐘后折回,他的手中已捧著一把通體流溢著黑色流光的長劍。
劍長三尺四寸,劍身細長,劍鍔約有五厘米寬。
隨著黑光流動,整把劍散發出一股極度凶戾之氣。
安培光昌接過劍,遞給少女,冷笑道:「你血脈低賤,沒資格學習我族的陰陽術,不過從小我僱人教導過你日本最強的劍術。這把鬼切雖然遠遠不及天叢雲劍,但也是有名的戾劍。你拿著它,等會有需要你戰鬥的地方。」
看到少女默默地接過劍,安培光昌滿意地點了點頭。
「現在……順著你感受到的氣息,帶我們去找到天叢雲劍!」
……
第二天,妖蓮依然開著甲殼蟲滿城亂逛,同時接受著各地的小妖怪不斷傳來的情報,思考如何不露痕迹地從矛盾衝突的中心脫離出來,將局勢徹底攪混。
不知不覺天色已黑透,妖蓮習慣性地拐上了那條偏僻的高速公路,在夜風中疾馳。
「咦?」
妖蓮降下速度,透過車窗,他訝異地看到天空中竟有無數粉紅色的小點緩緩落下。
他直接在高速公路的路中央停下來,打開車門,走了出去。
漫天粉色簌簌而下。妖蓮伸手去接,一片花瓣悠悠落在他的掌心。
「這是……櫻花?」
妖蓮再抬頭,卻見紛紛揚揚的櫻花鋪滿了夜空,帶著一種妖異的美,如雪花般散落下來。
「不對!」
妖蓮立即反應了過來,這並不是真正的櫻花,而是純粹由某種力量牽引天地之氣所造成的景象。
妖蓮心有所感,轉頭朝不遠處近十米高的路燈上望去,只見在漫天花勢之中,一個人影俏然而立。
「是你?!」
妖蓮眉頭輕挑,雖然只見過一次,但對於這名充滿了哥德式風格的少女他還是有些印象的。
少女不說話,只是信手一揚。
漫天櫻花錯亂地舞動著,竟在夜風中形成一道巨大的粉紅龍捲,帶有某種曼妙的殘酷凌厲,朝妖蓮鋪天蓋地而來。
「瑪的!」
妖蓮二話不說轉身就跑,除非自己的力量能將對方毫無反抗之力地壓下,否則這種徹底由能量組成的櫻花瓣一但與自己的法術衝突起來,那連帶天地之氣所爆發出的能量亂流簡直是災難,足夠將兩人都吞沒進去,完全算是不要命的攻擊方式。
所以妖蓮一看到就只能立即跑路了。
「瑪的,這瘋丫頭不要命了,要是我用法術防禦或反擊,兩個人都得掛在這裡!」
妖蓮正怒著,背後那道櫻花龍捲已撞擊上了高速公路的橋面,頓時駭人的爆炸氣流爆散而來,將妖蓮差點沖趴下。
那一段立交橋的橋面被硬生生轟成了兩截,而漫天櫻花也消失不見。
「櫻花神影流的劍術有這麼大的威力嗎?」躲在暗處的安培明源有些駭然地朝身邊的父親問道。
「……她從小我就將日本所有最強流派的劍術逐一教習,櫻花神影流並非什麼出類拔萃的流派,現在有這效果,只可能是她體內的兩大神器再加上自身天賦的作用吧!」安培光昌自己也不太確定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