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一VS十六(2/4)

12.一VS十六(2/4)

牛毛針,細蝗石,飛旋輪,都是普普通通的暗器。

但這些普通的暗器卻糅雜著危險,殺機與死亡。

六名面容藏在斗笠下的高手,顯然都很是不凡。

真正的強者,未必會太過苛求精妙的暗器,而是會注重自己的暗器手法。

飛花摘葉,也可殺死捧著暴雨梨花針的人。

所以,這些高手,反倒是帶著些普通的暗器。

不過這些暗器卻是軌跡各異。

或是半道驟然加速。

或是石后藏針。

或是半空轉彎繞后。

或是九針一線連珠。

或是漫天花雨,但卻如被長橋上那漁夫吸引,從四面八方,鋪天蓋地的射去。

或是化作一道極重,極快,極強的光芒。

不同的軌跡。

不同的手法。

雷暴堂大堂主雷靜雲饒有興趣地看著。

長龍般的拱橋上,夏極抓起了魚竿。

魚竿是韌性十足的蠟木所製作。

他輕聲自喃著:「也罷,既然你們覺得我是密宗的大和尚,那我就用密宗的武功來對付你們吧,我記得應該還會兩門才是。」

他生出了一分調皮的心理。

手掌猛然前突,一副禮敬金佛的模樣,而白蠟木的木杆就在他手背上。

旋即。

他的手掌開始舞動。

舞動速度就如同定格一般,在空間里忽然出現,又忽然消失,飄飄渺渺,讓人無法跟上那玄妙。

五指如同沾花拂柳。

剎那間,魚竿直接舞動起來,化作了一個銀盤。

九陽真氣灌入了這蠟木,使得蠟木在堅韌之餘又變得無比堅硬。

叮叮叮!

叮叮!!

無數細密的金屬碰撞聲,連綿不絕,此起彼伏。

叮叮叮叮叮!

越來越多的碰撞聲。

赤羅漢愣了愣...

他不敢置通道:「這...這是我密宗的絕學,不動樁。據說練到高層,只要氣力不盡,就可以在箭雨里行走...這...這果然是我密宗的前輩嗎?」

雷靜雲默默看著,忽然道:「繼續,減少每次暗器使用數量,耗盡他的力量,等他緩下來,再加強攻擊!」

每個高手都不會無限制的帶暗器,所以是要考慮到存量的。

她的決策顯然很正確。

暗器開始以一種不會停、可是卻不會很多的方式保持射擊。

夏極單手轉著魚竿。

聽著雨聲,還有不絕於耳,卻並不嘈雜的叮叮聲。

他甚至還有時間去看一眼湖裡綻開的漣漪,與跳出水面的野魚。

也許是覺得累了。

他甚至走到了雲煙橋的木欄杆前,右手轉著魚竿,左手卻扶著欄杆,欣賞著秋日雨景。

眾高手:...

雷靜云:...

又射了一會。

這簡直跟玩耍嬉鬧一樣。

就算是個瞎子都能看出來,這位前輩的內力是不會被耗盡的。

他們的暗器再多幾倍,都不會耗盡。

雷靜雲忽然側頭看向赤羅漢。

赤羅漢多精悍強壯的一個僧人,此時雙手抓著光頭,一副被秀到全身發毛的模樣。

自家武功自己最清楚。

不動樁這種又雞肋又難練的功法,怎麼可能有人練到這種境界??

誰會閑的無聊去練這種幾乎無處使用的絕學??

可是眼前這一幕,卻是真的,這不是夢。

赤羅漢,迷茫了。

但看向那長橋上孤影,似乎又找回了什麼,雙目灼灼起來,充滿了一種看向偶像的感覺。

自家竟然有這種高手。

是哪位師叔祖嗎?

他雙目放光,死死盯著那男人。

他恨不得衝上去,直接拜倒。

「咳咳...」

雷靜雲覺得赤羅漢的目光讓她很不舒服,於是咳嗽了兩聲,問:「他是你們密宗的哪位大前輩?」

赤羅漢雙目射出精光,嘖嘖道:「雷堂主,看到沒有,我密宗的功法厲害吧?」

雷靜云:...

「赤羅漢,別忘了我們現在在做什麼!」

那強壯僧人身子一顫,雙目這才恢復了平靜,他略微想了想,腦海里不少身影閃過,可就是沒有與橋上那孤影重疊的前輩,於是他搖搖頭:「雷堂主,我真的不知道,如果知道,我都直接叫出這位大前輩的名字了。」

雷靜雲又問:「你們密宗可是得王閣老扶持起來的,就算是那幾座老殿的休憩,都是王閣老出的錢,別忘了本。」

她看著橋頭那身影,皺了皺秀氣的眉頭,同時咬著牙。

「該死,他竟然還在餵魚!」

雷靜雲目光閃爍,她等不了了。

於是長袖一揮,露出暗金榴花的衣袍,左手壓了壓斗笠,右手抬了抬,再落下時,一把漆黑怪異的暗器已經無聲無息地落入了手中。

雷靜雲揚聲道:「加大攻擊頻率!!」

一聲令下。

那六名暗器高手的射速又提升了不少,他們心裡也憋了一股氣。

而小個子的雷堂主被暗器和雨掩護著,快速邁出,向著橋邊走去。

夏極聽到腳步聲,微微抬頭看了眼走來的女人。

兩人之間距離迅速拉近。

約莫百米時,雷靜雲驟然揮袖,雪白的皓腕從暗金榴花袖口裡伸出。

夏極眉頭跳了跳,因為他看到了一把槍!!!

這世界有槍......

雷靜雲的手指已經按向了扳機。

百米開槍,幾乎必中。

剎那之間,夏極手中魚竿一頓。

諸般殘影都消失了。

他手背一撥,掌心推出,真氣破掌而出,貫通魚竿,電射而出!

而雷靜雲扳機已經按下了。

嘭!!!

槍支直接爆炸了。

魚竿的細尖死死插入了槍管中。

這火藥沒有能射出,而是在槍膛里炸開了。

「哎喲!!」

小個子雷堂主痛呼一聲,整個人往後急退。

她右手已經染滿鮮血,也紅了袖口。

但她忍住痛,雙目執著地看著前方,似乎想看穿那漁夫的斗笠下究竟藏著一張什麼樣的面孔!!

她忽然揚聲,聲線殺伐,「諸位,既然他擋路了,那我們就開路!

你們都是王都的一方豪強,不願在武道上屈居別人之下,現在,請合作吧,開闢這條血路,開闢新的盛世!」

她的話語非常具有煽動性。

而漁夫失去了武器,又抵擋了這麼久的暗器,她就不信,這人真是一夫當關萬夫莫開!!

話音剛落。

早已按耐不住的武痴段水流,已經手握三把長刀,如雨燕低翔,激射而出!!

他衝到了橋頭,頓了頓,猛然向前方丟出一把刀。

夏極一抬手,接住刀。

段水流大聲道:「來吧,你我決一雌雄!!」

遠處...

雷堂主呆住了。

劇痛加上「給敵人送武器這匪夷所思的一幕」,讓她短暫地失去了理智。

她歇斯底里地大喊道:「段水流,你發什麼神經!!???」

橋頭的武痴搖搖頭,淡淡道:「女人,你不懂武道。」

說著,他把斗笠一揭而下,露出一張如刀般鋒利的臉龐,「既然被叫破了名字,藏著也沒有意思了,大和尚,還要藏頭露尾么?

對了,大和尚會用刀么?」

夏極只覺得有趣極了,勾勾手指,道了聲:「略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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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想當妖皇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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