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懲治惡徒

第十一章 懲治惡徒

對上他打量的目光,幾人汗毛倒立,有錢難買早知道啊!

想到他之前的病歪歪,還有些接受不了眼前的事實!

壞了,今天出門前拜各位大神,一定有不誠心的,別讓自己逮著了!

「你們專做傷天害理、魚肉百姓之事,大家生活本就辛苦難撐。」

「你們還要上去刮一道,簡直惡貫滿盈,死有餘辜!」

見他神情嚴肅,幾人跪不住了,紛紛求饒求恕!

「不要啊大爺,小的們以後改了,再也不幹下作的買賣了,您就饒了這一次吧!」

「是啊是啊,饒了我們這一次吧!」

這人一星半點不露啊,只以為是個弱書生,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這下捅到馬蜂窩上去了,悔不當初啊!

秦世順狠打他們一頓,怨氣也散了不少。

想把他們送去官府,如今的官府不欺負你就好了,哪會幫你伸張正義。

「不知賢弟有何高見?」

南進深知金人官府的做派,利益為先。

把他們送過去,弄不巧來個適得其反,那就麻煩了!

「他們雖是窮苦出生,卻不知窮苦二字如何。」

「我看不如這樣,讓他們吐出這些年搜刮的保護費,從哪來回哪去。」

「再捆上他們的手腳,在街頭巷尾繞上一圈如何?」

五人嚇呆了,形神俱散。

凡在附近生活的人,哪個沒挨自己宰過。

要是去遊街,不等於是羊入虎口、石沉大海了嗎?

沒有活路了!

刀疤臉淚流滿面,現在的小孩子都這麼惡毒嗎?

「大爺,不要啊!那些人恨我們入骨,得知我們被困,還不得往死里整啊!大爺,就給一條活路吧!」

南進掏了掏耳朵,是要逼良為娼了?

沒有吧!

「是啊大爺,就饒了這一次吧!咱們一定改過自新,再也不犯了!」

問他問對了!

「妙啊,賢弟這法子太妙了!種什麼因得什麼果,他們也該嘗嘗了!」

大家看到你們此時的模樣,以後想要再掀風浪可不容易了!

「南哥,你太聰明了!我這就取繩子來!」

從今天起,他就是我阿傕的崇拜對象!

破敗安靜的街道頓時沸騰起來,一傳十十傳百,街道很快變得擁擠了!

來人誰都不空手,拿石子、爛菜葉、臭雞蛋等朝那五身上人打去。

他們連頭都不敢抬,平時軟弱可欺的人陡然凶神惡煞,嚇死人了!

能暈過去嗎?會不會被踩成肉餅啊?

好疼啊,渾身就沒有哪裡不疼的!

這條路每天都走幾個來回,回回屬螃蟹的。

現在長的沒邊,抱頭鼠竄都不行啊!

一位老大爺領著一群人來到秦世順面前:「多謝秦大郎了,你就是咱們救苦救難的活菩薩,請受咱們一拜!」

反應太大了,秦世順趕忙扶起他:「老大爺可不敢,往北只做該做的事,你們這樣豈不折了晚輩的壽嗎?」

「秦大郎的恩情,咱們無以回報,以後有什麼事只管告知一聲,咱們定會湧泉相報。」

「老大爺請起,大傢伙請起!」

秦世順險些架不住大家的熱情,說了好一陣子才把他們說起身。

他看了一眼人群里的南進,面向大家道:「各位鄉親父老,這五人其實並不怎麼厲害,為何卻以區區幾身就能轄制住咱們成百乃至更多的人呢?」

秦世順拋出的問題,不得不重視!

「他們心狠,咱們哪有啊!」

「就是,就是!」

「他們壞了心肝,咱們又學不來。」

人群里說來說去,還是被打壓慣了。

「其實不怪他們心狠,只怪咱們不夠團結。咱們遇事要能團起來,就是再來十個八個他們,也打不倒咱們。」

老大爺捋著花白的鬍子,「秦大郎說的有理,咱們都叫打怕了,又沒人給咱們撐腰,只能關起門來各過各的,弄得人心都散了!唉!」

一個大娘,她手中牽著一個六七歲的孩子。

抹淚道:「這群天殺的,搶走了他爺的醫藥費,害得人都沒了。沒出說理啊,打死他們算了!」

「以後他們還學這樣,咱們大家一起上,看他們還敢不敢了!」

一個大青年喊完后,直接上去踹了刀疤臉幾腳。

有不少人上來跟風,泄憤鼓勵。

壞人被制裁,天空都格外的藍了!

刀疤臉養尊處優,早就受不住了!

一個勁的求饒:「不要再打了,我們以後不敢了!求各位看在鄉里鄉親的份上別打了!」

「就饒了咱們吧,有了這一遭,再也沒那個膽子了!饒了我們吧!」

該乾的都乾的差不多了!

秦世順喊:「大家住手,他們既然知道錯了,咱們不妨就給他們個機會。自己人何必打自己人呢!」

秦世順的話,是有影響力的。

之前聽到這個聲音,刀疤臉他們恨不得鑽洞。

現在只盼著他不要停,一停又意味著挨打了!

怎麼回事?他不說話了,那些人怎麼還不動手?

他們看見自己的頭兒蹲在在地上,都懵圈了!怎麼不起來了?要不然都蹲下?

到了晚上,阿傕興奮了一下午早早去睡了。

南進與秦世順坐在外面的台階上,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一直在等對方開口。

沉默不知多久,兩人同時開口道:「賢弟、、、」「秦大哥、、、」

一時倒把肅靜的氛圍弄輕鬆了!

「秦大哥要說什麼只管說好了!」

「賢弟的話亦是我的話,你先說!」

忍久了不易,「秦大哥先說吧!」

秦世順不再堅持,就問:「賢弟下午讓我對大家說的話,為何不親自說?」

自己猜對了,「其一:秦大哥來這裡不久,可大家對你還是知道一些的。說話做事,自是比我更加讓人信服。」

「其二:我穿著這身狼皮,說出這番話來實在是違背了!秦大哥不喜歡?」

「賢弟想出來的法子,最後功勞卻給我了。為兄心裡難安,對不住賢弟了!」

「秦大哥想多了,這些人都是你制服的,即便我不說什麼,相信你也會有辦法的。」

「我心裡確實有想法,只是沒有賢弟這般周全。讓大家克服了困難不說,還杜絕了以後的麻煩,賢弟真乃大才也!」

「秦大哥過獎了,你說咱們漢人比那金人不知多了幾倍,國力就更不用多說了。可愣是叫人家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這都是因為什麼?」

「賢弟說的是,咱們祖宗當初也是從軍起家,左不過是後輩習慣了安逸的日子,忘了初出的不易和危險罷了!」

「我從北面而來,一路上漢人過的什麼日子,不用我說,秦大哥一定也深有體會。咱們都是大宋的兒郎,豈可放任國家被繼續欺凌!」

做了半天,說了半天,都是在這等著!

「賢弟心中既有丘壑,為兄洗耳恭聽!」

同道中人,就是痛快!

「聽說康王已在應天府繼位,他在相州設有大元帥府,專做抗金之用,天下有志之士盡往之。」

「不知秦大哥有什麼打算?」

秦世順心底那根弦無人自鳴!

「學成文武藝,貨與帝王家。為兄拜師學藝,也是出於此心。只阿傕年幼,爹娘俱都離世,委實讓為兄苦惱。」

不是難題!

「這還不好辦,秦咱們一起出發,等到了大宋腹地,問題自然就可以迎刃而解。」

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啊!

「我明白賢弟的意思了,為兄太笨了!」

「秦大哥身在迷局,而不自知罷了!」

「賢弟之語,如醍醐灌頂,令人神思清明,多謝賢弟!」

商量好了,便不再耽擱。

他們在此地又觀察了幾天,見大家沒了後患,就收拾行裝上路了!

一處大院里傳出喜聲道:「大哥,好消息啊!那三個假鬼子走了,咱們又可以過上作威作福的日子了!」

刀疤臉難掩興奮,好了傷疤忘了疼。

「噢,你倒是不忘本啊!」

過慣了好日子,誰也不想過苦的。

「現在嘴裡都是草味兒,好幾天沒進葷油了,兄弟們的腸子都要打起來了!」

「如此,你們先出去走一圈,看看可行不可行?」

你們當自己願意過這粗湯寡水的生活啊,這不是都叫整怕了嘛!

誰知那三人是真走假走了,不能再一股腦衝上去找打了!

「哎,您請好吧,一準有好信兒!」

兩人出去了,刀疤臉看著空曠的大廳,憧憬過上以往的吃香喝辣,一臉美意啊!

可惜好景不長,沒一會兒大門重又被他們打開,只見那兩人口眼歪斜不成人樣。

一進來就慘哭道:「大哥,你快出手吧,小弟們是真不行了!」

他們的慘樣,用腳趾頭想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他掐熄心裡的小苗苗,「風向都變了,你們要是還不知死活,誰也救不了了。」

兩人一聽這話就知道徹底沒希望了,支撐力沒了,人都站不穩了。

一個道:「大哥,難不成咱們今後就這樣了?」

「這也是沒辦法,你們都好自為之吧!」

這話何嘗不是說對自己說的,想到以後的日子,生無可戀啊!

又出了一個城門,三人如釋重負,離成功又近了一步。

阿傕道:「南哥你說金文好順口啊,能不能也教教我們啊?」

「就是阿傕不說,我也有這個意向。秦大哥可願意?」

「有勞賢弟了!」學習敵人的技能,就多有了一條保命符,傻子才不學呢!

阿傕急不可耐:「南哥,快教啊!」「好!」

秦世順有時候覺得自己不能把南進當成是一個普通孩子看待,而是一個各方面都十分淵博的成年人,甚至他的思維早已超出了成年人。

要不然,你一定會時時刻刻處在震驚當中,無法自拔。真不知他是如何養成的?

南進沒把他探究的目光放在心裡,要做的就要做好!

「你好用金文說是西塞恩、、、西塞恩!」

「西塞恩是你好,西塞恩是你好。」

「吃飯是不打這麼必、、、」

阿傕忍不住笑開了,「哈哈、、、果然是蠻族,太能胡扯了,吃個飯都要先說一大溜長話。說完了,飯菜早涼了!」

秦世順也想笑,最後憋住了!

「阿傕正經些,聽你南哥講!」

「不就吃個飯嘛,哪用說的這樣長!野蠻人創出來的話難聽,難怪他們長的也不好看!」

一個個的膀大腰圓,恨不得去扎幾個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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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枝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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