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六十七章 十天
這種綠色充滿了生機,一看就感覺有很好的療傷的效果。
至於旁邊的活藥材,她沒有使用,因為身上還有一部分存貨。
現在陳渡已經進入閉目養神狀態,靜心感受充沛的藥力進入身體,甚至是直接在表皮的傷口上起作用,已經有大塊慘不忍睹的傷口出現好轉跡象。
也許是受藥力的催化作用,陳渡慢慢有種被催眠的跡象,意識漸漸鬆弛,防備心也是幾乎消失。
當然他並沒有真的睡著,出於警惕的本能,他還有意識存在。
就在這種狀態中,陳渡已經忘記了時間,體表的傷口,有部分在藥力作用下癒合了,但這些傷畢竟是北陰大帝留下的,癒合的傷口不多時又重新出現,然後繼續在藥力作用下繼續癒合,再然後又出現。
這種跡象,持續了好多次,陳渡能感知到這種異常現象,但感覺每癒合一次,新出現的傷口會比上一次小。
龜叟盤在水池邊,看著水池的顏色由綠色變淡了許多,最後是幾乎變成透明的清水,可見陳渡的身體充分吸收了裡面的藥力。
太婆也沒有閑著,及時往水裡補充藥粉,各種藥粉加入,水池的顏色又變成朦朧的綠色。
就這樣,陳渡在水池裡待了很長時間,體表的傷口癒合又出現,不知反覆了多少次,太婆也往水池裡加了很多次藥粉。
當他再睜開眼睛,已經知道身體恢復了原樣,體表沒有任何不適感,也沒有藥力進入身體,事實上,這時候的水池已經近乎變成透明。
「多謝太婆,這次療傷之恩,我記下了,他日必當回報。」
陳渡從水池裡起身,身上的黑色唐裝在法力作用下恢復完整,連水都打濕不了。
「哼哼,懂得感恩是好事,你回去轉告盧小田,如果她在外面呆膩了,可以回來,我這裡比你身邊安全多了。」
陳渡表情有些怪,太婆的話好像是一種預言。
「那就要看她自己怎麼選擇了,你的話我會告知她的。」
陳渡說完,站到龜叟背上,又說:「那就在此別過,我還要趕回去。」
太婆:「去吧去吧,我也有些困了,這些天替你治傷,我老婆子也累了,得去好好睡一覺。」
陳渡看了眼四周,不見太古魔猿,想必是太婆把她帶到別處了。現在他也不再是太古魔猿的所有者,無需過問她的下落。
「告辭了。」
陳渡最後辭別一聲,坐在龜叟背上,直往上方的迷霧層去。
在太婆的同意下,他們穿梭在迷霧裡,異常順利,很快到了外面,一片藍天白雲的景象。
陳渡看著遼闊的天空,心境十分好,又看下面遼闊的海洋,無邊無際,幾艘遠洋貨輪如同小黑點。
「河神爺,我們直接回去嗎?」龜叟問。
陳渡想了想,注意到海的對岸是上蘇省,他便決定臨時去一趟上蘇省鹽城,會會胡天天以及她的族人。
但他還沒有開口,身體里傳來手機鈴聲,陳渡取出手機看,是子虛道長打來的。
陳渡接通,電話那邊傳來子虛道長欣喜的聲音:「陳渡前輩,可算是聯繫上你了,這麼多天,你的電話一直打不通,急死我了!」
「哦,我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嗎?」陳渡在此之前根本沒有聽到手機鈴聲。
「是啊,十天前我就開始聯繫你,但是一直打不通,你不知道,這些天發生了大事,整個華夏道法界倒是快被攪翻天了。」
陳渡驚疑,他一直在泡葯浴,忘記了時間,原來都過去這麼多天,至於子虛道長先前遲遲打不通他電話的原因,陳渡認為應該是因為他在太婆的迷霧層里,那裡面估計能隔絕手機信號。
「說吧,發生什麼大事了。」
子虛道長讓心情平靜,但還是難掩激動:「是這樣的,十天前,傲古大師來了華夏,原來他已經知道弟子朱久三死在了華夏,特地來尋仇了,點名要你出來受死。」
陳渡有些不知說什麼好,傲古大師知道得太及時了:「他怎麼會這麼快就知道我,你們中有誰透露是我殺了朱久三?」
子虛道長急忙解釋:「不是不是,我們還算是比較有原則的,是朱久三,原來他在華夏的行動都會及時向傲古大師彙報,上次他跟著阿五去碧波潭見張駿,也及時向傲古大師做了彙報,後來傲古大師聯繫不上徒弟,親自跑來華夏過,逼問張駿,你也知道張駿只是個普通人,哪裡受得了傲古大師的逼問,很快就把你還有我們都透露了出去。」
陳渡恍然,原來是這樣:「那位傲古大師在哪裡?我這就去見他。」
子虛道長語氣有些傷心道:「他一直在碧波潭等你,而且他找不到你,但知道夏晚與你關係近,就抓了她當人質,試圖逼迫你現身,可惜我一直聯繫不上你,現在夏晚在他手上受盡折磨,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陳渡頓時怒了:「請問他怎麼會知道夏晚?」
電話那邊的子虛道長神情有些閃躲,極為沒底氣說:「是……是我說出去的,傲古大師四處找你,找不到就來逼問我,我那點微末道行,哪裡是他的對手,只能說夏晚與你關係好,你或許可以不顧我們的生死,但絕對不會不顧她的生死,所以傲古大師就抓了夏晚做人質……」
事已至此,陳渡再發怒也沒用,他果斷掛了電話,對龜叟說:「立刻去碧波潭。」
龜叟二話不說,載著他飛掠而出。
一路上路過一座座繁華熱鬧的城市,陳渡都無心看一眼,目光一直盯著碧波潭方向。
以龜叟的速度,不多時就到了碧波潭上空,陳渡縱身跳下,傳話給龜叟:「你先回去,和盧小田他們守好河宮洞府,我獨自面對傲古大師就行。」
龜叟服從命令,那位傲古大師,顯然是陽間道法界一等一的高手,他留在這裡也幫不上什麼忙,所以果斷離開。
當陳渡坐在龜叟背上,傲古大師是看不見的,也發現不了,直到他縱身跳下,一直在湖心遊船上坐著飲酒的傲古大師才發現他,瞬間從船艙裡面到了甲板上,視線直接鎖定剛剛落在岸上的陳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