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2章「獵殺者」遊戲】
何佩佩怒視著邵lou,「這房子她也沒份兒,我爸買的時候就寫了我的名字,房產證還在我那裡保管著呢。」
「喔!」那傑謔笑一聲,「那也就是說,她什麼也不能帶走,只能凈身出戶了。小老闆,是這樣嗎?」
「理論上是的!」李錚轉身將何佩佩抱在懷裡,「佩佩,你打算什麼時候收房子?」
「立刻,馬上!」何佩佩面無表情的說道。
李錚望著邵lou,面色一冷,道:「你聽到了,自己走呢,還是等我們趕你走?」
「好,很好,你們等著,老娘不可能一無所有的!」邵lou環視一圈屋裡的人,眸子里恨意滔天。何港生活著的時候,她沒有撈到太多好處,現在何港生死了,她再不努力一下,那就是真的雞飛蛋打了。
可是李錚接下來的話卻讓她進退兩難。
「邵lou,你是一個聰明女人。你最大的依仗是年輕貌美,憑著這個,你不用擔心再傍不上大樹,但是你若敢起什麼壞心眼的話,你就別怪我做出什麼過激的事情。你是娛樂圈的人,相信我在這個圈子的能量你還是能夠看的到的。
所以,趁早收收你那些壞心眼!」
邵lou是個女人,若不是因為這個,李錚早就像拾掇張琦洛一樣把她料理順從了。
單憑著她前世打過洛英這一點,她也該落個跟張琦洛一樣的下場,但這一切都因為她是女人而給蓋過去了。
但是如果她還敢打何佩佩的什麼主意,那李錚絕對不會對她客氣。
所幸邵lou是一個聰明女人,這短短的一瞬間功夫,她已經領悟到了其中的要害關係。
雖然依舊恨,但不可能再造次了。
見她似乎打消了心裡的念頭,李錚稍稍放心了一些,輕蔑的瞧了她一眼,「聰明人做聰明事,希望你別犯傻,趕緊走吧!」
邵lou走後不久,洛英等人趕了過來,李錚讓她們帶著何佩佩去醫院,他自己則和那傑往公司趕去。
「真的什麼也沒有找到?」公司里,那傑仍舊不太相信的問道。
李錚將何港生留下的那封遺書丟在桌子上,「自己看吧,就這麼一個東西,通篇只給我們留下一句話,說他對不起咱們。」
那傑又將信認認真真的讀了一遍,最後嘆道:「這何港生擺弄文字倒是有一手,這封遺書寫的深情並茂。」
李錚白了他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研究這個!」
「是,是,這何港生也太不像話了!」那傑連忙正經起來,「他都死了還給我們留下這麼大一個謎語。」
「你管他謎語不謎語的,現在你必須立馬著手做三件事!」
那傑道:「小老闆請說。」
「第一,馬上派人過去接管公司,不要讓公司因為何港生的離開而蒙受什麼損失。同時,不準公布何港生挪用公司巨款的事情,還要想辦法把這筆賬填平了。」
「是,我馬上派人去!」那傑應道,「只是兩億的資金,我用什麼樣的借口抹平?」
「投資虧了,打牌輸了,送人了,什麼樣的借口不行?這點事還用我教么?」李錚這時候心煩意亂,面對那傑的反問差點暴跳如雷。
那傑噤若寒蟬,五年前那麼大的時間都沒見小老闆皺皺眉頭,看來這次是動了真火了。他忙點頭應承著。
「第二件事,馬上開始著手準備何港生的追悼會,讓他風風光光的離開。」
「是,小老闆,第三件事呢?」那傑應承著。
「第三件事便是追查這幾億資金的去向。你馬上給我把張賢亮和徐蛟找回來,讓他們徹徹底底的給我查清楚這半年來何港生的所作所為。記住,是一切作為,包括他哪一天在哪裡吃過一頓飯的事情都要給我搞清楚。我一定要把這幾億資金的去向弄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望著小老闆咬牙切齒的樣子,那傑明白,小老闆這次是真的下了決心了,當即也不再沉吟,轉身出去了。
李錚在辦公室里坐了一陣,卻是怎麼也靜不下心來做事,何港生的死就像是千斤巨石一樣壓在心頭。若是不弄清楚那幾億資金的去向,他不好跟自己交代,也不好跟何港生交代,更不好跟何佩佩交代了。
如是坐了一陣,著實無事可做,他打電話問清楚何佩佩她們現在所在的地方,正準備去找她們,走出辦公室的時候卻看見了一個慈祥的老人身影。
因為兒子和媳婦的失蹤,松媽媽明顯老了許多,原本堅挺的身形佝僂了一些,鬢角的髮絲也多了一些銀白。
看見李錚,老人強打起精神,卻依舊掩飾不住眼角的一抹悲戚。
「松媽媽,那傑不是給你放假了嗎,你怎麼又來上班了?」李錚走過去,親昵地挽著松媽媽的胳膊。這個女人真的就像是母親一樣親切。
松媽媽臉上泛起一抹慈祥的笑意,「勞苦命,勞累習慣了,一個人在家倒是顯得不習慣了。反正也沒事,還不如到公司來呆著,走走,有人說說話兒,也不會覺得寂寞。」
李錚的沁出一抹淚花,「松媽媽,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找到諸葛坤的。」
「沒事了,沒事了!」松媽媽擺擺手,「警察都找不到,你還能怎麼找呢,不找了,不找了…」
李錚拉著松媽媽的手,感覺著她手心裡傳過來的戰慄,一陣揪心,「松媽媽,您老別泄氣,說不定他是和女朋友出去散心了,過一陣子就會回來的。」
松媽媽凄慘的一笑,道:「小老闆啊,我知道你這是在安慰我。可自己的孩子難道我還不知道嗎,坤兒從小就聽話懂事,就算是要去哪兒,不管多遠,他也會記得給我報個平安的。
你也不用安慰我了,我這麼大年歲了,什麼事情沒有經歷過?這點事還是能夠承受的住的。」
松媽媽都說出這樣的話了,李錚也不好再怎麼安慰了,只是一直挽著松媽媽的手。
「公安局的人說了,這一年多來,已經有二百多人失蹤了,全都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各種傳言都有,什麼賣器官的,抓去當勞役的,都有,都有。坤兒失蹤一個多月了,我是不報什麼希望了。」
老人的言詞悲切,緊皺的面容一點點舒展開來,書寫的全是對生命的絕望。
看著老人的背影,李錚有種莫名其妙的心傷。五年了,還是沒能找到小袁點,她算是失蹤么?
他給自己既定的大多數目標都完成了,偏偏只有這一點,會成為永久的遺憾么?
不得而知。
松媽媽的回眸驚醒了李錚的沉思,他拉著老婦人的手,「松媽媽,以後您老就搬過去跟我們住吧,她們也都挺想你的,想聽你嘮叨,想吃你做的飯。」
老婦人怔怔地望了李錚一陣,驀地一嘆,「小老闆,你是個聽話的孩子。你的生命和別人不一樣,是個有大出息的人。好吧,松媽媽以後搬過去跟你們住,老了,還有點價值,這是讓人欣慰的。」
「松媽媽別這麼說。我以後就是您老的兒子!」
松媽媽欣慰的點著頭,「好,好,坤兒不在了,以後我就沾沾小老闆的光,讓你給我養老送終了。」
「我一定像對待自己的媽媽一樣對待您老!」
………………………
何港生的追悼會在磨盤山公墓舉行的,來的人很多,何港生生前的朋友基本上都來了。
再恢宏的場面也是追悼會,氣氛總是顯得壓抑。
張賢亮和徐蛟也趕了過來,並且帶來了好消息。
公墓的一角,兩個人站在李錚的身前,那傑也在,幾個人局都是面色沉重。
張賢亮道:「小老闆,根據我們的調查,何港生弄沒的這幾億資金有可能是賭輸的。」
「賭輸的?」那傑仔細地回憶了一下,「何港生這半年倒是離開過蓉城幾次,難道就是去參與賭博了?」
張賢亮點點頭。
「去哪兒輸的,輸給誰了?」李錚問道。
徐蛟道:「不知道。雖然都是賭博,但是何港生參與的這個賭博其實是一場遊戲,跟傳統的賭博是有區別的。」
「說說。」
徐蛟清了清嗓子,道:「是這樣的,我懷疑何港生是參加了一個叫做『獵殺者』的遊戲。」
那傑問道:「『獵殺者』,這是一個什麼樣的遊戲?」
張賢亮和徐蛟都搖了搖頭,「這個就不太清楚了,我們只是打聽到了這個遊戲的名字。要參與這個遊戲必須要有熟悉介紹,而且資金必須是五千萬,沒有上限。」
「五千萬,沒有上限?」李錚和那傑同時驚叫出口,這可是豪賭了,中國大地上有多少人能夠玩的起?
「對,就是這樣。」徐蛟道:「我們了解到,何港生一共參加了三次這個遊戲。但是至於遊戲的內容,我們著實接觸不到。」
「『獵殺者』!」李錚抬頭仰望著天空,刺眼的光線刺的雙目灼痛,「是不是只要有五千萬就能參加這個遊戲了?」
徐蛟和張賢亮對望一眼,道:「還必須有引介人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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