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第十九見 且聽一曲迎飛雪
年關將至,額娘再不許她出門了!
倒也心靜,醫館那裡,她常常差小語去照看,自那次東湖一行后,東亭又到過倆次醫館,只因她不在,也沒有久駐,聽小語說那姓艾的公子也隨著東亭來過一次,都讓小語打發走了!
今日寅時便起了,昨夜醫館忙,小語差人回來說今日回來,怕是這幾日天寒,身子單薄的人受不住冷風染了寒,醫館就醫的人多到忙不過來!這一坐就坐了一刻鐘,窗外的小雪已經下的肆無忌憚了,這還是回到京城以來的第一場雪,就下的這樣凶,恐是年至的時候也不見得停。
左右無事,她便坐在了亭子里,彈起了琴,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見過艾姝了,過了那麼久得時間,她已習慣於喚他艾姝了!
「若難聽,一曲相思;便飛霜,何人能知;山間涓流,林間青蔥,來年亦盛,故人之心無所適從……」
一面彈琴,一面吟唱起來。她都不知道何時開始,與他琴音相伴的還有一縷蕭音,蕭聲清澈,不摻雜一絲的情慾,淡淡單純的相思,與琴音所要表達的感情如出一人之心!
詩嫣聽得出神,彈的也出神,這時候長廊處突然傳來了小語的聲音,
「小姐,真好聽!」這個冒失的丫頭打斷了這美好的琴蕭和鳴。
「應景而做罷了。」琴音一停,蕭聲便停了,沒有言語,卻是如此默契。
「小姐,這笛聲……」
「我也不知,有緣之人不問出處,有緣自會相遇!」
詩嫣就是這樣,今日她身著一件白色的披肩,素白色的冬裝,與這漫天飛雪互成一景,讓牆外樹上的人挪不開眼睛!
那樹上的人本是路過,可是聽見了這樣哀傷琴音和曲子,很是好奇是怎麼一個女子能做此賦,一時興起便用了輕功上了樹與她合上一曲,曲聲停,他才細細的遠望這女子,像是墜落凡間的仙子,未上精緻的紅妝,卻絲毫不俗氣,一頭黑髮如瀑輕搭於後背,琴音一停,她便走出了亭子,與這皚皚白雪融成一景。讓他挪不開眼睛!
「公子,公子!」
樹上的人看的衷情,樹下的奴才急的跳了腳。
「公子,公子,快下來啊!」
被叫的回了神:「言輕,何事?」樹上的人頭也不低的不耐煩地問。
「公子堂堂聖主,怎麼學起人家當起了登徒子!」言輕小聲嘟囔著,可是他的內功深不可測,怎麼可能聽不到!聽
言輕這樣說,他立刻飛身下樹,狠狠的拍了言輕腦袋一下。
「看來我是太過縱容你了,怎容得你如此胡言。」
「聖主,聖主,手下留情!小的知道錯了。」言輕一臉委屈。
那個被叫做聖主的男子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我們走吧,別一會真被當成了登徒子!」
他剛要走,小語從側門出來了,直直的朝著他們走了過來。
「公子留步,」小語走到這一對主僕面前「我家小姐說這樹上君子並不雅觀,與這梁上君子並無二意。」小語說的十分傲氣,詩嫣和她說的時候她還不相信,可是一出來便看見這二人,就算是這一對主僕長的十分俊氣,她的氣已經消了一大半,可是她還是很氣!
「我家公子不過是欣賞你家小姐的琴技罷了,休要胡說,怎可將我家公子同那偷盜的賊人相提並論呢!」
那聖主還未說話,言輕便嘰里咕嚕的說了一大堆。
「言輕,住嘴!再說話我就將你的嘴縫上!」對著言輕說完,他又客氣的對小語說「在下柳亦儒,冒犯了你家小姐實屬無意,實在是難遇知音。多有得罪,向姑娘和你家小姐賠禮了!」
說完了柳亦儒拱手作揖,十分恭敬。本來小語還準備數落人家幾句,如今也不好說了!便「哼」了一聲,轉頭回去了!
「醜八怪,我家主子願意和你說話是你的福氣,你這是什麼態度啊!」言輕見小語如此對待自家公子,嘴上一管不住,話就溜了出來。
「你說誰是醜八怪啊,登徒子!你家主子爬樹偷窺,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小語聽見他這樣說,立刻就回頭就沖著他說。
「言輕,你皮癢了是不是!走!」說話間柳亦儒將言輕拽走了!
小語氣沖沖的回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