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疑情
薛鈴說她的時光在來來往往的旅途穿梭而過，冬來夏往的就是領著不同的人，看過許多相同的風景，一路上卻早已忘記自己是怎麼出發的？是為了尋找自己的快樂還是領著別人尋找快樂？這樣重複的過了一年又一年，有時候越來越不明白了。薛鈴曾感慨的說她的青春就是這樣漫過像風一樣的日子，突然發現那個一直最近的人，自己想要嫁的人，在身邊的時間是如此的少，有時候甚至可以把麥輝看著自己身邊的一個遊客，「相伴一生」的想法就會讓自己有種格外的不可思議。
「你可以放棄某些東西，便能得到另外一些東西，你沒聽說過上帝是公平的嗎？」也許是對薛鈴太了解，對於她這樣的一些惆悵幾乎已經失去了同情。一些朋友都勸薛鈴放棄現在的工作，回到麥輝所在的小城鎮。因為麥輝所在的那個地方更本沒有薛鈴發展的空間，因此對於工作她難以捨棄。
麥輝所在的國有企業屬於一個重工業，建立在郊區。麥輝做為一個技術員，有著很不錯的待遇，工作相當穩定，做為普通的老百姓，他這樣的每月收入也算相當可觀。麥輝曾說過離開那個企業，來這個城市找一份工作，但被薛鈴阻止了。薛鈴不想麥輝因為她而放棄那份工作，不想麥輝因為她而做出後悔的事，畢竟來到城市漂泊，打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薛鈴說不想拿所謂的愛情來做以後任何「犧牲」的借口。各自做著各自的事，也許會更好。「我不想為他而放棄工作，男人在愛你的時候說『他可以養你』，他們這樣說多是一半是愛你，但一半也是日後輕視你的時候。女人如果真的相信了男人就是自己以後的依靠，那可能就真的會墜落於寵物階層。我想自己如果走到這樣的下場，我那時肯定會後悔的。」薛鈴的獨立是她的宣言，做為一個漂亮的導遊，愛情又是女人不該錯過也不該缺少的美麗風景，所以她相信自己可以把這兩都兼顧。
「薛鈴，你可是我學習的榜樣啊。不對，應該讓所有的女人向你學習。」我總是喜歡半取笑，半鼓勵的稱讚這位好友。我很欣賞薛鈴，她不是一般女人自我感覺良好的以為有臉蛋，有身材，把自己的幾分資色當成愛情的一個含金量較為重要的籌碼。男人很容易被女人的美麗折服，但在女人的美麗褪去之時也很容易忘記了這個女人曾經是那麼的動人。
又是一個冬天，也許快下雪了吧，外面風聲呼呼而過。七樓，於聳入空中的高樓，也許算是低處。風在窗外狂吼，卻分明感覺她正好掃過屋頂，而想到那句「高處不勝寒」。初次聽到可能以為這風能搖撼起路面的大樹呢。薛鈴帶團到北京，幾天不回來。徐子到上海拍攝有關珠寶廣告的片子去了。與風聲做伴，吹我入眠之時，心不由幾翻沉落。外面的風聲，好像給這個城市的夜晚插入了一種特效的音響，奏過夜的上空，是否吹開了忘記時間的夜的不眠人呢？
半夜電話響起，一看是麥輝的電話，心理暗罵，難道他晚上加班糊塗了，我迷迷糊糊的接起，說：「喂，麥輝，鈴子去北京了。」便想掛斷，聽到麥輝急促的聲音：「小白，先別掛，你讓薛鈴聽聽電話，我有話要說。」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掛斷，無視電話那頭的急促。想又是一個腦子糊塗的人，還是根本沒把我剛才所說的話放入耳。開什麼玩笑，好不容易的美夢給這樣打擾。
手機音樂再次想起，我極不情願的接上電話。畢竟是麥輝，是我能給面子的少數幾個人，沒有讓我立即關機，不過把電話放在耳邊，自己卻懶得說話。「小白，你讓鈴子接個電話，你讓他聽我說。」
「怎麼？不是說了薛鈴去北京了，難道讓我現在把手機現在空運過去？」我這腦子都能轉動，不知道麥輝的腦子怎麼短路了。
「你說薛鈴還沒回來？不是因為氣我騙我吧。」麥輝的話，讓我聽得有些霧水。他應該知道薛鈴這次帶團的事與時間的。薛鈴離開時我分明聽到她給麥輝在電話里說了這事，要明天才能回來。這大冷天的又是半夜，出什麼事了？
「薛鈴怎麼了？出什麼意外了嗎？」像薛鈴常在外面跑的，出意外也很有可能，我突然擔心的問道。麥輝說：「沒什麼，就是今天我和她有些誤會，吵架了，剛才她不接電話，也她不聽我解釋。你現在把電話給她，要不你打到免提上我說給她聽。」看來麥輝還不相信我，以為受到薛鈴的指示。這人怎麼這麼死心眼呢？
我不客氣的說：「那等薛鈴從北京回來再說吧，你有沒有時間觀念啊，談情說愛也分個時間？現在都幾點了，我還要睡覺呢？」
麥輝在電話那頭說：「怎麼薛鈴還沒回家嗎？晚上9點她打電話時說已經帶團回來了啊。」我本閉著的眼又張開了，有些不相信，說：「她不是可能明天早上才能回來，怎麼提前這麼多？」薛鈴幾乎是帶團回到這個城市，便會回到住處，不管早晚。這真有些不對了。
麥輝說：「你幫我打她電話問問吧，開始她也是說在正在回家的路上呢。後來她誤會了，掛了電話，後來又關機了。」原來是兩人出感情狀況，擔著的心放下了。兩個人在一起時間長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也能爭吵起來，一個生氣了，一個著急，還真像那麼回事。反正在這兩年裡，他們鬧的一些事，我看的不是第一次了。像我和徐子，有時候也多少會無緣由的挑起點火苗。心理痛快久了，在鬧點彆扭來點不痛快才覺得日子正常。
「好，我先打電話看看，聯繫上后我告訴你。」起床開了燈。這大冬天的她能到哪裡去呢？現在零晨一點多了，薛鈴既然提前回來，她不是那種在生氣的時候可以面對任何人的。她可以讓全天下人看到她的笑顏，卻不願人看到她的傷心落淚。
我起身，微感到房間里的冷氣，侵入溫暖的被窩裡。睡意也全無，想薛鈴的去處，在她傷心的時候能去哪裡？自己心理也理不出頭緒。電話打不通，於是乾脆起床，穿好衣服，把自己包裹得嚴實，想出門走走。這樣的想法自己也覺得傻，竟然沒有被外面的風聲嚇住。
黑暗的樓道，聲控燈也好像在冬夜沉睡，我沒有拍出聲響，這樓道非常熟悉。來到底樓，站在樓道口，不知道該把腳步踏向何方。樓下的夜色中顯得相當安靜，上空的風嘯聲聽不知道消失在何處了？
遠處路燈下，一個身影蹲在電杆旁邊。我的心一驚，這麼晚了，誰還在這條僻靜的街燈下。難道是，「薛鈴。」我輕聲的喚到，人影緩緩的動了動，我已朝她走去。近處，真的是薛鈴。不由努火中燒，但想出口責罵的話在聽到她的哽咽而吞了回去。
「回來了，上樓去吧。」我彎下身想扶起薛鈴，碰到她的身體，衣服已吹得冰涼。薛鈴抬頭看著我，用顫抖的聲音說：「白飛，你怎麼還沒睡？」
原來還沒有被凍傻，看來也沒被氣暈頭，還以知道現在是該睡覺的時間。不過看樣子薛鈴在燈下蹲的時間真的已經很長了，以至於現在是坐在冰冷的地上，這一刻竟不能輕易的站起來。我加大了扶住她的力氣，幾乎是把她從地上拉起來的。薛鈴站起身，感覺雙腳麻木，彎腰用手拍了拍腿。我拾起地上的包，並接過她手上的袋子，碰到她冰冷的手指，那雙手已沒有一絲溫度。不由想她們到底有些什麼誤會？讓薛鈴在自己的樓下呆了幾個小時。在我的挽扶下，我們向樓上走去，爬上這條黑暗的樓道，竟比平常的時間多了許多。
回到屋子，我並沒有問薛鈴與麥輝的事，也沒有給麥輝信息，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麼誤會，中間一定比較嚴重，否則薛鈴不會讓自己在冷冷的路邊凍幾個小時的。我把水溫調好，希望熱水能把外面的冷氣沖盡，讓薛鈴能夠感覺到暖和。
薛鈴躺回床上后，我以為她能平靜的好好睡一覺，沒想到在被窩裡的薛鈴，開始抽泣。
「怎麼了？」我拉開薛鈴頭上的被子，輕聲問道。
「以後我再也不相信男人的鬼話了，一邊說愛你，一邊和另外的女人尋歡作樂。」薛鈴又些不連貫日的氣息說道。「本來也沒什麼事？我今天打兩次電話，第一次是一個女人接到的，第二次他接電話我問了這事，他說我神經過敏。聽他的語氣很生氣，媽的！好像是我不該問。」薛鈴又坐起身來，胸口起伏，換上一股努氣。
對著薛鈴的努氣，很好！看樣子還很有生氣，我不由鬆了口氣，比剛才那平平靜靜的樣子好多了，也不用躲在被子里裝烏龜。聽她這麼說，想也沒什麼問題，可能又是女人容易情緒波動惹的禍。
「難道不是嗎？你身邊有時難道沒有男性？」我反問，我也不明白薛鈴突然在擔心什麼。
「我不是因為他身邊有女人而氣，是麥輝的態度，還有我女人的直覺，一直很準的。」薛鈴想了想說到：「前一陣，我都隱約感覺到麥輝的不對勁，我們都相處這麼多年了，只差沒拿國家發的證書。對於我們之前的感情是否有變質，女人的心理其實很敏感。以前我和他約好的每個月我們都抽兩天時間聚在一起，你說他上個月來了嗎？」
「他不是給你解釋了嗎？」我也理不清他們當事人之間的事，外人在表面上是看不出來的，某些事只有兩個人的感覺，特別是感情的事往往感覺比事實更重要。
「忙是個什麼解釋？我們說好了再忙也要抽時間的。」薛鈴有些喪氣的嘆氣。
「怎麼？難道終於有危機感了。一直可是你不願意結婚的，要在年輕的時候奮鬥。」在這個時候，這樣說只是想讓薛鈴知道，她自己根本沒打算守在麥輝的身邊的事實。麥輝是真的很愛薛鈴的，過了這麼些年，他怎麼會突然在這個時候變心呢？雖然說人都是多變的，特別又是分隔兩地的情侶也許有更多的心理危機。
「女人可以用自己的美麗去折磨一個男人一時，而男人卻在一時之後折磨一個女人一生。你難道不明白嗎？」
聽著薛鈴又說出這樣的話，我不明白，她對是對自己不自信還是對感情不自信。為什麼她總有那麼多糾結？是對感情現實的透徹呢？還是對感情的要求太過於完美？以至於對情路總有些過多的疑慮。
薛鈴說她的時光在來來往往的旅途穿梭而過，冬來夏往的就是領著不同的人，看過許多相同的風景，一路上卻早已忘記自己是怎麼出發的？是為了尋找自己的快樂還是領著別人尋找快樂？這樣重複的過了一年又一年，有時候越來越不明白了。薛鈴曾感慨的說她的青春就是這樣漫過像風一樣的日子，突然發現那個一直最近的人，自己想要嫁的人，在身邊的時間是如此的少，有時候甚至可以把麥輝看著自己身邊的一個遊客，「相伴一生」的想法就會讓自己有種格外的不可思議。
「你可以放棄某些東西，便能得到另外一些東西，你沒聽說過上帝是公平的嗎？」也許是對薛鈴太了解，對於她這樣的一些惆悵幾乎已經失去了同情。一些朋友都勸薛鈴放棄現在的工作，回到麥輝所在的小城鎮。因為麥輝所在的那個地方更本沒有薛鈴發展的空間，因此對於工作她難以捨棄。
麥輝所在的國有企業屬於一個重工業，建立在郊區。麥輝做為一個技術員，有著很不錯的待遇，工作相當穩定，做為普通的老百姓，他這樣的每月收入也算相當可觀。麥輝曾說過離開那個企業，來這個城市找一份工作，但被薛鈴阻止了。薛鈴不想麥輝因為她而放棄那份工作，不想麥輝因為她而做出後悔的事，畢竟來到城市漂泊，打工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薛鈴說不想拿所謂的愛情來做以後任何「犧牲」的借口。各自做著各自的事，也許會更好。「我不想為他而放棄工作，男人在愛你的時候說『他可以養你』，他們這樣說多是一半是愛你，但一半也是日後輕視你的時候。女人如果真的相信了男人就是自己以後的依靠，那可能就真的會墜落於寵物階層。我想自己如果走到這樣的下場，我那時肯定會後悔的。」薛鈴的獨立是她的宣言，做為一個漂亮的導遊，愛情又是女人不該錯過也不該缺少的美麗風景，所以她相信自己可以把這兩都兼顧。
「薛鈴，你可是我學習的榜樣啊。不對，應該讓所有的女人向你學習。」我總是喜歡半取笑，半鼓勵的稱讚這位好友。我很欣賞薛鈴，她不是一般女人自我感覺良好的以為有臉蛋，有身材，把自己的幾分資色當成愛情的一個含金量較為重要的籌碼。男人很容易被女人的美麗折服，但在女人的美麗褪去之時也很容易忘記了這個女人曾經是那麼的動人。
又是一個冬天，也許快下雪了吧，外面風聲呼呼而過。七樓，於聳入空中的高樓，也許算是低處。風在窗外狂吼，卻分明感覺她正好掃過屋頂，而想到那句「高處不勝寒」。初次聽到可能以為這風能搖撼起路面的大樹呢。薛鈴帶團到北京，幾天不回來。徐子到上海拍攝有關珠寶廣告的片子去了。與風聲做伴，吹我入眠之時，心不由幾翻沉落。外面的風聲，好像給這個城市的夜晚插入了一種特效的音響，奏過夜的上空，是否吹開了忘記時間的夜的不眠人呢？
半夜電話響起，一看是麥輝的電話，心理暗罵，難道他晚上加班糊塗了，我迷迷糊糊的接起，說：「喂，麥輝，鈴子去北京了。」便想掛斷，聽到麥輝急促的聲音：「小白，先別掛，你讓薛鈴聽聽電話，我有話要說。」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掛斷，無視電話那頭的急促。想又是一個腦子糊塗的人，還是根本沒把我剛才所說的話放入耳。開什麼玩笑，好不容易的美夢給這樣打擾。
手機音樂再次想起，我極不情願的接上電話。畢竟是麥輝，是我能給面子的少數幾個人，沒有讓我立即關機，不過把電話放在耳邊，自己卻懶得說話。「小白，你讓鈴子接個電話，你讓他聽我說。」
「怎麼？不是說了薛鈴去北京了，難道讓我現在把手機現在空運過去？」我這腦子都能轉動，不知道麥輝的腦子怎麼短路了。
「你說薛鈴還沒回來？不是因為氣我騙我吧。」麥輝的話，讓我聽得有些霧水。他應該知道薛鈴這次帶團的事與時間的。薛鈴離開時我分明聽到她給麥輝在電話里說了這事，要明天才能回來。這大冷天的又是半夜，出什麼事了？
「薛鈴怎麼了？出什麼意外了嗎？」像薛鈴常在外面跑的，出意外也很有可能，我突然擔心的問道。麥輝說：「沒什麼，就是今天我和她有些誤會，吵架了，剛才她不接電話，也她不聽我解釋。你現在把電話給她，要不你打到免提上我說給她聽。」看來麥輝還不相信我，以為受到薛鈴的指示。這人怎麼這麼死心眼呢？
我不客氣的說：「那等薛鈴從北京回來再說吧，你有沒有時間觀念啊，談情說愛也分個時間？現在都幾點了，我還要睡覺呢？」
麥輝在電話那頭說：「怎麼薛鈴還沒回家嗎？晚上9點她打電話時說已經帶團回來了啊。」我本閉著的眼又張開了，有些不相信，說：「她不是可能明天早上才能回來，怎麼提前這麼多？」薛鈴幾乎是帶團回到這個城市，便會回到住處，不管早晚。這真有些不對了。
麥輝說：「你幫我打她電話問問吧，開始她也是說在正在回家的路上呢。後來她誤會了，掛了電話，後來又關機了。」原來是兩人出感情狀況，擔著的心放下了。兩個人在一起時間長了，一些雞毛蒜皮的事也能爭吵起來，一個生氣了，一個著急，還真像那麼回事。反正在這兩年裡，他們鬧的一些事，我看的不是第一次了。像我和徐子，有時候也多少會無緣由的挑起點火苗。心理痛快久了，在鬧點彆扭來點不痛快才覺得日子正常。
「好，我先打電話看看，聯繫上后我告訴你。」起床開了燈。這大冬天的她能到哪裡去呢？現在零晨一點多了，薛鈴既然提前回來，她不是那種在生氣的時候可以面對任何人的。她可以讓全天下人看到她的笑顏，卻不願人看到她的傷心落淚。
我起身，微感到房間里的冷氣，侵入溫暖的被窩裡。睡意也全無，想薛鈴的去處，在她傷心的時候能去哪裡？自己心理也理不出頭緒。電話打不通，於是乾脆起床，穿好衣服，把自己包裹得嚴實，想出門走走。這樣的想法自己也覺得傻，竟然沒有被外面的風聲嚇住。
黑暗的樓道，聲控燈也好像在冬夜沉睡，我沒有拍出聲響，這樓道非常熟悉。來到底樓，站在樓道口，不知道該把腳步踏向何方。樓下的夜色中顯得相當安靜，上空的風嘯聲聽不知道消失在何處了？
遠處路燈下，一個身影蹲在電杆旁邊。我的心一驚，這麼晚了，誰還在這條僻靜的街燈下。難道是，「薛鈴。」我輕聲的喚到，人影緩緩的動了動，我已朝她走去。近處，真的是薛鈴。不由努火中燒，但想出口責罵的話在聽到她的哽咽而吞了回去。
「回來了，上樓去吧。」我彎下身想扶起薛鈴，碰到她的身體，衣服已吹得冰涼。薛鈴抬頭看著我，用顫抖的聲音說：「白飛，你怎麼還沒睡？」
原來還沒有被凍傻，看來也沒被氣暈頭，還以知道現在是該睡覺的時間。不過看樣子薛鈴在燈下蹲的時間真的已經很長了，以至於現在是坐在冰冷的地上，這一刻竟不能輕易的站起來。我加大了扶住她的力氣，幾乎是把她從地上拉起來的。薛鈴站起身，感覺雙腳麻木，彎腰用手拍了拍腿。我拾起地上的包，並接過她手上的袋子，碰到她冰冷的手指，那雙手已沒有一絲溫度。不由想她們到底有些什麼誤會？讓薛鈴在自己的樓下呆了幾個小時。在我的挽扶下，我們向樓上走去，爬上這條黑暗的樓道，竟比平常的時間多了許多。
回到屋子，我並沒有問薛鈴與麥輝的事，也沒有給麥輝信息，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麼誤會，中間一定比較嚴重，否則薛鈴不會讓自己在冷冷的路邊凍幾個小時的。我把水溫調好，希望熱水能把外面的冷氣沖盡，讓薛鈴能夠感覺到暖和。
薛鈴躺回床上后，我以為她能平靜的好好睡一覺，沒想到在被窩裡的薛鈴，開始抽泣。
「怎麼了？」我拉開薛鈴頭上的被子，輕聲問道。
「以後我再也不相信男人的鬼話了，一邊說愛你，一邊和另外的女人尋歡作樂。」薛鈴又些不連貫日的氣息說道。「本來也沒什麼事？我今天打兩次電話，第一次是一個女人接到的，第二次他接電話我問了這事，他說我神經過敏。聽他的語氣很生氣，媽的！好像是我不該問。」薛鈴又坐起身來，胸口起伏，換上一股努氣。
對著薛鈴的努氣，很好！看樣子還很有生氣，我不由鬆了口氣，比剛才那平平靜靜的樣子好多了，也不用躲在被子里裝烏龜。聽她這麼說，想也沒什麼問題，可能又是女人容易情緒波動惹的禍。
「難道不是嗎？你身邊有時難道沒有男性？」我反問，我也不明白薛鈴突然在擔心什麼。
「我不是因為他身邊有女人而氣，是麥輝的態度，還有我女人的直覺，一直很準的。」薛鈴想了想說到：「前一陣，我都隱約感覺到麥輝的不對勁，我們都相處這麼多年了，只差沒拿國家發的證書。對於我們之前的感情是否有變質，女人的心理其實很敏感。以前我和他約好的每個月我們都抽兩天時間聚在一起，你說他上個月來了嗎？」
「他不是給你解釋了嗎？」我也理不清他們當事人之間的事，外人在表面上是看不出來的，某些事只有兩個人的感覺，特別是感情的事往往感覺比事實更重要。
「忙是個什麼解釋？我們說好了再忙也要抽時間的。」薛鈴有些喪氣的嘆氣。
「怎麼？難道終於有危機感了。一直可是你不願意結婚的，要在年輕的時候奮鬥。」在這個時候，這樣說只是想讓薛鈴知道，她自己根本沒打算守在麥輝的身邊的事實。麥輝是真的很愛薛鈴的，過了這麼些年，他怎麼會突然在這個時候變心呢？雖然說人都是多變的，特別又是分隔兩地的情侶也許有更多的心理危機。
「女人可以用自己的美麗去折磨一個男人一時，而男人卻在一時之後折磨一個女人一生。你難道不明白嗎？」
聽著薛鈴又說出這樣的話，我不明白，她對是對自己不自信還是對感情不自信。為什麼她總有那麼多糾結？是對感情現實的透徹呢？還是對感情的要求太過於完美？以至於對情路總有些過多的疑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