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窗之外
時間總有一種魔力，在於永不停留的變化，即使那麼精心的去留意與在意的，也可能在毫無聲息中改變。就像人們對於生命，不知道是什麼力量在主宰那些變幻莫測？來自靈魂的情感本應該單純的，而由時間裡抽出又複雜的包羅萬象。有一些情感總是隨著相伴的時間或淡然或濃烈，在流水悠悠的日子裡，亦深亦淺的律動，我們不曾注意走在哪一邊，愛的結果有來有去，終究逃不過緣分的註定。
徐子站在窗邊，看著樓下已染成秋色的葉，我走過去，從身後靜靜的抱著徐子：「又是秋天了！」徐子放下環抱在胸前的手，大手蓋在我的手上，就這樣雙手重疊，我分明的能感受到來自他手心的溫度。我緊緊的貼在他的背上，腦子裡卻浮現出一排排的問號，「這麼靠著你，你能感覺到我的存在嗎？當我不在你身邊，有沒有想過其實我就在你背後？」這一刻我不知道是想讓徐子確定什麼？還是想讓自己確定什麼？
徘徊在我們之間的情感，就像西羽曾說過的除了愛，便是一無所有？當愛開始漸漸枯萎，那些曾經很用心的感情卻不能夠在時間裡回頭，一段情原本可以淡得子虛烏有。緊緊纏於心頭的不過是我們因為曾經愛過而留戀，或是因為留戀繼續的愛下去，有的人即使無以再愛依舊相守，因此也可能幸福過。而純粹的東西就像真空一樣，人們嚮往的愛情也如此，從陌生到兩個人走到一起，終沒有絕對純粹的一心一意到致死不渝的愛情。心與心的距離，靠近也許不需要理由，背離也可能找不到理由。一切只是變了，以及變化了的一切，好像在窗之外，那麼安靜與悄然，是不曾注意還是已經溜走都不知道。
「怎麼了？」徐子準備拉開我環抱在他腰間的手，轉身面對我。
「不要轉身！」我抱著他的手臂更緊了，徐子注意到我的動作，恢復了原來的姿勢。徐子有些不安的語氣再一次問道：「白飛，你怎麼了？」
「以前你常常來到我身後，像這樣抱著我，一同看窗外的風景或是看向很遠的地方，望及窗外的一片天。」
「嗯，我們的身影這樣重疊在一起，欣賞著外面相同的風景，我們的焦點此時一定會同時落在某個相同的地方。眼睛這麼無形的相遇在一起，完全在不知不覺中的另一個空間裡面遇到你白飛。我常常有這樣的重影。」徐子輕輕的說著，每當這時他常常以很認真的口氣，好讓我知道他在我的身後，我們很近很近，陪著我一起看風景呢。因為他的話常常讓我轉過頭，看著身後的那雙眼睛，只覺得溫暖幸福。偶爾相互凝視時，徐子也會開心的會打趣道：「不是說我沒什麼好看的嗎？沒叫你回頭看我啊，外面有風景怎麼還是忍不住回頭呢？」
「有時你還是會比窗外好看多了啊。我不知道你漂亮的眼睛是不是在窗外亂看呢，只是想確認一下。」
「那是不是看到了你非常確定的東西，眼睛里只有某個人的風景哦。我都不知道按了幾千次快門了，把你的這一切都存在我心底，隨時可以在腦子列印出來。」這時候徐子會把我側過的頭用他的雙手擺正，注視窗外，說：「看風景的時候就認真啦，我會找到你在窗外的那雙眼睛。」徐子總喜歡擺出些認真與自信的口吻，來指揮著我投出的目光。
「嗯，遵命！後面的攝影師，你不會跑焦吧？」偶爾我們常常也樂於一邊看窗外，一邊開著玩笑的聊些輕鬆的話題。只是這樣的情節好像已經變成了一幅幅曾經出現過的剪影，熟悉的慢慢遠去，然後貼在我們心中的某個角落。這個窗邊的位置，那些展開的柔情，本以為可以隨心的就能收穫，而現在卻讓我和徐子需要有些刻意的才能翻出。
「我們是否丟掉了某些習慣？還是有些習慣沒有得到延續呢？」
「對不起！」徐子有些抱歉的說道。他依然是那麼能體貼別人的內心與情緒，但這三個字與他的歉意卻割痛了我的心，不輕易落淚的我，眼角滾出了淚，跳落在徐子的背上。
「我知道了，謝謝你！」這是我們說好的，如果有一天發現誰的感情淡了、變了，只需說一聲「對不起！」就OK了，那麼一切都很明白。千萬千萬不要拿太多的理由，說得那麼逼不得已，其實無非是想給已到盡頭或快到盡頭的愛情一個證詞，不管是拿理由來做一回戀情的告別還是作為此情的紀念，真心與否的話在此時都顯得那麼虛偽了。而戀人之間除了愛，其它的理由不利於安慰曾經的感情及以後的情感，更多分手的理由往往是在傷口上撒鹽罷了。看得太多，所以想選擇一種坦然接受，這是我和徐子曾經的約定。既然是如此的了解對方，而有過相親相愛的時間，那麼就不要去找任何理由當借口。理由背後往往是更一輪殘忍的心碎。愛過之後不背負痛的剔贈，有誰能如此的幸運呢？
有的傷痛是可以掩埋的，難以面對，那麼就站在身後調整，相信這樣的理智可以給彼此一個還算得上完美的精彩吧。有愛就有恨，那時我們還是朋友時就談過，而如今我依照曾經的言行，當我知道所愛的人變心，或是自己不再愛此人時，那麼就此轉身吧，不問理由，不問是否真的愛我，不去要求對方做任何假設的承諾，坦然的接受感情，分手也讓彼此有一個純粹的自我。
「你還能記得我們說過的話吧，有的戀人之間莫明其妙的就分手了，沒有給彼此分手的任何理由，好像只是隨著時間的遠去而淡去了彼此之間的感情，就像窗之外的那些風景，在四季的風裡漸漸變奏，綠色漸黃，然後飄零滿地，終只是在時光里輪流，不知道是誰遇上了誰？反覆的枯而復甦。你說鏡頭記錄下來的窗之外的風景看似類同，卻又有那麼些不一樣的細節。和大多數愛情一樣，牽手、分手的過程感覺差不多，開始與結局看上去雖一樣，但細節卻不盡相同。」我在徐子身後彷彿說著很遙遠的故事，我好想緊緊的抓住徐子，卻感覺徐子已經飄浮得很遙遠了，一點一點的消失在窗之外。
徐子沉默了，我的頭貼在徐子的背上，嗅到屬於他的味道，在時間裡沉默。我們很明顯的看到了彼此拉遠的距離，此時遙遠的不足以回味。
徐子看著窗外隨風翻舞的片片黃葉，一朵朵的閃在眼裡，「白飛，明天一起去拍秋葉好嗎？我們真的好久沒一起到外面走走了。」
「不要回頭，不要轉身，讓我就這樣靠在你背後吧。」我有些請求的說道。
徐子想再次轉過身來，我的話讓他了猶豫，只是更緊緊的握住我的手。這些話如此的多愁善感，讓徐子覺得有些突然。但我不能把一些事裝著不知道，即使徐子依舊的體貼著，但他的心卻掛記著另一個人，一個比我漂亮許多的女人。此時，我不想讓他看到我零亂的心緒，與眼角的眼淚。即使已經做好了準備，但還是不能撐控自己的心。
「嗯，我的背給你的，不過你在我身後怎麼看窗外的風景呢。」徐子知道我不喜歡被人瞧偏了，每當看到我低落時，就喜歡刺激我的暴發力來讓自己打起精神。而此時，我的心已沒那麼勇氣，只能選擇在他身沉默。徐子看我不答話，繼續提意見：「對了，過一陣子，一切安排好了一起出去旅遊吧，你不是說想去黃山嗎？」
「即使做相同的事，也可能再也找不回重前的感覺了。時間已讓我們各自錯開了很多，在那些共同的時間裡，你已經有了窗之外的另一翻風景，既然擋不住欣賞她的目光與走進她的腳步，那麼打開的另一扇窗口，便是又一風景處，終是不同的。」我想要找到說服自己的借口，心底滿是糾結的難過，但還是盡量說得平靜。
我雖然不清楚徐子對肖可倒底是怎麼樣的情份，但可以肯定的是，肖可在徐子心中已經很重要。肖可對徐子的重要他自己也不曾懷疑這一點。這一段時間徐子一直陪著肖可，而我還能做什麼？以他的女朋友的身份去對質嗎？而女朋友這三個字隨時就可以被摘下來的，我何必要如此的讓別人討厭，甚至也讓自己討厭的自己。曾經再三許諾過的尊言，總是提醒著自己，愛就相信對方，如果到了不能讓自己相信時，那麼就乾脆分手的好。薛鈴說我一直是比較自我的人，自認為的事之後，就自己敲定，提前把路鋪好。如今面對這樣一份感情，卻沒有了一貫的自我了，儘管內心掙扎著尋回洒脫的自我。
哎！徐子的嘆息聲落下，敲在明亮的玻璃上，彈入我的耳膜，也振蕩了我的心律。他內心深處也一定難受吧，又何必裝得惹無其事呢？有些無從選擇嗎？做出選擇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別是面對感情，對許在徐子心中都覺得有些愧疚吧。原來還是了解他的，我不用去選擇，只是放棄而已。放棄一個人應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更何況放棄一個心已不屬於自己的人，那便是解脫自己。
我們也許都想突視些什麼？愛到盡頭，我不需要別人來給我理由。我只想給自己放棄的理由來麻醉裂開的一道道傷口。
「肖可怎麼樣了？」我輕輕的問道，不想在徐子面前完全突視這個問題，終還是不能無視到那麼透明徹底的。
「已經穩定了。」徐子有些意外的答到，也許是沒想到我會問肖可的事，也許是沒有做好告訴我的心理準備。
「那好。我看到她錄給你的短片了。」我還是想說出我所知道的，不管心理在怎麼矛盾，結果還是期望徐子能給我解釋點什麼的。
「對不起，我不能離開她，她現在很需要我。」這就是徐子的回答，很明了的！
「知道！我能理解！」我還能說什麼？其實徐子已經選擇了肖可。我抽回抱著徐子的手，轉過身，揉了揉眼睛，說：「你去照顧她吧，我還有事先走了。」飛快的提著包離開，後面留下的是徐子叫我名字的餘音，也被我出門時重重的關門聲斷隔。
在電腦上無意看到了肖可錄製給徐子表白的短片，短片里的肖可那麼漂亮，在海灘上對著鏡頭喊著「徐子，我愛你！」我真的傻眼了，知道徐子與肖可關係不一般，她在徐子的鏡頭下，眼睛的愛意其實是那麼明顯，我也相信徐子是喜歡她的，喜歡給她拍片，甚至肖可的美麗讓他有過不少靈感。徐子為肖可拍了許多不同風格，有柔美的她，純真的她，性感的她、野性的她等等，當我和薛鈴看過這些片子時，就非常的驚訝，肖可在鏡頭下可以呈現出這麼多種個性。
在徐子與她一起到外地拍廣告，徐子意外受傷，肖可無微不致的照顧他，甚至讓徐子很感動。面對美麗而又多情的肖可，徐子怎麼可能不動心，平時的合作本來兩人關係就非淺。現在肖可病重，她的願望就是希望徐子能陪在她身邊。
既然如此，好像我真的是多餘的那一個。對於感情，我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儘管現在我們只是戀人，彼此有一定的自由空間，但想到徐子陪著肖可的場景，就好像我站在窗外，望著屬於別人的溫馨畫面，而讓心揪得生痛到難以承受。
時間總有一種魔力，在於永不停留的變化，即使那麼精心的去留意與在意的，也可能在毫無聲息中改變。就像人們對於生命，不知道是什麼力量在主宰那些變幻莫測？來自靈魂的情感本應該單純的，而由時間裡抽出又複雜的包羅萬象。有一些情感總是隨著相伴的時間或淡然或濃烈，在流水悠悠的日子裡，亦深亦淺的律動，我們不曾注意走在哪一邊，愛的結果有來有去，終究逃不過緣分的註定。
徐子站在窗邊，看著樓下已染成秋色的葉，我走過去，從身後靜靜的抱著徐子：「又是秋天了！」徐子放下環抱在胸前的手，大手蓋在我的手上，就這樣雙手重疊，我分明的能感受到來自他手心的溫度。我緊緊的貼在他的背上，腦子裡卻浮現出一排排的問號，「這麼靠著你，你能感覺到我的存在嗎？當我不在你身邊，有沒有想過其實我就在你背後？」這一刻我不知道是想讓徐子確定什麼？還是想讓自己確定什麼？
徘徊在我們之間的情感，就像西羽曾說過的除了愛，便是一無所有？當愛開始漸漸枯萎，那些曾經很用心的感情卻不能夠在時間裡回頭，一段情原本可以淡得子虛烏有。緊緊纏於心頭的不過是我們因為曾經愛過而留戀，或是因為留戀繼續的愛下去，有的人即使無以再愛依舊相守，因此也可能幸福過。而純粹的東西就像真空一樣，人們嚮往的愛情也如此，從陌生到兩個人走到一起，終沒有絕對純粹的一心一意到致死不渝的愛情。心與心的距離，靠近也許不需要理由，背離也可能找不到理由。一切只是變了，以及變化了的一切，好像在窗之外，那麼安靜與悄然，是不曾注意還是已經溜走都不知道。
「怎麼了？」徐子準備拉開我環抱在他腰間的手，轉身面對我。
「不要轉身！」我抱著他的手臂更緊了，徐子注意到我的動作，恢復了原來的姿勢。徐子有些不安的語氣再一次問道：「白飛，你怎麼了？」
「以前你常常來到我身後，像這樣抱著我，一同看窗外的風景或是看向很遠的地方，望及窗外的一片天。」
「嗯，我們的身影這樣重疊在一起，欣賞著外面相同的風景，我們的焦點此時一定會同時落在某個相同的地方。眼睛這麼無形的相遇在一起，完全在不知不覺中的另一個空間裡面遇到你白飛。我常常有這樣的重影。」徐子輕輕的說著，每當這時他常常以很認真的口氣，好讓我知道他在我的身後，我們很近很近，陪著我一起看風景呢。因為他的話常常讓我轉過頭，看著身後的那雙眼睛，只覺得溫暖幸福。偶爾相互凝視時，徐子也會開心的會打趣道：「不是說我沒什麼好看的嗎？沒叫你回頭看我啊，外面有風景怎麼還是忍不住回頭呢？」
「有時你還是會比窗外好看多了啊。我不知道你漂亮的眼睛是不是在窗外亂看呢，只是想確認一下。」
「那是不是看到了你非常確定的東西，眼睛里只有某個人的風景哦。我都不知道按了幾千次快門了，把你的這一切都存在我心底，隨時可以在腦子列印出來。」這時候徐子會把我側過的頭用他的雙手擺正，注視窗外，說：「看風景的時候就認真啦，我會找到你在窗外的那雙眼睛。」徐子總喜歡擺出些認真與自信的口吻，來指揮著我投出的目光。
「嗯，遵命！後面的攝影師，你不會跑焦吧？」偶爾我們常常也樂於一邊看窗外，一邊開著玩笑的聊些輕鬆的話題。只是這樣的情節好像已經變成了一幅幅曾經出現過的剪影，熟悉的慢慢遠去，然後貼在我們心中的某個角落。這個窗邊的位置，那些展開的柔情，本以為可以隨心的就能收穫，而現在卻讓我和徐子需要有些刻意的才能翻出。
「我們是否丟掉了某些習慣？還是有些習慣沒有得到延續呢？」
「對不起！」徐子有些抱歉的說道。他依然是那麼能體貼別人的內心與情緒，但這三個字與他的歉意卻割痛了我的心，不輕易落淚的我，眼角滾出了淚，跳落在徐子的背上。
「我知道了，謝謝你！」這是我們說好的，如果有一天發現誰的感情淡了、變了，只需說一聲「對不起！」就OK了，那麼一切都很明白。千萬千萬不要拿太多的理由，說得那麼逼不得已，其實無非是想給已到盡頭或快到盡頭的愛情一個證詞，不管是拿理由來做一回戀情的告別還是作為此情的紀念，真心與否的話在此時都顯得那麼虛偽了。而戀人之間除了愛，其它的理由不利於安慰曾經的感情及以後的情感，更多分手的理由往往是在傷口上撒鹽罷了。看得太多，所以想選擇一種坦然接受，這是我和徐子曾經的約定。既然是如此的了解對方，而有過相親相愛的時間，那麼就不要去找任何理由當借口。理由背後往往是更一輪殘忍的心碎。愛過之後不背負痛的剔贈，有誰能如此的幸運呢？
有的傷痛是可以掩埋的，難以面對，那麼就站在身後調整，相信這樣的理智可以給彼此一個還算得上完美的精彩吧。有愛就有恨，那時我們還是朋友時就談過，而如今我依照曾經的言行，當我知道所愛的人變心，或是自己不再愛此人時，那麼就此轉身吧，不問理由，不問是否真的愛我，不去要求對方做任何假設的承諾，坦然的接受感情，分手也讓彼此有一個純粹的自我。
「你還能記得我們說過的話吧，有的戀人之間莫明其妙的就分手了，沒有給彼此分手的任何理由，好像只是隨著時間的遠去而淡去了彼此之間的感情，就像窗之外的那些風景，在四季的風裡漸漸變奏，綠色漸黃，然後飄零滿地，終只是在時光里輪流，不知道是誰遇上了誰？反覆的枯而復甦。你說鏡頭記錄下來的窗之外的風景看似類同，卻又有那麼些不一樣的細節。和大多數愛情一樣，牽手、分手的過程感覺差不多，開始與結局看上去雖一樣，但細節卻不盡相同。」我在徐子身後彷彿說著很遙遠的故事，我好想緊緊的抓住徐子，卻感覺徐子已經飄浮得很遙遠了，一點一點的消失在窗之外。
徐子沉默了，我的頭貼在徐子的背上，嗅到屬於他的味道，在時間裡沉默。我們很明顯的看到了彼此拉遠的距離，此時遙遠的不足以回味。
徐子看著窗外隨風翻舞的片片黃葉，一朵朵的閃在眼裡，「白飛，明天一起去拍秋葉好嗎？我們真的好久沒一起到外面走走了。」
「不要回頭，不要轉身，讓我就這樣靠在你背後吧。」我有些請求的說道。
徐子想再次轉過身來，我的話讓他了猶豫，只是更緊緊的握住我的手。這些話如此的多愁善感，讓徐子覺得有些突然。但我不能把一些事裝著不知道，即使徐子依舊的體貼著，但他的心卻掛記著另一個人，一個比我漂亮許多的女人。此時，我不想讓他看到我零亂的心緒，與眼角的眼淚。即使已經做好了準備，但還是不能撐控自己的心。
「嗯，我的背給你的，不過你在我身後怎麼看窗外的風景呢。」徐子知道我不喜歡被人瞧偏了，每當看到我低落時，就喜歡刺激我的暴發力來讓自己打起精神。而此時，我的心已沒那麼勇氣，只能選擇在他身沉默。徐子看我不答話，繼續提意見：「對了，過一陣子，一切安排好了一起出去旅遊吧，你不是說想去黃山嗎？」
「即使做相同的事，也可能再也找不回重前的感覺了。時間已讓我們各自錯開了很多，在那些共同的時間裡，你已經有了窗之外的另一翻風景，既然擋不住欣賞她的目光與走進她的腳步，那麼打開的另一扇窗口，便是又一風景處，終是不同的。」我想要找到說服自己的借口，心底滿是糾結的難過，但還是盡量說得平靜。
我雖然不清楚徐子對肖可倒底是怎麼樣的情份，但可以肯定的是，肖可在徐子心中已經很重要。肖可對徐子的重要他自己也不曾懷疑這一點。這一段時間徐子一直陪著肖可，而我還能做什麼？以他的女朋友的身份去對質嗎？而女朋友這三個字隨時就可以被摘下來的，我何必要如此的讓別人討厭，甚至也讓自己討厭的自己。曾經再三許諾過的尊言，總是提醒著自己，愛就相信對方，如果到了不能讓自己相信時，那麼就乾脆分手的好。薛鈴說我一直是比較自我的人，自認為的事之後，就自己敲定，提前把路鋪好。如今面對這樣一份感情，卻沒有了一貫的自我了，儘管內心掙扎著尋回洒脫的自我。
哎！徐子的嘆息聲落下，敲在明亮的玻璃上，彈入我的耳膜，也振蕩了我的心律。他內心深處也一定難受吧，又何必裝得惹無其事呢？有些無從選擇嗎？做出選擇本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特別是面對感情，對許在徐子心中都覺得有些愧疚吧。原來還是了解他的，我不用去選擇，只是放棄而已。放棄一個人應該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更何況放棄一個心已不屬於自己的人，那便是解脫自己。
我們也許都想突視些什麼？愛到盡頭，我不需要別人來給我理由。我只想給自己放棄的理由來麻醉裂開的一道道傷口。
「肖可怎麼樣了？」我輕輕的問道，不想在徐子面前完全突視這個問題，終還是不能無視到那麼透明徹底的。
「已經穩定了。」徐子有些意外的答到，也許是沒想到我會問肖可的事，也許是沒有做好告訴我的心理準備。
「那好。我看到她錄給你的短片了。」我還是想說出我所知道的，不管心理在怎麼矛盾，結果還是期望徐子能給我解釋點什麼的。
「對不起，我不能離開她，她現在很需要我。」這就是徐子的回答，很明了的！
「知道！我能理解！」我還能說什麼？其實徐子已經選擇了肖可。我抽回抱著徐子的手，轉過身，揉了揉眼睛，說：「你去照顧她吧，我還有事先走了。」飛快的提著包離開，後面留下的是徐子叫我名字的餘音，也被我出門時重重的關門聲斷隔。
在電腦上無意看到了肖可錄製給徐子表白的短片，短片里的肖可那麼漂亮，在海灘上對著鏡頭喊著「徐子，我愛你！」我真的傻眼了，知道徐子與肖可關係不一般，她在徐子的鏡頭下，眼睛的愛意其實是那麼明顯，我也相信徐子是喜歡她的，喜歡給她拍片，甚至肖可的美麗讓他有過不少靈感。徐子為肖可拍了許多不同風格，有柔美的她，純真的她，性感的她、野性的她等等，當我和薛鈴看過這些片子時，就非常的驚訝，肖可在鏡頭下可以呈現出這麼多種個性。
在徐子與她一起到外地拍廣告，徐子意外受傷，肖可無微不致的照顧他，甚至讓徐子很感動。面對美麗而又多情的肖可，徐子怎麼可能不動心，平時的合作本來兩人關係就非淺。現在肖可病重，她的願望就是希望徐子能陪在她身邊。
既然如此，好像我真的是多餘的那一個。對於感情，我不是一個大度的人，儘管現在我們只是戀人，彼此有一定的自由空間，但想到徐子陪著肖可的場景，就好像我站在窗外，望著屬於別人的溫馨畫面，而讓心揪得生痛到難以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