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至凈法
「他是何人？」邪王真眼問道。
「相傳神寰刀宗宗主名叫陸雲生，而這個人便是他的堂弟陸風霄，別名迴風一刀，至於他的修為如何我就不知道了。」
「這問題先不做考慮了，你暫時修養於此，這期間我教你一種秘術，然後暫時切斷你我的聯絡，如有需要可用秘術聯絡，這樣也省得被那人識破。」
好的，前輩。
問天嵐說道。
第二日，因為神寰刀宗眾人還有事情要處理，所以不能在此處耽擱時間。啟程之時，沈煉來尋問天嵐，詢問他是否有其他事情，若是沒有的話可不可以一同前往十方樓。
不知道對方處於何種用意，問天嵐心中琢磨了半天之後只能應允，不過當他從房間中出來的時候恰巧遇見了已經站在門口的瓔珞。
「無恥狂徒！」
從瓔珞的口中依舊是那般語氣，對問天嵐滿是怨恨。
在那裡，問天嵐簡易的搭建了個住處，算是這兩天的居所吧，然後在確定四周沒有人的情況下，問天嵐開始利用邪王真眼所傳送的秘術和他探討『至凈法』的第六層口訣。
「專心，屏氣凝神。度過五層瓶頸，這至凈法會讓你從新塑造凡身。」
草屋之內，問天嵐感覺得到一股莫名的驚秫之感，周身的靈力不受自己的約束胡亂跳動，更有甚者拋離他的身體在半空中形成了肉眼可見的影像。問天嵐聽從邪王真眼的口述，將全身靈力一提護住自己的靈穴不讓其擴散，可是靈力外瀉的力道遠勝於他的能為，胸口好似有一團火焰在燃燒的感覺，越是壓抑就越是難受，逐漸的問天嵐開始感覺呼吸困難，結印的雙手也有些開始顫抖。
「不要緊張，這是一個必經階段，注意，在最後的結印階段，至凈法會形成一個獨有的靈力產生在你的身體內，你只要慢慢的將他引導入你的靈穴之內便可，千萬不要讓他一下子就進去，否者你會被反噬，爆體而亡。」
爆體而亡！！！
問天嵐明顯被嚇住了，可隨即又恢復了常態，在後期純凈的靈力開始逐漸成型，他已經感覺得到一股沛然的強大的靈力產生在自己的天靈穴中，不過這股靈力似乎不屬於自己，在天靈**肆意的流動不受自己控制。
「出現了。」
問天嵐驚呼一聲。
「混蛋，你激動什麼！穩住心神！」邪王真眼暗罵了一句，只差那麼一點，至凈之靈就被擾亂的心神所刺激，拋離的問天嵐的身體。
問天嵐被他這麼一罵，也冷靜了下來，在微微傾斜的天靈穴中，慢慢的注入自己的靈力，一點一點，猶如清風一般，將至凈法的靈力推動，不過由於在他身邊產生的混亂的靈力漩渦，將問天嵐所投入的大部分靈力全部都吸走了，真正發揮功效的不到十分之一，進展很慢。可是儘管如此，在周圍吸入了問天嵐靈力的漩渦又開始逐漸的變多了，有些也已經變化出了不同的顏色，霞光裡面似乎又風雨雷鳴之聲，噼噼啪啪的響個不停。
問天嵐的額頭開始緊張的留下了豆大的汗珠，身子不敢輕易的挪動，哪怕是一點點，都會讓至凈法的靈力產生混亂。
時間越過越久，本來就不是一件很輕易的事情，在問天嵐的體力與靈力消耗過度之後變得更加苦難，壓力讓他無法正常呼吸，意識也沒有剛開始時那麼堅定，可是整件事情的進展剛剛過了一半。
「照這麼下去，小子，你很容易在提升之前先掛掉了，不如先放棄吧，散掉至凈法的靈力，修養一段時日在重新來過。」眼見著問天嵐開始支撐不住邪王真眼有些擔心的提議道，他可不想在還沒有找到肉身之前就讓問天嵐掛掉了。
「前...輩，周圍的靈力漩渦...太多了，幫我...」問天嵐無力分身，說的話也是斷斷續續的。
邪王真眼會意他的意思，可是周圍的能量正好與他相反，用邪念的靈力去壓制至凈法的靈力的確可行，不過這所產生的消耗也是十分巨大，邪王真眼不敢涉險，萬一虛耗過度，下一次醒來不知道會有多久。
在見問天嵐不屈的神色和已經被汗水寖透了的衣衫，邪王真眼知道，眼前的這個傢伙是不會放棄的，不得已，千年一魔在最為虛弱的時候也只能放手一搏了，大量的黑色瘴氣從左瞳之中散發出來，這是這些日子以來問天嵐為他貢獻的邪能，頃刻間瘴氣遮擋住了大部分的靈力漩渦，不過與純凈的靈力相抗衡，黑色瘴氣顯然不夠強到，被凈化的速度超乎想象的快，邪王真眼發動邪功，紅光之下瘴氣受到刺激，居然有大部分從已經被凈化了的靈氣中重新改變回來，再一次阻絕靈力漩渦。
「一刻鐘的時間，是我的極限！」面對難題，邪王真眼也付之全力，維持一刻是他全功之下的最大極限。
「夠了！」有了邪王真眼的幫助，問天嵐強打起精神，再一次大幅度的攝入靈力吹動天靈穴，這一次，少了外部漩渦的騷擾，進展的速度的確快了很多，問天嵐大喜，指訣在變，靈力遊走於周身，如河流奔海，順暢無比。
近了，越來越近了。
至凈法的靈力已經接近了自己的靈穴，只差一點點就接近了。
「加把勁，小子，你不是還有心愿未成嗎，只差這一點點，你就成功了。」成敗關頭，邪王真眼居然也開始給問天嵐打氣，這一點點，足以改變兩者的命運。
拼了！
問天嵐暗自咬牙，一鼓作氣將體內剩餘的氣力全部投入進去，「砰」的一聲輕響，至凈法的靈力一亮一閃之間，化為一團直徑微小的五彩霞霧，往下飛快遁去，轉眼間鑽入了問天嵐的靈穴之內不見了蹤影。同時附近的混亂的漩渦等異相，瞬間消失不見，一切都恢復了正常。
下一秒，問天嵐全身放鬆，至凈法的靈能全部被自己吸入了靈穴之內，達到人的極限的功法，完成了！
突然，問天嵐雙目猛張，一股沛然之力自他的體內散發而出，一陣仿若龍吟之音，直升雲霄，草屋之地瞬間被這股巨力摧毀，再看問天嵐本身，面色紅潤，神情安詳，彷彿正在熟睡之中。在之後神色一動，眼皮微顫后，終於睜開了雙目，露出了一雙溫瑩內斂的明眸，清澈異常。醒過來的問天嵐並沒有馬上起身，而是面帶一絲怪異、狂喜摻雜一起的神色。他忽然伸起一隻手掌，在眼皮底下翻來覆去的看了數遍，忽然又單手一抬，往自己的頭頂上摸了一摸，臉上全是不可思議的神情。
足足過了一盞茶工夫后，問天嵐面孔上的興奮表情，才漸漸隱去，終於恢復了常態。他掃視了一下周圍的情形，伸了伸懶腰，終於站起身來，至凈之法，已完全洗去了他的污穢，嶄新的身軀宛若脫胎換骨一般。
每一絲，每一寸的肌膚都帶有異樣的光澤，力量，前所未有的強大，這是他一直尋求著的東西。
「看來，你是成功了。」此時的邪王真眼已經散去了邪能，左瞳之中紅光已經黯淡了下來。
「前輩？看來你也為我消耗了很大的靈力了。」問天嵐略含興奮的說道。
「你小子運氣夠好，居然能在虛弱狀態下強行融合至凈法，嗯，很有前途。」
「前輩說笑了，前輩的大恩，我這一生都不會忘記的，不過前輩，雖然我已經將至凈法修鍊至第六層，達到肉體極限，不過希望前輩千萬不要打算奪取我的肉身才行，畢竟我還有很多事情沒有做。」
「奪取你的肉身？」邪王真眼訝異的一叫，「你以為，這區區第六層的突破之後，我會看上嗎，在言之，你現在還活著，我若是強行奪取了你的肉身，一副軀體里兩個意識存在，怎麼會全然發揮實力，我所要找的，是道域之內，已經死掉的道力高超之人，你還不配。」
邪王真眼字字逼人，噎的問天嵐無話可說。
「那為什麼道尊的身體不能用了，還有，為什麼道尊是個女的？」
「男人和女人有區別嗎，不過是凡胎肉骨罷了，她的肉身已經被天師雲杖所毀，雖然千年不腐，不過卻是失去了真正的用途。」
邪王真眼說的明朗，不過問天嵐的見識還是很淺，若不是當年師尊藏有大量關於道域的書籍，恐怕他現在根本就是個無知小兒，「前輩，我還真是好奇，當年你與道尊的一戰到底怎樣，你真的是魔？」
哼！
邪王真眼不客氣的一聲冷哼，「若不是我不能全功，你以為區區一個人族能奈何得了我，不過，我的記憶喪失太多了，只記得當初之事，若是問起緣由，我真的不記得了，再說這種事情，你一個渺小的人類不會有機會去觸碰的。」
「好吧，好吧，不過要是以後你復仇之後，你打算做什麼。」
「不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