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衝突
她不可思議指了指自己,他們兩個到底誰大還不一定呢,怎麼就自來熟的叫起姐姐來了?
張二公子看到她出現了,渾濁的目光突然一亮,鐵塔般的身體直直的朝她撲了過來。寒冰下意識的想要躲開,但突然瞄到地上殘留著的還沒有來得及收拾的陶瓷碎片。如果她躲開了,以張二公子的重量,肯定會摔在上面。
最終,她還是伸手將張二公子的身體接住了。
張二公子,張丞相的第二子,本名張其禮,但由於丞相府的人一直叫他傻子,下人們也就跟著叫傻子公子,大家都不記得他真正的名字了。
張其禮沖著她一直傻笑,哈喇子不停的流下來,最後全部都滴在了他的華服上。
寒冰這才注意到,似乎他比上次來的時候看起來更傻了一點。還有,這臉上,脖子上,甚至連手背上到處都有烏青的痕迹。
她直接將他的袖子擼高,白胖胖的胳膊上到處都是紅痕烏青,新傷舊傷布滿了兩隻胳膊,連一點好的地方都沒有。
這還是一個丞相府的公子嗎?就連下人也不如吧?
「你被打了?」
「嗯。」
「上次回去之後也被打了?」
「哇……」張其禮突然哭了出來。
「打,疼,他們打我。」他就像是突然找到了主心骨一般,抱著寒冰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別哭了!吵死了,去旁邊坐著。」
「好。」
張其禮就像是一個聽話的小孩子一樣,乖乖的自己坐到了一旁,然後目光一直跟隨著寒冰移動。
「王爺,你這侍衛是打算嫁給我二哥當妾嗎?」
還未等冉宗延說話,寒冰一個兇狠的眼神就直接射到了駙馬爺的身上。
果然是一家人,這丞相府的人,都長得這麼牛高馬大的嗎?這駙馬雖然很瘦,但骨架還是很大的,身高也比較高。
「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放肆!一個區區的侍衛而已,也配跟本駙馬這樣說話?見了駙馬為何不跪?」
她直接丟給他一個白眼,讓他自己去體會。這些人都有毛病,動不動就叫人跪,那麼喜歡看人跪可以自己對著鏡子跪啊,想看多久就看多久。
「駙馬,本王的侍衛不懂禮節,還望駙馬……」
「那王爺懂禮節,王爺要代替她下跪嗎?」他粗魯的打斷了冉宗延的話。
「駙馬!你這是以下犯上!」嚴良東忍不住出聲,不管怎麼說,在大烈王朝,能讓冉宗延下跪的,只有皇上一人而已,就連那後宮之主,皇后,都沒有這個資格!
更不要說一個駙馬爺了,哪怕是大公主親臨,也要對冉宗延行跪拜之禮。
區區一個駙馬而已,竟然敢叫攝政王下跪?簡直就是荒唐!按律法,以下犯上是要殺頭的!
「你還知道以下犯上啊?那王爺的侍衛為何見本駙馬不跪?」
寒冰一臉的不耐煩,她就不明白了,這人一口一個本駙馬本駙馬,是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靠老婆吃軟飯的嗎?
「駙馬此次為何事而來?」冉宗延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比之前更冷了。
「王爺的侍衛打了我的二哥,我是來取她狗命的。」
正欲抬腿走向冉宗延的寒冰突然停住了腳步,聽這話的意思,這人是來殺她的?並且還罵她是狗?
這真的是叔可忍嬸子都無法忍了!
「你丫的再說一次?」
一聲爆喝,立馬鎮住了全場。守在門口的瘦猴,不由得偷偷的豎起了大拇指。
張駙馬是張丞相的第三子,名叫張其野。從小不學無術,胸無半點墨,遊手好閒,無惡不作。在整個大烈王朝出了名的橫子。
由於有一個權傾朝野的爹,所以,對於他的所作所為,大家都是敢怒不敢言。
也正是因為他有一個好爹,所以,他這種早就應該下地獄的惡人,非但沒有受到任何的報應,反而還迎娶了公主,當上了皇帝的駙馬!
這下,他的依仗除了他爹,還多了一個皇帝岳父。
他做事情就更加的不留後路和餘地了,殺人越貨,他什麼都敢做。
哪怕是當街殺人,官府也跟沒看見一樣,因此,不管是達官貴人還是平民百姓,看見他基本上都是繞道而行。
而這攝政王府,雖然他一直都想進來大鬧一番,但是畢竟是攝政王的府邸,他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借口進來。
這下好了,剛好被他逮住了一個絕佳的機會。
這種能夠盡情羞辱一個王爺,還是大烈王朝第一人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放過?
「跟本駙馬用這種口氣說話,看來你真的是活得不耐煩了。」
「來人啊,將她給我拿下。把衣服扒光,綁起來拉出去遊街。」
「遵命!」
響亮的回答聲之後,幾個侍衛模樣的人,帶著輕浮的笑容,張牙舞爪的朝她撲了過來。
「住手!」
伴隨著冉宗延的怒吼聲,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用力的將她一拽,成功的將她拽到了輪椅的側面。
寒冰不解的看著盛怒的冉宗延,這是要保護她?他應該知道這些人根本就不是她的對手,她一個手指頭就能全部搞定。
「駙馬!這裡是攝政王府!」
「那又如何?」囂張的笑聲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