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長憂慮
還有,他這麼一驚一乍的,到底找她做啥啊?明明感應到來人是有正事的……
難道因為神識受傷,連感應都不準了?
玉牌里傳來消息了,很激動的樣子,【對不起,不是故意弄痛你的,你願意讓我碰到你的手,是不是同意了我們的親事?否則你們人族不是有規矩,不是夫婦的男女授受不親的嗎?】
【授受不親?我們小田村沒這規矩吧?】她明明記得寒露和陌心有時候討論陣法熱絡時,比比劃划拉一下手腕什麼的,自然又正常,就算驚蟄,更是和各女生們混得兄弟一般,拍一下肩,拉一下手什麼的,很自然啊,【這個,我倒沒注意,等幾時問問張老祖去。】
【我去問好了,】騰澤未很熱心,也很關心小寒,【你現在最要緊的是把靈力神識儘快恢復吧?】
小寒很黑線,雖然這是事實真相,也不用你來戳我的傷疤吧?【是,我打算去閉關室,之前你來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外公叫我安排你去葯圃的時間,二月到三月間是種葯最忙的時間段,】說起正經事來,他倒又利落了,【如果不安排好,會很麻煩,因為葯植和葯植都不一樣,有些得先育苗,到了時間才能夠種,有些直接用種子種就行,還有些是用根莖種,得看你想去哪裡學習。】
【育苗?】只前世在網上查資料時看到過種植水稻是要育苗的,怎麼連種葯植……額,反正都是植物,就是不知道和前世查到的資料上的育苗一樣不一樣。
【我們精族能夠直接育出苗來,好象是我們的功法特性,你們人類是怎麼育苗的,我倒不知道。不過孫家應該知道,他們也有種葯的,】這位很老實,【只是都在凡俗世界的山裡種。】
【那,你覺得我應該幾時去哪兒才能夠學到比較多的種葯知識呢?】小寒是故意出言逗他,沒辦法,皮相好的男生,象她這種御姐心態的,總想調戲上那麼一小把。
【按時間來說,今天就帶你去葛蔭那兒的葯圃的話,住上兩個月,能夠學到的東西最多,不過你現在的神識不穩,去了也看不出所以然來,更沒法子參與操作,所以,我說你要儘快將神識靈力恢復,才好安排。】騰澤未安排學習時非常嚴謹,那種感覺是小寒通過玉牌從他神識中直接傳遞過來的。
【我會的,我也著急呢,】小寒是真著急,急著想研究葯植生長環境與藥性之間的聯繫。到底在里看了那麼多書,春季是最多葯植的生髮季節,錯過了這次,就要等明年了,【騰澤未,如果我明天就跟著你去葯圃的話,我一邊恢復靈力,你一邊給我講解藥植的種植要點,等我幾時靈力神識恢復,再跟著他們下田種葯,你看好不好?】
【咦?我外公也這麼說,】那邊的聲音很是詫異,【可我覺得這樣對你來說不太好,會不會太吃力呢?】
【不會,反正我現在每天修鍊的時間也不能太長,修行的太厲害,神識會吃不消,白天就正好跟著他們一起看看是怎麼種葯的。葛老祖既然這麼說了,肯定是合適我的。】
【咦?你們還有不能修鍊時間太長的說法?我們精族一旦受損就非得修練到完全恢復才能夠停功,這麼說是我誤會外公了,啊,那我明天一早來接你吧?我們約在哪兒見面呢?】騰澤未的口氣高高興興的。
【好啊,明天早上我們在廣場碰面。不過你得先告訴我,大約要在葯圃呆多久,我要準備好足夠的食物。】小寒總算沒忘記她是人,要吃飯的,特別是在靈力神識有傷的情況下,吃食補充的靈力就尤為重要了。
騰澤未那邊掐著手指算了下,【葛蔭的葯圃那裡忙上二個月也就差不多了,不過,我外公說,如果你真有心學種植的話,最好留在那兒仔細觀察葯植幾時發芽幾時長葉幾時開花幾時結果,如果不跟著看,你又不象我們精族,可以通過與植物交流知道它們的情況,恐怕會學不透徹。】
小寒原本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孫家那邊還要教她炮製藥材的各種手法呢,那也是沒人教,單靠玉簡是學不會的技藝,剛才大薊給她的玉簡,才掃了一眼,就發覺,這些泡製藥材的方法,似乎和葯植的生存環境與藥性的規律中那不太對的一半有點關係來著,這回她可真是頭大了。【可我還得去學葯植的炮製】
【那個,你神識靈力未恢復前,也學不到關竅的,】騰澤未因為本體的特殊性,對於炮製藥物倒並不陌生,也知道點關竅,【還是先和我一起去葯圃,等這一茬忙完后,再去學葯植炮製吧,葛家莊的葯圃不在護山陣法包圍中,可以用飛行器的,等你對藥材種植有了點頭緒、靈力神識也完全恢復后,每天抽個幾小時空去學炮製藥材,完全不會有問題。到那時,除了特別的幾個夜晚外,其他夜晚都不用呆在葯圃了,盡可以回家睡覺,白天甚至也能夠抽出空去村塾。】
【哦,那就好,明天我們明早辰時二刻在廣場前碰頭吧。行嗎?】小寒很是客氣,畢竟他是未來二個月的指點師傅,可不能怠慢。
【那好,明天見。耶~~】
最後那聲歡呼是什麼?難道連斷開玉牌上的神識都來不及嗎?
不理會這些,小寒進了食堂,她拿到玉牌了,以前那些想吃卻又不好意思讓二哥欠太多債而一直沒試過味道的食物,終於能夠盡情地拿了。
在食堂里吃的東西不用付賬,但收進儲物袋裡的那些,特別是標記著需要N道工序的,卻都是要付錢的,因為那些加工手法,都是那些以廚入道學生們的靈力所成,非常難得。
收了足夠二個月吃的餐點,至於點心之類的,明天早上再來掃一遍。
小寒摸出大薊給的玉簡,踏著飛行器回去了。
「大哥?」一回家就怔了下,「你對陣結束了?這次會休息幾天?怎麼想起來下棋了?」
「小寒啊,你今天也早嘛。」寒露抬頭望了她一眼,微笑,「過來,我教你下棋吧,陣法室里的師叔說,我到了一個瓶頸,需得好好停一陣才能夠重新煉陣,也是他建議我在這段時間裡別去理會陣法,學學下棋的。」
「這個棋坪,怎麼這麼大?」小寒大大地吃了一驚,比之原來橫豎十九道的棋坪,大哥面前的棋坪,象是用四塊原來的棋坪拼起來的。
「這棋坪,橫豎都是四十九道,合天衍之數,」一臉肅穆的表情,寒露對著枰上的棋子嘆了口氣,「這是修行陣法的人專用的棋坪,不象我們小時候私塾里放著的玩具棋坪,只有十九道。來,陪我下會兒棋吧。」他手一伸,棋坪上明顯是布成了陣法的黑白子都被掃到坪邊,自然分開黑白兩攤,飛回竹筒的棋罐里。
嘖,這棋子,小寒掂了掂棋罐的分量,「棋子數量不止多了一倍吧?」
「哦,陣法室的先生說了,等我晉入金丹期之後,棋坪還要相應增大,橫豎會被成一百零八道,所以,我就直接去魯家物料坊弄了黑白玉石各一大塊,自己煉的棋子,也沒算有多少顆,總歸不下萬枚。」反正也可以用來演煉陣法,等再晉入金丹期,還能夠將之再度加工成陣子,「現在夠用了,等晉階后,我會再多煉些。」
小寒坐了下來,難得大哥有興緻玩的,可是,四十九道的棋坪實在太考驗腦子了,連輸了三盤后,一怒推坪,「不玩了,我還有玉簡要看呢,」氣呼呼地走到自己房門口,才想起來,「大哥,明天開始我要去葛家莊的葯圃跟著學習藥材種植,估計要兩個多月才回得來,先和你說一聲。」
「住葛家莊的葯圃?」寒露敏感地抬起眼睛,「你一個人?」
「應該就我一個是人吧?似乎和我同時進村塾的人里,沒有其他學習種植的。」有的話老祖肯定會說的,因為人類學習種植很少,一般都是精族孩子會去做這個,他們也有天賦。
「你學種植不能從靈谷開始嗎?如果種植靈谷的話,我還能找幾個朋友帶你。」大哥的朋友大多同是張家莊里的孩子。
可她的研究方向與種植葯植和藥性相關呢,「不用擔心,我的靈力神識都恢復了。」她走進了房間,關上了門。
不是這個,唉,以張寒露的細緻,當然將小寒的這個行程與葛老祖的外孫騰澤未聯繫在了一起,也虧得騰澤未來歷非凡,如果不是有他鎮著,村塾里的其他單身男子,恐怕對小寒就要一哄而上了。
沒辦法,小寒那個命數太招惹桃花了,旺夫旺子,對小田村裡的修行者來說,幾乎就等於飛升保證……
不光她的丈夫能夠保證飛升,連她的孩子都有保證,小寒在別人眼裡等於一張成仙保證書了,真……
做哥哥的快擔心死了!爹娘還把小寒成親人選的把關,丟給他負責,難道他能夠眼睜睜地看著騰澤未順利得手嗎?
要不是為了這個,他怎麼會在陣法室里心神不定到被師叔趕回家,結果他家小妹還樂茲茲地告訴他,要住進葛家地盤,兩個月!
兩個月足夠成親了,手腳快點的,連懷個孩子也夠了。
寒露心煩意亂,拈著棋子都不知道怎麼往棋坪上擺。
嘖,還是和驚蟄商量一下才行。
正想著,門外,驚蟄從飛行器上跳了下來,瀟洒異常,「大哥,大薊之前告訴我……咦?小寒回來了?」看到小寒的房門緊閉了。
「是啊。你怎麼話說一半?」本來心就夠煩得了,沒空和你打啞謎。
驚蟄硬拉著寒露走進了他的煉功室,門一鎖,別說小寒了,就是爹娘,沒他的允許也聽不到室內的動靜,沒辦法,驚蟄是斗器專修,他的練功室是禁制最強的,否則早就被勁力十足的法器給爆掉了,「大哥,大薊告訴我,孫老祖讓他組織沒有訂親對象的孫家子弟,陪著小寒一齊去採摘葯植與炮製藥材,最好能夠讓小寒看中孫家哪個。」
咦?聽到這個消息,寒露倒是笑了,心一下子定下來,如果只是葛家有企圖,那他還擔心會不會用什麼強硬手段,可現在明擺著孫老祖也要替自家子弟撐腰,雙方互扯後腿,反倒穩妥了,至少不會有哪方會對小寒用什麼手段了,因為另一方肯定會利用對方的失誤來扭轉形勢的。
到底修行者的親事,得雙方自願才能夠順利結成呢。
「大哥你笑什麼?」在小寒修為未穩之前,就被男人追求奉承,不怕亂了她的道心嗎?
「放心,小寒從明天起要去葛家葯圃呆上兩個月,種植葯植,」寒露看向弟弟的眼神意味深長,「孫家那兒……」
「我明白了,」驚蟄當然知道其中道理,「我們怎麼也得知道一下小寒要住哪片葯圃。」
晚飯桌上——
「哪片葯圃?我只知道是葛萌負責的葯圃,」小寒奇怪地看了兩個哥哥一眼,雖然想知道自己未來兩個月所住的確切地點是哥哥們的關心,她怎麼總覺得有點不對味呢?「我又沒去過葛家莊,聽說是在山裡?」
寒露望了驚蟄一眼,你知道那是哪兒嗎?
驚蟄翻個白眼,我在村塾就天天在斗器室,哪有空去爬山啊?不過大薊肯定知道,他採藥都把整片青暮山脈都走遍了。
行,那你明天就把小寒的去向告訴大薊,讓他自己安排孫家子弟去採藥,也好「偶遇」小寒。
作者有話要說:奇了,收藏數一直在漲,點擊數卻沒啥子改變,這是咋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