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祁天養害怕的女人
我驚呼起來,要是傘掉了,祁天養就得暴露在大太陽底下!
那樣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好在祁天養的速度也不比鬼嬰慢,他伸手抓住了鬼嬰的腳踝,將它死死的鉗住,「你要是再想傷人,我就燒了你媽,再燒了你!」
說著,他就舉起葫蘆,作勢要往火圈兒里扔。
鬼嬰一下子就蔫了,但還是齜著嘴,對著祁天養不斷地發出「嘶嘶」聲。
祁天養對著我喊道,「跟我走!」
我立馬跟著他的腳步往前挪,只見他走到那個火圈之外,對著鬼嬰說道,「我不想傷害你,也不想傷害你媽媽,你回去吧,再強衝出來一次,你就要灰飛煙滅了。」
說著,他就把鬼嬰往墳坑裡扔去。
鬼嬰憤怒的跳了幾下,還想出來,可是渾身已經傷痕纍纍,再到火邊的時候,它猶豫了幾下,最終還是又往後退縮了。
祁天養拉著我,「走吧。」
雖然除掉了怨靈小音讓堂姐得救了,又控制住了恐怖駭人的鬼嬰,可是一想到鬼嬰為了媽媽奮不顧身衝出火圈,我就於心不忍起來,忍不住又回頭看了鬼嬰一眼。
這一眼看得我更心酸,只見鬼嬰徘徊在火圈之內,來來回回的跳著,喉嚨里發出嗚嗚咽咽的聲音,像是喊又像是哭。
我一下子就愣住了,祁天養又拉了我一把,「看什麼看啊,走啦!」
我一步步跟著他走著,最後小聲的問道,「咱們非得把它媽媽帶走嗎?」
祁天養拿出葫蘆,「不必啊,只要你不想救你堂姐。」
我不再說話,悶聲跟在他後面。
回到城裡酒店,打電話給媽媽確認堂姐已經醒過來了,我的心情才稍稍好轉一點。
祁天養卻已經一副興高采烈的樣子,好像早就把剛才的事忘了一樣。
他坐到床上,悠然的看著我,「快點兒啊。」
我摸不著頭腦,「快點幹嘛?」
「快點兒收拾東西,搬到咱們新家去啊。」
我哭笑不得,只得把酒店裡的東西簡單收拾了一下,帶著他去了我之前租好的房子里。
祁天養把里裡外外都看了一遍,一臉的不滿意,「這麼小的房子,哪裡能住人啊!」
我沒好氣的回道,「你又不是人。」
祁天養不但沒有生氣,反而笑了,「也對,一室一廳,咱倆也夠住了。」
我一下呆了,「咱倆住?」
祁天養一把摟住我,把我整個人都貼到他身上,笑嘻嘻的說道,「你是我的女人,不跟我住你還想跟別人住嗎?」
我哇啦一聲哭了,連掙扎都懶得掙扎了。
祁天養連忙抹著我的眼淚,「怎麼啦,又哭!你自從跟了我都沒笑過兩回,淚腺也太發達了吧。」
我一陣怒意躥上心頭,「我跟了你,我什麼時候跟了你,分明是你一直在強迫我。我不對著你自殺就不錯了,你還要我對著你笑,你開國際玩笑嗎?我告訴你,我不想跟你住這兒,更不想做你的什麼女人,你行行好放了我成不?」
祁天養還是嬉皮笑臉的,輕輕拍著我的背,「乖乖好寶寶,別哭了好嗎?我什麼時候強迫你啦,你哪次不是快活得不要不要的?怎麼反過來就血口噴人呢?你想不想做我的女人都沒關係了,反正你已經是了。乖,出去買點兒日用品回來,油鹽醬醋茶,鍋碗瓢盆筷,還有床單被褥枕頭枕巾,啊呀,你想得到的生活用品都得買,咱們得把日子過起來了。」
我幾乎快要吐血了,他這架勢,簡直就是把我當成了x奴兼保姆。
他也完全無視我的憤憤不平,還在開心的列採購表。
我拿著那單子,無奈的走到一個最近的超市裡,一一都買了,買好了我卻不想回去,因為我怕回去后他又要提什麼新要求,搞不好又要對我那個……
所以我提著大包小包,站在路邊發獃,想著怎麼才能擺脫這個完全不按套路出牌的祁天養。
「這麼快就過上小日子啦?」一個柔媚中帶著嬌脆的聲音從我身後傳來。
這聲音雖然很好聽,但是我卻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因為我聽出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了。
回頭一看,果然是那個神叨叨的給我鈴鐺的女人!
她這次換了一件長風衣,可是還是紅色,她好像特別喜歡紅色。
她的長直黑髮,也被她燙卷了,風情無限的披在肩頭,給人美艷不可方物的感覺,卻又帶著一股常人難有的機敏和靈氣。
「你、你怎麼在這裡?」我把大包小包往身後藏了藏,結結巴巴的問道。
紅衣女人抿嘴一笑,「我在這裡等著你呀。」
跟蹤我?
我心裡立即一陣火,「你是什麼人啊,幹嘛老跟著我,我又不認識你!」
紅衣女人笑了笑,「可我認識你啊。」
「別在這裡裝神弄鬼了,我不會再上你的當。」
我繞道就要走。
紅衣女人一眼瞥見了我空空的手腕,臉色有些訝異,不過她轉瞬就笑了,「我就知道一個小小的鈴鐺難不住他。」
「他?」我警覺的看向她。
「對,他,祁天養。」紅衣女人一點兒也不避諱。
「你找我們到底想做什麼?」我又問道。
紅衣女人做出一副驚訝的樣子,「你難道看不出我是來幫你們的嗎?」
我還沒來得及想出揶揄紅衣女人的話,祁天養已經不知什麼時候出現,「我可一點都沒看出來。」
紅衣女人見到了祁天養,更是笑得風情萬種,「你很快就能看出來了,我可是一心一意為你哦。」
紅衣女人的聲音肉麻的我都快吐了,可是祁天養卻絲毫不覺得一樣,對她也堆出了一副甜得發吼的笑臉,「是嗎?那我可提前多謝你了。不過我也跟你打個招呼,這是我的女人,你以後要是有什麼小彎彎小主意,別往她身上打,再弄個鈴鐺啊項鏈的,我可就沒這麼好說話了。」
說著,祁天養就接過我手上的大包小包,「走,回家。別忘了跟美女姐姐說再見。」
紅衣女人雖然還保持著笑意,但是我能明顯的感覺到她隱忍的怒火。
我捂著嘴偷笑,和祁天養一起回到了出租房。
「哈哈哈,你都沒見那個女人最後臉都黃了。」我呵呵笑著。
祁天養把我一瞪,「你還好意思笑,我要不是來得及時,只怕你渾身都要拴上鈴鐺!」
我一時語塞,「你、你不要總揪著這個鈴鐺不放嘛,罵人不揭短你懂嗎?」
祁天養笑嘻嘻的湊到我身邊,手已經伸到我的衣服里,「不揭短,揭衣服行嗎?」
我一下子跳開,「你別做夢!」
可是我越躲,他好像越有興趣,立刻把我放倒在沙發上…………
等我披頭散髮的重新爬起來時,天色已經大黑了。
我坐在沙發上發獃,想著自己恐怕是一輩子都甩不掉這個又色又奸詐的討厭鬼,不由悲從中來,嚎啕大哭!
祁天養一邊扣著紐扣,一邊怪聲怪調道,「哭什麼啊,乖,去鋪床,除非你待會兒還想在沙發上來。」
我抽抽噎噎,懶得理會他,行屍走肉一樣走到房間里開始收拾。
沒一會兒,卻傳來急促的拍門聲。
祁天養起身去開門,剛剛拉開一道縫,卻立刻關門,想要抵住外面的人不讓進來。
我也慌了,祁天養都不敢放進來的人,那會是誰?
我躲在房間里不敢出去,卻聽到外面傳來一個年輕女孩的叫罵聲,「祁天養!你這個臭騙子!你給我出來!」
祁天養回頭看了我一眼,無奈的聳肩,「神經病,別搭理就行。」
那女孩還在外面罵著,「祁天養!你給我出來!別以為關著門就行了,你信不信我立刻馬上去找開鎖公司來?」
她在外頭叫喊了半天,見不湊效,居然哭了起來,「祁天養,你再不出來,我就弔死在這裡,叫你一輩子都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