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村長跟婆婆2
怎麼樣?我要你以後跟那個賤人斷絕來往,不準再拿家裡的東西接濟她。」陳月娘跑累了,停下撐著掃帚直喘氣。
李德見她停下來,跟著停下不跑了,同樣喘著氣。
「陳月娘,你摸著良心,我哪裡對你不好了,我跟她又沒什麼,就是同情她,想幫幫她而已,你就不能大氣點,虧你還是村長夫人嘞。」
不說還好,一說就來氣,陳月娘直接吐了一口口水,道:「我呸,難不成她楊枚缺男人,我還要大氣的把男人送她床上去?」
這仗勢有些不對了,李文拉了拉媳婦,示意媳婦跟她回屋裡去,免得遭殃。陳桂花也有些怕怕的,放下手中的東西,起身跟著相公回屋裡去了。一進去,李德就把門緊緊的抵住。
大門外,楊氏聽了他們的對話,臉色蒼白,手緊緊的捏著包裹。一時不知道進還是不進去。
一路打聽跟過來的夕月,看到婆婆站在門口邊處,樣子有些奇怪,加快腳步過去。
「你個殺千刀的,讓我摸著良心,那你怎麼不摸著良心,她楊枚跟你有什麼關係,是你媳婦嗎?成天想著把家裡的東西拿去給她。」
「你把我放在什麼位子?你讓村裡的人怎麼看我?」她過來就聽到村長夫人的吵鬧聲。
陳月娘越說越亢奮,越說心裡越是來氣,此時如果楊枚出現在她的面前,一定會撕了她。
「楊妹子你怎麼站在村長家門口,怎麼不進去呀?」
說話的人是村裡特別愛挑事情的江婆,仗著年紀大沒人敢動她,遇到事情就喜歡添油加醋,生怕這事情不夠大。
只見江婆笑著走過來,到門口就停下腳步,伸著腦袋往裡面瞅。
這一瞅就瞅著村長媳婦拿著掃帚,而村長很狼狽,兩人都氣喘吁吁的,一看就知道是吵架、打架。
「陳妹子,你這是做甚嘞?咋還動掃帚了?」
陳月娘無視她,發現楊枚也在,快步來到門口,刀子般的眼睛狠狠的看向面前的楊枚。
「你來做什麼?是不是覺得還不夠,還想上我家裡來拿了?真不要臉,我呸……」
陳月娘一口唾沫吐在楊枚的鞋子邊上,同時把她手中的包裹搶了過來,打開看了一眼,臉上的怒氣更甚一分。
轉身就把東西往李德的身上扔,同時罵道:「你個混蛋,殺千刀的,居然還給銀子,我怎麼就這麼命苦,嫁給你呀!」
「你就是一個賤人,老狐狸精……」
葉可璇看著這瘋女人罵婆婆,上前就想罵回去,然被婆婆攔住了。
婆婆對她搖頭。不想讓婆婆為難的她,便退到一旁,看著瘋女人發瘋。
陳月娘見她一個丫頭片子還想為這個賤人出頭,輕哼了一聲:「你就是她家今天進門的新媳婦吧!怎麼著,你婆婆偷我家男人,還不准我罵兩句是吧?我看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葉可璇兩眼微眯,露出冷光,要不是因為這裡人多,此時陳月娘的舌頭應該不在了吧!
「陳月娘你夠了,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跟楊枚沒有關係你怎麼就是不信。再胡說八道我就收拾你了,你看了看你現在成什麼樣子?丟人不丟人?」
李德覺得自家媳婦說話太難聽了,什麼偷人,明明清清白白的。看著門口的楊枚,他的頭不敢直視,感覺自己沒臉面對她了,本來也就是一片好心,誰想到會這樣。
陳月娘哈哈的笑了兩聲,大聲的道:「要我信你行呀!你今天放著這麼多人的面給我發誓,發誓你以後再也不給楊枚任何東西了,如若違背,必遭天打雷劈,而且還永無子孫。」
永無子孫?這誓言似乎有些毒了。李德看著她,眼睛都要睜圓了。
「這種毒誓你也想得出來。」
「沒有什麼想不出來的,我也是被你逼的,今天必須發誓,否則我跟你跟她沒完。」
陳月娘已經被氣瘋了,根本不知道這誓言的嚴重性。或許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楊枚也覺得這個太狠了,葉可璇見婆婆想開口替村長說話的意思,伸手拉了拉婆婆的衣袖,對婆婆搖頭。
江婆跟幾個周邊的鄰居站在一旁看著。個個帶著有色眼睛看向楊氏跟村長。看笑話般的看著村長夫人。
這要是自家發生這樣的事情,肯定是關上門吵,這村長夫人倒是好,敞開大門,扯著嗓子吵,這不是讓村長下不來台嘛。
真是愚鈍的女人。
李德覺得這個女人一定是瘋了,懶得理會她,直接對楊氏道:「你回去吧!」
楊氏點頭,道:「好好的跟陳月娘說話,別吵架。」
說完就轉身離開。
「走什麼走,今天在這裡把話說清楚,不說清楚誰都別想走。」陳月娘立即拉著她,憤憤的道。
葉可璇覺得這個村長夫人咩咩的很煩,簡直就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
「麻煩你放開我娘的手,要是你把我娘拉摔著了,你可賠不起。」她冷著臉,冷聲對村長夫人說話。
「呵呵……我賠不起?你以為你婆婆是千金小姐、富家夫人?」陳月娘鬆開了手,諷刺道。
她很不爽村長夫人的這口氣,直接開頭堵道:「在我心裡,我娘就是富家夫人那般千金之軀。」
「得,小丫頭片子嘴巴倒是挺能說,不過今天不管你是說破天還是咋滴,今天必須給個交代。」
看來這個村長夫人是沒完沒了了。
楊枚拉了拉葉可璇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說了。可是她不是隱忍的人,今天這事情必須說清楚。
握緊婆婆的手,她道:「娘,既然村長夫人要說清楚,那麼咱們就說清楚,免得以後扯不清楚。」
楊氏覺得自家兒媳婦的話有道理,這事情確實要說清楚。
見婆婆沉默,便當是同意了,她這才開口道:「首先,我想問村長夫人,你說我娘偷人,請問你看到了?」
在場的人,聽了她這話,個個難為情起來。
陳月娘看著她,很誠實的道:「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