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九章 各自的代價
良久，我平靜的道，「阿水，你終是恨我的。」
阿水只是靜靜的看著我，「梅子，你不該傷了我最在意的兩個人。父親因你，一生清譽毀於一夕，如若不是父親在軍中餘威尤在，恐怕一年前公主早就下令處決了父親。而阿瑤，你不該把他從我身邊將他奪去，這世上再也沒有旁人能如我愛他一般。阿瑤在未來定是一代明君，站在他身邊能母儀天下的人最少也應是一心為了他。而你，大齊的皇后，旁人也許不知，可是最少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可沒有去華清池，你和國師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你我心知肚明。」
我道，「阿水，你是在威脅我嗎？皇后之位可不是說讓就讓的，你當這是買賣嗎？」
阿水把玩著那半塊玉佩，「這世上的東西都有一個價，只是看你願意付出多少。父親為了我，將手中軍權一併交於公主，而現在為了公主，梅子你又願付出什麼？」
「阿水，我能當上皇后，也許其中少不了你父親的功勞。可是，你也知道我和德妃的關係，就算公主敗在德妃手中，我在大齊朝中地位依然不動。而你，你憑什麼可以立足後宮？華太妃和華昭儀可不是好說話的人。」
阿水嘴角揚起不屑的神色，「梅子，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也絕不會在這個時候要求你讓位於我。」
我不由看著阿水，好一會，彷彿想到什麼，有些動容的道，「你已得到臨東一族的支持？」
阿水神色不變的看著我，「梅子，當日你許了華家一個虛名的貴妃換來華家對我的支持。一路看中文網可是我和你不一樣。我許給素明煙的可是一個真真在在地貴妃。」
聽了阿水這話，我心裡是一片一片的冷涼，原本以為軟弱的人沒想到心思如此縝密，原來阿水早就算計好了一切，只等著我往陷阱里跳。
好一會後，我道，「看來，我今天沒討價還價的餘地了？」
輕輕一笑。阿瑤將半塊玉佩推到我手邊，「梅子。是你沒有選擇。我想依你重情重義的個性，定不會讓常大人空手而歸吧？」
半晌，我將那半塊玉佩仔細收在衣袖裡，「阿水，你就不怕我翻臉不認人？」
阿水定定看著我，「梅了。別人說這話，我也許會怕。從你嘴中說出來，我想你是答應了。」
在心中輕輕一嘆，我沒說話的慢慢站起身，行了幾步，我道，「我還真想看著你怎麼把我從皇后的位置上拉下來。」
阿水悠悠道。「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出了澤宮，心裡真不是滋味，想起剛剛阿水那神態，心裡彷彿打翻了五味，什麼味道都有了。一路看中文網zＺz．ｃｏｍ見我臉色不好。小昭一臉擔擾地道，「現在怎麼辦？」
好一會後我道，「去把嚴正道叫來，我有事同他說。」伸手摸去，衣袖裡的那半塊玉佩冰得讓人心裡發涼。
回到慶祥宮，嚴正道換成太監服候在屋內。讓眾人退下后。我從衣袖裡將玉佩拿出遞到嚴正道面前，「仔細收好。速送給常松。」
嚴正道一臉陰沉地看著手中的那半塊玉佩，好一會後道，「你許了他什麼？」
「沒許阿水什麼，只是把他的東西還給他而已。」我試圖讓自己的口氣裝得很無所謂。
嚴正道皺著眉頭看著我，「他的東西？什麼？」
裂嘴一笑，我看著他道，「別扯這些了，你快把兵符送給常松，讓他速帶著這半塊玉佩與公主匯合。」
嚴正道本還想說些什麼，聽我這樣一說，只好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回身，小昭靜靜的看著我，「姐姐，你有想好下一步怎麼走了嗎？」
好一會後我道，「在我地家鄉有一句說的甚好——拿了我的要給我送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耍了我的人……那就用一輩子來償還吧。」
小昭彷彿被我語氣里的陰冷嚇了一跳，不過沒一會，她突然笑了起來，「姐姐，我就喜歡你這樣。」我眯起了眼睛。
如若阿水今天乾脆把玉佩給了我，我也許會聽無念的話，安靜地等到春節過後，離開這些事非。可是我小梅子生平沒什麼大志，可是唯恨別人騙我威脅我，不巧的阿水這兩樣都佔了，那麼就讓我在離開大齊之前給他添加些小樂趣吧。阿水，這是你要求我讓出后位的代價。
及夜，宮中盛傳，皇后從澤宮回到慶祥宮后，大病不起，太醫院不知病因，但見皇后病的奇怪，疑是中邪。宮中流傳，澤宮有妖怪，一時之間，阿水在京中人氣俱跌。加之，有風傳自從澤妃入宮不得皇上寵愛，一心嫉妒皇恩正寵的皇后，宮中各宮妃嬪不敢與其親近，唯恐遭其毒手。綜上種種不利影響，阿水一時之間形象大損，而其中最大地受益人卻是我這個可憐的皇后。
於是，我再一次蟬聯了大齊八卦風雲榜榜首之位。
在無念回宮前三天內，我拒絕了任何人的求見，包括阿瑤我也一併以身體不適，拒之門外。
這一天，是無念回宮的日子。慶祥宮內，我無聊的躺在床上，小昭坐在一旁對我道，「常大哥已經出了重紫城，據嚴公子的估算，快馬加鞭最多十日常大哥就能和公主匯合，有了兵符，揮兵南下指日可待。」
我嗯了一聲，好一會後道，「澤宮那邊有什麼動靜？」
「阿水和你一樣，三日不曾出澤宮。不過——」小昭頓了一下，「不過皇上也不曾去過澤宮，只有素明煙前天去過澤宮見過阿水。」自打小昭知道阿水威脅我地事後，連帶著對他地稱呼也不客氣了。
我一笑，「他要當皇后，可不是這麼容易的。太皇太后那邊呢？」
小昭搖了搖頭，「太皇太后那到很平靜，不過今天早上紫華公被太皇太后宣進了宮。」
我眼珠一轉，「凡事都是要付出代價地，小昭呀，去，把皇上給我請來。」
小昭看著我，「你想幹嘛？」
我學無念一般，在嘴角揚起一個高深莫測的笑，道，「你會知道的。」
等阿瑤衝進我的屋子，緊握我的手時，我內心曾經閃過一絲不忍，不過隨即我定了定神，一臉神傷的輕輕喚他，「阿瑤！」
然後，一滴清淚適時的落在他的手上——我是老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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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我平靜的道，「阿水，你終是恨我的。」
阿水只是靜靜的看著我，「梅子，你不該傷了我最在意的兩個人。父親因你，一生清譽毀於一夕，如若不是父親在軍中餘威尤在，恐怕一年前公主早就下令處決了父親。而阿瑤，你不該把他從我身邊將他奪去，這世上再也沒有旁人能如我愛他一般。阿瑤在未來定是一代明君，站在他身邊能母儀天下的人最少也應是一心為了他。而你，大齊的皇后，旁人也許不知，可是最少我知道你昨天晚上可沒有去華清池，你和國師之間究竟是什麼關係，你我心知肚明。」
我道，「阿水，你是在威脅我嗎？皇后之位可不是說讓就讓的，你當這是買賣嗎？」
阿水把玩著那半塊玉佩，「這世上的東西都有一個價，只是看你願意付出多少。父親為了我，將手中軍權一併交於公主，而現在為了公主，梅子你又願付出什麼？」
「阿水，我能當上皇后，也許其中少不了你父親的功勞。可是，你也知道我和德妃的關係，就算公主敗在德妃手中，我在大齊朝中地位依然不動。而你，你憑什麼可以立足後宮？華太妃和華昭儀可不是好說話的人。」
阿水嘴角揚起不屑的神色，「梅子，沒有十足的把握，我也絕不會在這個時候要求你讓位於我。」
我不由看著阿水，好一會，彷彿想到什麼，有些動容的道，「你已得到臨東一族的支持？」
阿水神色不變的看著我，「梅子，當日你許了華家一個虛名的貴妃換來華家對我的支持。一路看中文網可是我和你不一樣。我許給素明煙的可是一個真真在在地貴妃。」
聽了阿水這話，我心裡是一片一片的冷涼，原本以為軟弱的人沒想到心思如此縝密，原來阿水早就算計好了一切，只等著我往陷阱里跳。
好一會後，我道，「看來，我今天沒討價還價的餘地了？」
輕輕一笑。阿瑤將半塊玉佩推到我手邊，「梅子。是你沒有選擇。我想依你重情重義的個性，定不會讓常大人空手而歸吧？」
半晌，我將那半塊玉佩仔細收在衣袖裡，「阿水，你就不怕我翻臉不認人？」
阿水定定看著我，「梅了。別人說這話，我也許會怕。從你嘴中說出來，我想你是答應了。」
在心中輕輕一嘆，我沒說話的慢慢站起身，行了幾步，我道，「我還真想看著你怎麼把我從皇后的位置上拉下來。」
阿水悠悠道。「我不會讓你等太久的。」
出了澤宮，心裡真不是滋味，想起剛剛阿水那神態，心裡彷彿打翻了五味，什麼味道都有了。一路看中文網zＺz．ｃｏｍ見我臉色不好。小昭一臉擔擾地道，「現在怎麼辦？」
好一會後我道，「去把嚴正道叫來，我有事同他說。」伸手摸去，衣袖裡的那半塊玉佩冰得讓人心裡發涼。
回到慶祥宮，嚴正道換成太監服候在屋內。讓眾人退下后。我從衣袖裡將玉佩拿出遞到嚴正道面前，「仔細收好。速送給常松。」
嚴正道一臉陰沉地看著手中的那半塊玉佩，好一會後道，「你許了他什麼？」
「沒許阿水什麼，只是把他的東西還給他而已。」我試圖讓自己的口氣裝得很無所謂。
嚴正道皺著眉頭看著我，「他的東西？什麼？」
裂嘴一笑，我看著他道，「別扯這些了，你快把兵符送給常松，讓他速帶著這半塊玉佩與公主匯合。」
嚴正道本還想說些什麼，聽我這樣一說，只好點了點頭，退了下去。
回身，小昭靜靜的看著我，「姐姐，你有想好下一步怎麼走了嗎？」
好一會後我道，「在我地家鄉有一句說的甚好——拿了我的要給我送回來，吃了我的給我吐出來。耍了我的人……那就用一輩子來償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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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無念回宮前三天內，我拒絕了任何人的求見，包括阿瑤我也一併以身體不適，拒之門外。
這一天，是無念回宮的日子。慶祥宮內，我無聊的躺在床上，小昭坐在一旁對我道，「常大哥已經出了重紫城，據嚴公子的估算，快馬加鞭最多十日常大哥就能和公主匯合，有了兵符，揮兵南下指日可待。」
我嗯了一聲，好一會後道，「澤宮那邊有什麼動靜？」
「阿水和你一樣，三日不曾出澤宮。不過——」小昭頓了一下，「不過皇上也不曾去過澤宮，只有素明煙前天去過澤宮見過阿水。」自打小昭知道阿水威脅我地事後，連帶著對他地稱呼也不客氣了。
我一笑，「他要當皇后，可不是這麼容易的。太皇太后那邊呢？」
小昭搖了搖頭，「太皇太后那到很平靜，不過今天早上紫華公被太皇太后宣進了宮。」
我眼珠一轉，「凡事都是要付出代價地，小昭呀，去，把皇上給我請來。」
小昭看著我，「你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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