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形同陌路
海韻微微一愣神,聽李雲欣的意思,這步搖似乎就在如煙閣啊!她默默的跟在眾人身後,只要東西不在她這裡便好,其他的跟她有什麼關係呢?
「王妃,不好了。」柳葉兒驚慌失措的闖了進來。
「我很好啊!」柳心眉站了起來,上下左右的打量了自己一番。論氣色論心情,她都很有信心的。
「不是,奴婢是說,文妃娘娘還有連妃娘娘,和兩位夫人,都一起向如煙閣來了。」柳葉兒趕忙說。
柳心眉搖搖頭,唉,都說古代窮人娶妻難,這大好的資源都被浪費了啊!
「她們,有事兒?」她困惑的問。
「說是文娘娘的金步搖不見了,各處都搜查過了,所以......」柳葉兒低下了頭。
啊哈,沒事找事啊?一大群人氣勢洶洶而來,這步搖一定是在如煙閣了。柳心眉冷笑一聲,有本事去搞定那個男人,她並沒有礙著誰什麼。
「讓她們進來就是。」柳心眉毫不在意的說。
「王妃......」文若若剛剛呼喚一聲,下話就被柳心眉抬手阻止了。
「不必客氣,既然來了,就開始搜吧!」柳心眉身都未起,手托著香腮,眼睛微微眯著,一副慵懶的樣子。
呃,文若若卻是沒有想到,她會這麼好說話,一時倒有些手足無措了。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客氣了。來呀,連星,帶幾個人好好的找找。那可是文姐姐的寶貝呢!」連鶯兒自顧自的在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
幾個人按次序都落了座。
柳心眉還是第一次看見那兩名侍妾,不由得好奇的多看了幾眼。挨著連鶯兒的是李雲欣吧?這是個眉清目秀的女子,說不上多漂亮,但是很耐看,只是眉宇間有浮躁的氣息。聽說她是慕容逸飛的貼身侍婢,有些人穿龍袍也不像太子,一頭的珠翠還是難掩骨子裡的卑微。
這海韻據說是青樓的花魁,真不知道慕容逸飛貴為王爺,怎麼會跟一個風塵女子扯上關係。這女人很美,膚若凝脂,柳眉杏眼,瑤鼻櫻唇,彷彿是江南水鄉的山水畫里走出來的人物。雖然先前從事的是賣笑的職業,可是她的臉上卻沒有一絲笑容。
三妻四妾,柳心眉輕輕一笑,府里連她在內,一共有五位妻妾。革命尚未成功,安王仍需努力。
她竟然還笑得出?文若若冷笑連連,怕是過一會兒,她哭都哭不出來了。
沒費多大的力氣,連星就在柳葉兒的房間里找到了那支步搖。她得意的笑笑,忽然一個巴掌就落在了柳葉兒的臉上。
「賤人!」她大聲咒罵著。這口氣她忍了好久,今天終於發泄出來了。
「我,我沒有,不是我。」柳葉兒捂著臉,眼淚圍著眼圈兒轉。
「哼,你還是自己跟文妃娘娘說清楚吧!」她推搡著,幾個人就回到了正房。
「文妃娘娘,這步搖果然就在如煙閣,就是這個不要臉的賤婢偷的。」連星呈上了步搖,這也算是人贓並獲了。
「王妃,不是我,我沒有偷,真的不是我。」柳葉兒咬著下唇,眼淚汪汪的看著柳心眉。
「我知道不是你。」柳心眉淡淡的說。
「王妃,我知道她是您的陪嫁丫鬟,您對她偏心一些也是應該的。可是這偷盜的行為卻是王府所不容的,還請您將人交給我發落。」文若若理直氣壯的要求。
「不會是她。」柳心眉語氣平和,坐在那裡動也不動。
「東西在她屋子裡找到的,不是她是誰啊?」連鶯兒陰陽怪氣的說。
「是我!」柳心眉大大方方的回答。
所有的人都愣了,一個個瞪大了眼睛。
文若若心裡暗喜,這可是你自己招認的,怪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來人啊,去回了王爺。」文若若吩咐一聲。
「不,不是我家王妃,是奴婢,都是奴婢一時糊塗,文妃娘娘,您明鑒啊!」柳葉兒跪倒在地。
「柳葉兒,快起來。」柳心眉伸手去扶她。
「王妃,不是您,是奴婢,是奴婢不好。」柳葉兒知道小姐是想護她安好,可是這代價也未免太大了,她們承擔不起。
慕容逸飛神情淡漠的走了進來,原來這個地方改作「如煙閣」了,這女人最近很不安分啊!
「王爺。」眾人紛紛其實行禮。
柳心眉就坐在那裡,眼睛眨也不眨的看著他。
「本王臉上有字嗎?」他冷冷的問。
「沒有。」她老實的搖搖頭,嘴角就掛了一絲笑意。
「王爺,妾身的步搖不見了。若是尋常的東西也就罷了,可是這步搖是您親手所贈,臣妾自然是萬分捨不得。沒想到在柳葉兒的屋子裡搜了出來,可是王妃一口咬定是她拿的,臣妾不知如何處置,故此請王爺前來。」文若若手裡捧著金步搖,一副寶貝失而復得的樣子,愛不釋手。
「柳心眉,是你拿的?為什麼?」慕容逸飛問。
見過百般抵賴的,這站出來承認自己是賊的,他還是頭一回看見。
「因為文妃希望是我拿的。」柳心眉十分的配合。
「王妃,我可不曾說過什麼,是您自己認下的,大家都可以作證。」文若若急忙說。
「文若若,我剛剛搬進如煙閣,你的步搖就不見了,還真是巧的很。你口口聲聲說這步搖是王爺贈與你的心愛之物,又怎麼會不小心弄丟呢?就是不見了,也一定是你身邊的丫頭不小心弄丟的,你興師動眾尋找就也罷了。我如煙閣的人怎麼可能接觸到你那麼在意的東西?柳葉兒是我的柳家的丫頭,你誣賴她無非是為了打我的臉。索性我認下這罪,讓王爺藉機休了我,豈不是更合你的意嗎?」柳心眉毫不在乎的說道。
柳心眉抬起頭看著慕容逸飛,笑容就更加捉摸不透:「王爺,雲鬢花顏金步搖,芙蓉帳暖度春宵。你我形同陌路,但不知我要那步搖做什麼?」
形同陌路?慕容逸飛只覺得心頭彷彿扎了一根刺,渾身都開始不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