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痴心妄想
又過了將近半個時辰左右,太陽已高高的懸挂在了天空,灼烤下方的大地,聶凡還是沒有出現,原本第二和第三嫡系的跟家主這一脈吵的不可開交。
可現在大家早已經沒有了再爭吵下去的興趣,甚至有許多人感覺到有些疲憊,紛紛坐在了地上開始調息。
「家主,聶凡為何還沒有出現?莫非真的像那些弟子所說,實在是沒有了想要應戰的勇氣,既然沒有應戰的勇氣,當初又何必逞能答應呢?」聶墨靈冷笑著對聶遠明說道。
正在閉目養神的聶遠明睜開了雙眸,冷不丁的看了對方一眼。身上的氣勢情不自禁的爆發開來。
聶墨靈臉上浮現出了些許的尷尬,只不過在這尷尬過後卻是濃濃的記恨,聶遠明的修為又強了!
「聶凡之所以還未曾出現,可能是有什麼事情耽擱了,放心吧,聶凡是我的兒子,他一定會出現的!」聶遠明說到最後,眼神裡面散發出了一種自信,還有一種笑意。
他已經從暗影的身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消息,同時他也知道了聶凡居然強勢的擊殺了道靈巔峰期的劍魔,甚至還將清風城三大雇傭兵團之一的刀劍雇傭兵團給摧毀。
在得知了聶凡已經在往回趕的時候,暗影也快速的先把這一種消息給送了回來,聶遠明忽然覺得自己有點不太了解自己的兒子,不過不管怎麼樣,只要他成長起來。那就足夠了!
「是嗎?」聶墨靈冷笑一聲,不過他的心中卻是在暗笑,聶凡能不能活著回來還不一定。
還想要來打這一場戰鬥,恐怕是在痴心妄想吧,在前不久,他剛剛得到了血刃傳來的消息,大概是在兩天前血刃說他潛伏在了聶凡的身旁,找准機會就會動手。
但現在聶凡卻沒有在關鍵時候趕回來,說不定血刃早已得手,只是讓他有些奇怪的事,為何這兩日血刃一直沒有給他們傳來消息也沒有跟他們聯繫。
「家主,我認為如果聶凡要是再不出現的話,那這一場戰鬥應該就要開始正式的宣判了吧,如今從早晨等到正午,我想我等待的時間已經夠長的,聶凡若是不敢出現那就判他輸吧!」聶無軒好似有些等不及了,對著聶遠明抱了抱拳,說道。
他說的話倒也無可厚非,畢竟聶無軒從早晨一直就站在戰神台上靜靜的等待,換做任何一個人也會感覺到焦灼。
「急什麼,既然你們相約在這一天決鬥,這一天的時辰若是不過完,那就都不能作數,莫非你是感覺到有些著急了?還是說害怕凡兒會趕回來?」聶遠明笑了一聲,卻是搖了搖頭。
聶無軒張張嘴,最終還是什麼話都沒有說,只是他的耐心早已逐漸的快要消磨殆盡,又是一個時辰過去了,聶無軒心中已經徹底的給聶凡判了死刑,這麼長時間都不敢回來。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逝,剛開始還有弟子正在咒罵聶凡,但慢慢的到了最後,他們甚至連罵人的心思都沒有了,有的只希望這一天趕快過完,又或者說是聶凡早點出現。
直到太陽西斜,落日的餘暉灑落在整個聶家,像是給聶家披上了一層薄薄的金紗。
聶凡依舊還是沒有出現!
「家主,我再一次懇請把這一次的勝利直接宣判吧,都從早晨到了傍晚,那番依舊還是不肯出現,我看這場戰鬥也沒有繼續比下去的必要了!」聶無軒再次說道。
這一次,聶無軒說的話引起了許多人的共鳴。
「是啊,家主,這聶凡未免也太不把這一場戰鬥放在心上了,說不定是一開始就不敢來了,這一天的時間白白的浪費了,他卻還是沒有見到半個人影,不如就直接宣判聶無軒獲得這場戰鬥的勝利吧!」
「可能是聶凡自己也知道,就算是過來了以後也未必就能夠打贏聶無軒,所以這才不敢過來了吧,不敢過來丟的是臉面,可如果一旦過來以後實力不濟,可是要丟了自己的命!」
「我們已經等不下去了,家主,你不能因為聶凡是你的兒子就偏袒他,大家要實事求是,如果今日是其他的弟子遲遲不出現,恐怕現在你早就已經宣布他輸了吧!」
說這些話的大部分都是第二和第三嫡系的弟子,至於家主這一脈的那些弟子則是沉默不語,他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關鍵是道理不在自己這一方。
最重要的是他們也在想是不是聶凡真的害怕了,所以才不敢出現,最後那名弟子說的話,讓聶遠明眼神一冷。
他雙手朝著虛空一抓,一名弟子被了抓出來,隨後重重的摔落在了一旁。
「拉下去,家法伺候!」聶遠明冷漠道。
有兩名弟子走了上來,架著這名弟子便往外面拖去,這兩名弟子眼神冷漠,他們是執法堂的弟子,專門掌管刑罰。
這名弟子說的話明顯的觸怒了聶遠明。
家主就算做了什麼不對的事情,也不應該由弟子來議論。
「不要啊,家主都是我的錯,長老,你們救救我啊!」
那名弟子在被拖走之前發出了絕望的大吼,他自然知道頂撞家主究竟是一種什麼樣的罪過。
只是眼看聶遠明一直不曾說話,再加上第二和第三嫡系逐漸的壯大,讓他不再把聶遠明放在心上,這才說出了這番話,現如今他總算是後悔了。
「家主,其實那名弟子也沒有說錯什麼,如果今天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的是其他某一個弟子,而不是聶凡的話,恐怕現在宣判勝利早就已經成為了定局,但是家主卻硬生生的懲罰了那名弟子,恐怕難以服眾啊!」聶墨靈帶著第二和第三嫡系的長老開始對著聶遠明施壓。
他的樣子似乎目的很明顯,是打算想要逼宮。
聶遠明冷哼一聲,剛想說些什麼,便看到在遠方有一道人影快速的朝著這個地方趕來。
對方的速度好似突破了虛空,迎著夕陽,顯得是那樣的偉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