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再見到血紅色的大刀
第219章再見到血紅色的大刀
「不用擔心啦!」灰絨笑眯眯地說,「畢竟竹語姐姐是個名醫,她不會在人沒死的情況下解剖來研究的。」
聽了這話他更擔心了。他嘆了一口氣,對灰絨說:「你昨天溜得倒很快。」
「我後來有回去幫子歸姐姐的。」灰絨鼓著臉說,非常不滿意楚修「冤枉」她。
「你後來回去了?」他皺起眉,「什麼時候回去的?」
「就是子歸姐姐被你推進墓室之後。」灰絨自豪地挺胸說,「我還教子歸姐姐破解皇甫先生的法術呢。」
「然後呢?」他著急地一把揪起灰絨的衣領,追問道。
「然後?」灰絨莫名其妙地歪著頭,說,「後來的事情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他匪夷所思地瞪著灰絨無辜的小臉。
「因為我教完子歸姐姐之後就走了嘛。」灰絨聳聳肩,「我走之後發生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原來灰絨這傢伙只看了上半場而已。「那你知道子歸為什麼會變成現在這樣嗎?」現在能問的只有灰絨而已了。
「我想是因為子歸姐姐破除皇甫先生的法術時,激蕩了墓室內的靈力,才會讓自己的靈魂震出體外吧?」灰絨想了想,說。
「怎麼又是這樣?」他傷腦筋地吐了一口氣,說,「可為什麼她的靈魂沒有乖乖地待在原地,而是不知所蹤?」
「這你就要問子歸姐姐啦。」灰絨給他一個非常可愛的笑容。
「如果我能問她,還會不知道她的靈魂去什麼地方了嗎?」他狠狠地扔了一個白眼給灰絨。
灰絨的笑容僵了僵,隨即又裝傻似地笑了起來,「啊哈哈哈……」
他扭過頭都懶得去理睬灰絨了,可是灰絨又說話了:「可是修文哥哥一定知道啊。」
「為什麼?」他立刻轉過頭問。
「因為他能夠感應到子歸姐姐的所在。」灰絨自豪地說,「我以前給他的祥雲鏈墜和子歸姐姐的那枚戒指是相互感應的,所以他不但能知道子歸姐姐在什麼地方,還能感應到她內心的想法呢!」
也就是說,修文很可能知道一切。
可是楚修沒能在病房裡等修文過來,因為竹語嫌他們礙事,說他們會把病菌傳染給躺在床上的「患者」,把他和灰絨都趕了出來。「你這位朋友是人類嗎?」他極度懷疑地說。
「本質上當然是人。」灰絨說。
「本質上?」他半眯起眼,「那表面上不是?」那種鬼氣森森的樣子,乍一看,與其說是醫生,不如說是來索命的厲鬼,病人看到這樣的醫生沒有直接被嚇死就好了。
「表面上也是啊,只是氣質上和其他人有比較大的差距。」灰絨傻笑兩聲,「不過竹語姐姐的老公不是人。」
「她的老公不是人?!」他差點大叫出聲來,「那……那她老公是什麼?」
「喔,他是魔尊大人的助手,是很厲害的魔哦!曾經一個人全殲神界天帝的三千天兵的先頭衝鋒部隊。」灰絨笑容可掬地解釋。
聽起來不是好惹的人物,難怪老婆不是正常人。「讓她去照看子歸,真的沒問題?」他是真的擔心。
「完全沒問題。」灰絨踮起腳尖拍拍他的肩膀,說,「子歸姐姐的情況沒有人照看也不行吧?你還得去找回子歸姐姐的靈魂,總不能一直待在這兒吧?那個很有錢的哥哥又不能照顧這種情況的「病人』,所以有竹語姐姐在就超放心啦!」
他不怎麼信任地瞟了灰絨一眼。可是子歸的靈魂到底在什麼地方他一點頭緒也沒有,如果沒有找回她的靈魂,就算是魔尊助手的老婆也不能照顧子歸多久。「如果子歸的靈魂回來,我才真是放心了。」他吐了一口氣,說。
「嗯——」灰絨有趣地看著他。
「幹嗎?」他戒慎地看著灰絨。
「難怪子歸姐姐那麼拚命要把你找回來呢,雖然你只是我做出來的魂魄,但你真的好關心子歸姐姐呢!」灰絨笑著說。
「我是你做出來的魂魄?」楚修差點兒揪住灰絨的衣領。
「啊?子歸姐姐沒有告訴你嗎?」灰絨歪著頭問,隨即像想起了什麼,吐了吐舌頭,難為情地笑道,「啊,對了,她好像也還來不及告訴你。」
「我的靈魂果然是……被製作出來的?」他也大約猜到了,可是親耳聽到的時候,他卻比自己想象的要受打擊。
「是啊,好麻煩好費事呢。」灰絨皺皺鼻子說。
他沒有說話。
「你怎麼那麼難過的樣子呢?」灰絨滿是無法理解,「雖說不是天然形成,可是你的靈魂卻是被特別製作出來,稀罕得很耶,你還有什麼不滿意啊?」
「如果換作是你,你能很坦然接受嗎?」他惡聲惡氣地反問。
灰絨眨眨眼,說:「沒什麼不能接受的啊,反正看起來和平常人也沒什麼不同。」
已經很不同了好不好?他極不友好地瞪了灰絨一眼,難怪他沒有什麼前世記憶,原來現在的他根本就沒有「前世」。
「再說,你這樣也算是世間少有的魂魄,不是應該高興才對嗎?」灰絨又說。
不想和她爭辯這個「靈魂是否特殊」的問題,楚修說:「我魂飛魄散前,是什麼人?」
「嗯……」灰絨想了想,說,「先說好,我只是聽閻王的吩咐去把那些魂魄搜集起來的,這件事跟我沒關係。」不管如何,先撇清關係再說。
「閻王為什麼要這麼做?」楚修追問。
「我哪知道?」灰絨雙手一攤,閻王那種怪胎加變態的想法豈是她這種又正常又可愛的小小妖魔可以理解的?
子歸好奇地打量著自己待著的房間,這個房間的擺設好像在什麼地方見過,尤其是鼻端聞到的這股淡淡的香味更是熟悉。她仔細在記憶中搜索,終於想起來有一次在一個子寧將軍住過的山洞裡,自己也是因為靈力激蕩,靈魂被震出體外,而她醒來時的地方就是這個房間——也就是說,這兒是卞俞雷的地盤!
「子歸小姐。」一個柔和好聽的女聲飄來,循聲望去,是一個十六七歲,半長發,一雙淺褐色的清秀女孩。
「你……好像是叫木華吧?」她遲疑地問。
女孩微笑著點點頭,「是的,沒想到子歸小姐還記得我的名字。」
「我怎麼會在這裡?」她只記得自己在歸王的墓室里遇到了尹暉和修文師兄,可後來呢?
「是主人帶你回來的。」木華溫婉地解釋。
「那你主人呢?」那傢伙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主人出去了,還沒有回來。」木華回答說,「主人說了,如果子歸小姐覺得悶了,可以在這裡自由活動,不過你不能離開這棟宅子,因為子歸小姐現在是無主的魂魄,若貿然離開,很有可能會魂飛魄散的。」
她是無主的魂魄?也就是說她現在不過是孤魂一縷?」難道你的主人還想軟禁我不成?」她想到就有氣。
木華搖搖頭,說:「主人是為子歸小姐的安全著想,並無限制你人身自由的意思。」
「哼!」什麼叫沒有限制她人身自由的意思?告訴她一踏出去就會完蛋,如果她自己嫌人生無趣的話也可以走?好你個卞俞雷!她也不想對木華髮脾氣,只說:「我知道了,你去忙你的吧。」
木華安靜地退了出去。
也不知道這是在哪裡,就算不出去,從窗口往外看看也是沒問題的吧?這麼想著,她走到窗邊,卻見窗外大霧迷茫,根本什麼也看不到。唯一能夠明白的是,外面是白天。嘖,光是知道白天黑夜有什麼用?她鬱悶地想。外面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為什麼她出去就有可能會魂飛魄散?子歸的好奇心在很不適合的時候發揮了作用,驅使她走到外面去看看。
她走出房間,順著長長的走廊走到盡頭,透過牆上圓形的木窗花也只能看到外面霧蒙蒙的一片。「雪蘊——」她也沒有看到四周有人,便開口叫喚。
「你怎麼知道我在?」雪蘊的身形慢慢出現,頗不解地看著她。
「感覺到的。」她隨口說著,「我問問你,這裡是什麼地方?」
雪蘊一雙靈活的眼睛轉了轉,說:「我也不知道,這兒的方位只有主人才清楚。」
「噢——」她懶懶地拉長了聲調,說,「那你平時是怎麼到這裡來的?」
「通過主人留給我的法陣呀。」雪蘊理所當然地說。
「出去也是?」她試探地問。
「當然。」雪蘊點點頭。
「法陣在什麼地方?」她狀似不經意地問。
雪蘊可沒那麼好糊弄,眼皮一翻,說:「你想離開這裡出去?」
「廢話。」她白了雪蘊一眼。
「出去可是會魂飛魄散的。」雪蘊危險地警告說。
她問:「為什麼?」就算是魂魄,也不至於見光死吧?
「這是主人說的。」雪蘊簡潔地說。
「他沒說我快死了啊?」她不以為然地說。這種鐵口直斷,應該說她馬上就要和修文師兄雙宿雙飛,白頭到老才對,至少也該說她中個六合彩頭獎什麼的。
「主人是為了你的性命著想!」雪蘊忍不住為自己的主人辯駁。
「如果是為了我的性命著想,不應該把我帶到這裡來吧?」她冷冷地反問。
雪蘊別過頭去,說:「如果你想離開這裡,就自己想辦法,又沒有人攔著你。」說完便消失了。
「喂!」她叫也叫不住雪蘊。看來雪蘊是不用指望了,還是得靠自己。不過雪蘊說這裡有卞俞雷設下通往外界的法陣,那麼她是不是把出口找出來就能離開這裡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