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9章 我即是你（4）

那我也選他。」

「為何？」

他不解。

夕九歿揚唇輕笑，這笑容在這樣一張艷麗無雙的臉上，魅惑的勾人。

「或者你能接受得了，你們兩個一起來伺候我？」

恆榮沒了動靜，攏在袖子里的手握了又握。

夕九歿繼續道：「我是魔尊，沒有你們正道所謂的規矩教條，我散漫慣了，隨性而活，我喜歡顧野，也懶得去管什麼生生世世，只要這一世活的舒心便可以。」

說著，她慢慢走過來，指尖挑起男人好看的下巴，逼著他跟自己對視：「上一輩子的事，是你自己沒有主動好好爭取，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何必再把自己搭進去？」

她夕九歿就是個隨性之人，別拿什麼你欠我的就該還給我這樣的話來約束她，因為誰都約束不了！

你救我，我沒求你救，而今要我還，對不起，我沒有那個義務！

恆榮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他抬眸盯著夕九歿，忽而發狠一般扣住腦袋壓下來就要親吻她，卻被魔尊一根手指擋住唇，連帶著這好容易弄出來的水月鏡花幻境也恍若被砸碎了一般，一片片的剝離下來，就像他的心，嘩啦啦碎了一地。

可魔尊的聲音更讓他覺得心灰意冷。

夕九歿是笑著的，可她的眸子卻冰冷到了極致：「你愛的不過是夕九歿那個殼子，瞧瞧你幻境里我的樣子就知道，恆榮，虧你還是正道太宗，竟然也會被表象所蒙蔽，真是可笑……」

當一切碎裂殆盡，長廊還是那個長廊，腳步聲還在繼續，只是恆榮抖了抖身子終於沒忍住，回頭一把扣住夕九歿的肩膀，聲嘶力竭：「不，不止是殼子……」

「你，放手！」

走廊盡頭傳來另一個男人的聲音，恆榮蹙眉抬頭，便看到匆匆趕來的顧野。

其實顧野的容貌也是極好的，不然也不會引得那麼多女人為他瘋狂，只是恆榮這個人骨子裡帶著古人的優雅和書墨之氣，讓人更覺得他更勝一籌。

顧野冷著臉將夕九歿拉到自己身邊，低頭替她整理著肩頭的褶皺，他警惕的看著恆榮，下意識將夕九歿護在身後。

一切都那麼自然，那麼理所應當，只形單影隻的恆榮，卻好像特別突兀一般，與他們對立著。

恆榮覺得麻煩。

他看著顧野，問：「你喜歡她？」

顧野目光平靜，回答的臉不紅氣不喘：「是。」

「那……」很夠讓斟酌了一下用詞：「你主動？」

顧野的眉頭皺的更難看了，這男人什麼情況？？

「自然，對於自己喜歡的女人，主動追求有什麼問題？」

恆榮似是呆了一下，最終目光越過顧野看向被他小心呵護的人，這才微微蹙眉，反而是無比平靜的折身走了。

顧野的臉色更難看了，他回頭看著夕九歿：「他有沒有對你怎樣？」

夕九歿搖頭。

顧野這才鬆了一口氣：「AS那邊說不確定他是人還是異種，所以……」

「是人。」

夕九歿盯著顧野，想從他臉上看出些什麼：「追著我而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