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反被迷惑

有妖氣！

嗅出了空氣之中有一股濃濃的妖怪氣息，靈月的身體自動進入戒備狀態，隨著沈清芳的蹤影，她跑向了女生宿舍的大樓。

一直追頂樓，當靈月看到沈清芳坐在高高地護攔上面，而且右手還拿著小刀不停地划向自己的左手自殘時，她試圖走到沈清芳的旁邊。

「清芳，你幹嘛？你這樣會傷害到自己的，乖……聽話，快把刀放下。」

沈清芳猛地抬眼望向靈月，一雙眼睛以不可能的動作呈360度轉了一圈。

隨後她大聲吼道：「誰要你在這裡多管閑事？滾……你給我滾！」

吸了吸鼻子，她用舌頭舔了舔手腕上的血漬。

「好，我不過來，但你千萬不要那麼激動!」

冷眼看向附在沈清芳隱隱約約的狐狸身影，靈月不敢上前了，因為她害怕自己再上前一步，被妖怪控制住的沈清芳就會直接從護欄處跳下樓底。

靈月想不通，從她家裡到來學校的這段時間，她和沈清芳都是呆在一起的，她不明白沈清芳怎麼就會被狐妖附體了呢？

突然想到了剛才的烏雲，就在靈月懷疑沈清芳是不是在那個時候被盯上之時，沈清芳冷不防地對她咧嘴一笑。

接著，沈清芳又將手上的鮮血全部染到頭髮上面時。

「你不要這樣子，這樣你會失血過多而死的!」

心中一急，靈月再也顧不上這麼多了，她衝上前想要抓住沈清芳，只是讓她沒想到的是，當她的眼睛觸碰到了沈清芳的眼神時，一曲哀樂哀樂橫空響起。

透過了『沈清芳』的雙眼，靈月彷彿看到了她小時候的情形。

————

「媽媽……媽媽你不要走……」

在山清水秀的村子里，年僅五歲的靈月追逐著一個提著帆布單肩包的少婦。

少婦長得眉清目秀，一雙黑得發亮的眼睛在睫毛一閃一閃地煽動下，眼角溢出了晶瑩的淚花。

「對不起小月，媽媽必須要出去工作，不然你奶奶就要斷葯了，而且你明年也要去讀小學，媽媽不攢些錢，那怎麼行？」

「不……我不管，總之今天你就不能出去。」

「為什麼啊小月？」

靈月抬起了她那張天真的臉龐，可是和她的無邪相反的是，她腦中出現了媽媽躺在公路上的畫面，而且當時媽媽滿身都是鮮血。

靈月不敢說這是她做的一個夢，她搖了搖頭。

「媽媽，我想你，你就再留我身邊一天吧，我求求你了……」

「傻孩子，我多住一天就少賺一天工錢，小月聽話啊，你好好獃在家裡陪著奶奶。」

「媽媽……」

靈月的媽媽最終還是離去了，無論靈月在她身後怎麼哭著追趕著，她始終沒有再回過頭。

就在一個小時之後，村裡的雜貨鋪接到了外面打來的電話。

老闆娘掛完電話，她臉色蒼白地跑到靈月的家中傳達了一個不幸的消息。

「小月，你奶奶在家嗎？」

「在的嬸嬸，你找我奶奶有什麼事，我奶奶正躺屋裡睡覺。」

「哦……我到屋裡找她！」

一直以來，在靈月的記憶中她從來就不知道雜貨鋪的嬸嬸跟自己的奶奶說了些什麼，但就在此刻，靈月竟異常地聽到了她們的對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