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火黑街大總裁2
()從拓跋漾的府里回到宮中之後,藍心知也無心再畫畫。WWW.NIUBB.NET
她坐在畫室里,看著自己完成了一半的畫作,畫上畫的是瑤池的繚繞霧氣的近背景,遠處則是那年秋天衰敗而悲涼的遠景,遠處形成了強烈的對差。
而畫上的男人,一襲白色的衣服,背立於溫柔的月色之下,飄逸如仙卻又霸氣凜然。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拓跋野的背影,無可否認的,她喜歡上了那時候的他。
充滿了溫柔,卻又含著他獨有的霸道。
當愛轉了一圈之後,她知曉了他就那個神秘男人之後,對他的愛更是多了一分期待。
晚上八點鐘,她早早的從畫室離開,回到了他們的寢宮,每天這時候,拓跋野也差不多回來了。
可是今晚,她從八點鐘等到了九點鐘,再眼睜睜的看著時針走到了十點鐘的時候,他還是沒有回來。
他生氣到不想理她了嗎?連家也不願意回了嗎?連看也不想看到她了嗎?
這可是該怎麼辦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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軍機處。
拓跋野森冷的下令:「馬上給我找到拓跋熾的下落!」
「是!爺。」梨冰馬上領命。
他坐在高位上,心裡還在生氣。
他本來準備很快就離開御凰國要回國去,他知道她思念母親和那一對兒女。可是現在,事情再次出現了意外,難道他要眼睜睜的看著剛剛建立的新國家,又要陷入了水深火熱之中了嗎?
世人誰都可以認為他心狠手辣,唯獨她不可以。
世人誰都可以說他殺兄弒弟,唯獨她不可以。
世人誰都可以背著他做任何事,唯獨她不可以。
她是他的妻,是他最信任的人,所以她不可以。
拓跋野看著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本來想再處理一些再回宮,可他的心情不好,他一推那些文件,轉身走了出去。
他點燃一支雪茄,在夜空之下抽了起來。
抽完之後,他還是回到了宮裡。
藍心知一見到他,馬上乖乖的迎了上來,雖然此時,時針已經指向了十二點。
「野,你回來了!」
拓跋野淡淡的點了點頭。
藍心知見他對自己有些冷淡,習慣了他熱烈的擁抱和炙熱的火吻,突然之間的轉變,她似乎開始不習慣了。
可是,誰叫她惹火他了呢!
她乖乖的為他脫去外套,又遞上了拖鞋,拉著他到沙發上坐下。「你餓不餓,想不想吃夜宵?」
「不餓。」他回答的極為簡要。
「那你……要不要先洗澡?」這麼晚了,肯定是不能喝茶的,太晚喝了茶會不想睡覺的。
拓跋野點了點頭,藍心知拉著他的大手站起身,往浴室里拖去。
到了浴室,她正準備解他的襯衫扣子時,男人忽然說話了:「你先去睡吧!我自己洗。」
「呃……」藍心知見他如此拒絕自己,這個天天粘著她,要她幫他洗澡的男人,此刻卻這樣說,他是真的很生氣很生氣吧。
「那好吧!你早點來睡吧!」
她說完落寞的轉身走了出去。
拓跋野見浴室的門關上,黑眸里溢上几絲傷痛,他嘆了一口氣之後,才自己解開衣服和褲子,站在蓬蓬頭下面,沖洗自己剛健有力的身體。
與其說他在生她的氣,不如說是他在生自己的氣,如果他能留意一下她的變化,就知道她做了什麼。
他想起除夕那天,她從外面回來,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閃躲還有些小心翼翼,他當時只以為天邦的人在,她不好意思了。
有些事情必須要狠,這是做男人的基本原則。
女人生得善良,容易被打動。
那是因為生理構造不同。
她對藍心晴不狠,所以造成了藍心晴屢次找她的麻煩,甚至三番五次的要殺死她和腹中的胎兒,這就是不狠的結果。
如果不是他留下風間照顧她,他不敢想象這後果會是什麼。
所以,儘管拓跋熾是條漢子,是個人才,只是投錯了帝王之家。
拓跋野洗完澡出來,見她躺在床上,清秀的額頭微微蹙起,小小的俏鼻有些微皺。
他走過去,躺在她的身邊。
藍心知其實並沒有睡著,沒有他在她的身邊,她一絲一毫的睡意也沒有。
當她聞到淡淡的龍涎香味傳來時,心中一喜,並慢慢的像八爪魚一樣附了過去。
她聽到男人無奈的嘆了一聲,任她這樣抱著他睡覺。
他沒有掀開她,是不是證明他心底的氣消了一點點了。
「野……」她輕輕的喚了他一聲,不敢抬眸兒望他。
「睡吧!」男人淡淡的說了一句。
她的小手去抱他的脖子,她好怕他今晚不回來陪她了。
有他在她的身邊,她才能安心的睡去。
藍心知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也不知道拓跋野什麼時候起了床,她起床之後,已經沒有見到這個男人了。
她路過畫室,看著自己完成了一半的畫作,也無心繼續。
於是一直走到了他辦公的軍機處,然後聽見他的聲音:「既然找到了拓跋熾……馬上給我押回宮來……」
「野……」藍心知忽然推門走了進去,她沒有想到他的速度真的這麼快。
拓跋野正在和梨冰講電話,他掛了電話之後,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她,沒有說話。
藍心知被他這樣不說話的盯著,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兩個人互相看著對方,都沒有說話。
「處理完拓跋熾的事情,我們就回去。」最先開口的是拓跋野。
「好!」藍心知此刻,不敢再提關於拓跋熾的半個字,拓跋野對她的態度從怒吼到冷漠,她已經難過極了。
她見他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轉過身準備走出去,又忽然叫了他一聲:「野……」
拓跋野凝視著她,她又眼神落寞的低下了頭。
他也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拿起了座椅上的外套向外走去。
「你要出宮?」她小跑著跟了上去。
男人忽然一停,藍心知剎不住腳步,直直的撞在了他寬厚的背上,可憐的皺了皺她的小俏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