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八章 符陣
八爪如今斷其二。
八爪黃金大章魚更加憤怒了,剩下的六條爪子不顧一切地瘋狂舞動起來。八爪黃金大章魚是漫無目的地揮舞爪子,它再厲害也只能在海面上猖狂,沈薇薇駕馭著鎏金圓盤帶著李天鴿往上飛去。
待飛到一定的高度,她才停了下來。
低頭往下望去,八爪黃金大章魚還在噴薄著墨汁,船上的防禦陣在剛才吃了一次虧后已經開啟。是以所有的墨汁都落入了海里,是以此刻八爪黃金大章魚所在的那一片區域的海水已經漆黑一片。
看到這種情形,沈薇薇跟李天鴿,還有那個距離她們倆不遠的金丹期修士一時都不知道該如何出手了。不過等停了片刻,那個金丹期的修士就朝下面扔出兩張七階低品符籙。
這是兩張暴雷符。
一扔下去,符籙就在八爪黃金大章魚身上爆裂開來。暴雷符爆炸的威力還是很大的,但八爪黃金大章魚皮糙肉厚,兩張暴雷符並未炸斷它任何一條爪子,只是讓它爪子上的觸角有些毀損罷了。
七階的符籙都不管用!
沈薇薇跟李天鴿有些驚訝,不過下一刻她們倆就發動了攻擊。沈薇薇將風靈珠運轉到極致,手持破天劍殺了過去,猶如一道殘影。李天鴿甩出數十道符籙擺成了符陣。
有關符陣一脈的傳承早已斷絕,是以李天鴿在調動出符陣時,讓在場的不少人都倒吸了一口涼氣。
不過他們更多的是期待著符陣的威力。
沈薇薇的速度快無影,手中的破天劍又鋒利無比,收割起八爪黃金大章魚的爪子很簡單。
在兩息之後,八爪黃金大章魚剩下的六條爪子斷其三。這個時候,沈薇薇功成身退,將戰場交給了李天鴿。
李天鴿的符陣籠罩在八爪黃金大章魚的上方后,數張排列整齊的符籙上浮現出一層金色的光芒。
光芒籠罩而下,在中間化作一把巨大無比的利劍朝著八爪黃金大章魚身上刺去。這一劍驚濤駭浪,八爪黃金大章魚被一擊即中,腦子迸裂開來,漸漸地沉入了海底。
在沈薇薇、李天鴿以及這個金丹修士合力斬殺了這一隻八爪黃金大章魚后,方青書也結束了一邊的戰鬥。
他們這邊戰鬥結束得早,是以轉而又有人去前面一條船那邊幫忙。方青書跟那個金丹修士去的,沈薇薇跟李天鴿回到了甲板上。
等回去之後,兩人叫上小丫頭直接折返回房間里。
四個金丹期對付兩條八爪黃金大章魚,結果不言而喻,是以她們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現在對於她們三人來說,還是低調一些比較好。
「你的符陣擺得不錯啊,比我的陣盤好用多了。」
符陣很好擺,威力巨大,沈薇薇都被李天鴿最後一擊給震驚住了。是以一回來,那畫面依舊久久不能在腦海里散去。
於是,沈薇薇就開口跟李天鴿提及此事。
李天鴿聞言,略有些得意,「那是自然。這符陣不僅好用,而且威力也不止這些。今天我只釋放出六十六張符籙,以我現在對符陣的掌控,能夠釋放出來一百張呢。」
一百張的符籙威力更大。
完全可以擊殺一個金丹初期的修士。
當然,今天的八爪黃金大章魚也是相當於金丹初期修士的存在,但……那隻八爪黃金大章魚已經被沈薇薇搞得奄奄一息了。
所以她最後一擊,不過是給沈薇薇添個彩頭而已。
「哦,對了!」一想到彩頭,李天鴿突然想到了什麼,驚訝地喊出了聲,瞪大了眼睛,「大章魚被殺之後,咱們倆剛才忘了把它的內丹給掏出來了。」
當時她只顧著跟沈薇薇走,卻把這事給忘了。
七階海獸的內丹,可是值不少靈石的。
要是就這麼沒了,她賠死了。
想到這裡,李天鴿的視線就朝著窗外望去,只發現窗外的戰鬥早已經停止了,而且船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開始啟動往前走了!
我的內丹!
望著遊走的船,李天鴿都要瘋了,船隻啟動了,指不定那隻八爪黃金大章魚的內丹已經被誰都截胡了。
所以,饒是現在她折返回去,也不一定能得到內丹。
「好了。一顆內丹而已,你就當去財消災吧。」
剛才她之所以急著走,就是擔心那個金丹期的年輕男修盯上她們。她們只有回來,鎖在屋裡不出門,那些人就不敢在船上造次。
不過一顆七階內丹,沈薇薇也心疼,但她依舊勸著李天鴿,生怕她為了那顆內丹做出什麼傻事來。
沈薇薇站著說話不腰疼,李天鴿聽她這麼說,白了她一眼,懶得理會她,走到窗邊,一個人傷心去了。
船隻在往前走,很快就走出了先前一片暴風雨區域。天空放晴,望著被陽光照射得波光粼粼的大海,剛才的一切就像是沒有發生過一樣。
時間能夠抹平一切,但……被抹平的一切取決於時間的長短。
就好比現在,那個金丹期的男修獨自一個人敲響了沈薇薇房間的門。
「三位,在下方青書,有事想要見三位一面。」
白石城一行,方青書毫無收穫,在登船的那一刻,他本放棄了尋找血石,但沒想到他會在船上碰到這三位女修。
希望重新燃起,他暗暗發誓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但這三位女修好像……對他充滿了敵意!
方青書不知道她們仨為何會對自己充滿敵意,不過不管如何,他有事相求於人家,就要放低姿態。
他此刻的姿態已經放得很低了,但誰知道屋內卻傳來了拒絕的聲音,「抱歉。我們不方便與你相見,請回吧。」
見面是不可能的!
想要血石更不可能!
血石可是能救命的至寶,多少靈石都換不來!
「沈道友,我……我是真的有事相求。」
被沈薇薇婉拒,方青書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總不能直接在門口說,我想要那塊血石吧。
是以,他只好急切地再次放低了姿態。
都用上求了!
他身份尊貴,這輩子都不曾用過求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