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報還一報
傅雪歌氣勢洶洶,已經衝到了屋門口。
楊渙對身後的綠珠道:「爭奇盛會,她去不了。」
綠珠:「膻中。」
「傅清歌,你算個什麼東西,竟然敢動手打我母親,看我今日不打死你,我……我就不是相府的四小姐。」
楊渙笑道:「那是什麼,相府的一坨糞嗎?」
「噗!」連跟在她身邊的丫頭都沒忍住,竟是笑出聲了。
但一看到傅雪歌的臉色,又忙著收起來,生生整出一副怒容來,表情轉換太快,十分扭曲。
「你們還等什麼,給我打,打死她,打死這個賤人……」
果然是木挽香的女兒,連罵人都只有這麼兩下子。
綠珠自是擋住楊渙。
那些丫頭婆子們也不傻,四小姐胡鬧,她們不得不跟著來,可三小姐身邊的丫頭怎樣,她們也是聽說了的。
為了自己的小命,竟也無人敢往前站。
柴媽媽算是忠心的了,一馬當先衝過去,綠珠一個巴掌就把她打了回來。
中間還旋了幾個圈,把旁邊的兩個丫頭都砸倒了。
傅雪歌又氣又怒,把袖子一捋:「傅清歌,你就是個縮頭烏龜,就會指著丫頭上,有本事你站出來。」
楊渙不急不緩回她:「烏龜妹子,你不是也帶了這麼多人來,有本事你敢跟我單打獨鬥?」
綠珠聽聞此言,趕緊回頭看她。
楊渙便遞給她一個安心的眼神。
傅雪歌總算清醒一回,也知道自己身邊的人都是草包,來了一群也鬥不過綠珠一個。
倒是傅清歌,病了這麼久,一風就能吹倒。
她敢喊單打獨鬥,自己當然不會怕她。
分析的很到位。
然後眾丫頭婆子在院子里圍了起來,將兩位小姐圈在中間。
傅雪歌的人想,三小姐輸給四小姐,這是鐵板釘釘的事。
且兩位小姐打架,相爺和夫人也怪不得她們,樂得看熱鬧。
只是不能讓三小姐跑了,今日一定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傅清歌的人卻是擔心的要命。
她們家小姐什麼樣,她們比誰都清楚,平時吃飯拿碗都嫌累。
還要跟人打架?那不是只有被打的份?
就連綠珠都緊張的不行,她是清楚楊渙現在什麼情形的。
擔心和得意,兩個陣營,形成兩種截然不同的畫面。
比武還是正式開始了。
傅雪歌「嗷」叫一聲就往上撲。
楊渙先是站著沒動,待她快到跟前了,才微一挪腳,把身子側開了去。
輕飄飄的,看上去就好像是怕被打了,所以才躲的。
可傅雪歌這一下子,可是使了蠻力的,且跑的速度也快。
到了跟前,眼前卻是一空,沒撲到人……
頓時收不住身形,骨碌碌砸到了自己人身上,把兩個剛被柴媽砸倒的丫頭,又砸回地上了。
傅清歌笑眯眯地說:「四妹妹,你是跟我打,怎麼把她們摟倒了?眼睛不好就不要學人家打架了,太丟人。」
傅雪歌本來就氣的要命,一招失手,又被嘲諷,她恨不得立刻把楊渙撕碎。
伸手給了地上的丫頭兩巴掌,就要爬起來再戰。
可,就在此時,一直站在不遠處的楊渙過去了……
過去了,抬腳往她的屁股上踹了一下。
才將自己拱起來的傅雪歌,「嗵」地一聲又壓了下去。
兩個丫頭在底下「哇哇」亂叫,感覺胸口像壓了大石,可惜她們沒膽碎給觀眾看。
旁邊圍觀的人到現在才反應過來,連忙圍上去,七手八腳將傅雪歌拉起來。
綠珠也忙過去護住楊渙,生怕有人趁此時動手。
等人再次站開,已經是一盞茶的功夫了。
傅雪歌自認知道了楊渙的套路,今日又吃了這麼大虧,當然不肯放過她。
還要再戰。
楊渙也不識趣,竟然點頭了。
局面回到開始時。
這次傅雪歌衝過去的速度很慢。
她像放慢動作似的,走到楊渙面前,然後突然出手就去掐她的脖子。
然而,她的手還未碰到楊渙,一根針已經準確無誤地扎到了她的胸口。
傅雪歌頓時就僵在那裡,張嘴瞪眼,連話也說不出來了。
楊渙手極快,拔了針,沒等傅雪歌反應過來,就又扎了幾處。
第一招制住傅雪歌的是膻中穴,也是她們剛出來時,綠珠給她說的。
後面的都是她自己摸索出來的。
就是讓人不能動,乖乖呆在那裡。
這些是在軍醫那裡學的,過去有重傷者,需要割肉刮骨治療,又怕太過疼痛,人會亂動,軍醫都會先刺幾個穴位,把人制住,同時也阻斷經脈流動。
如此做起來就會方便很多。
反正她現在拿不動劍,就先拿針吧,權宜之計呀!
傅雪歌豎著進來,橫著出去。
還被楊渙勒索了一回,將她身上頭上重要的飾件都留了下來。
傅雪歌只道她是財迷心竅,並未往深處想。
十分不甘地放下東西,讓下人抬她回去,請來李賓,一頓針扎,總算是把人折騰的會動了。
可經脈堵的這段時間,令其渾身發麻,想要活動自如,沒一點影響,怎麼著也得兩三日。
然,一日後,就是爭奇盛會了。
李賓也明確說了,若是傅雪歌強行活動,會損傷經脈,以後會不會成廢人都得看運氣。
她不能拿一時之爽,換後世之殘。
哭過,不甘心,找其母另謀算計。
木挽香眼神陰冷:「雪兒放心,她不會得意太久,想去爭奇盛會出風頭,我偏要讓她栽跟頭。
想一鳴驚人,我偏要讓她臭名遠揚。」
在她的計劃里,傅清歌不但要栽在盛會上,還會敗了名聲,更會死在那裡。
此時最乖的就是楊渙了。
她在傅雪歌走後,麻溜的去跟傅柏游回了整個事件。
自是要愧疚自責一番,說四妹妹來找她打架,她根本就不該答應的,卻非要逞能,應了她。
一定是四妹妹看她虛弱,不忍對她下手,也怕打壞了她,所以避來避去,才把自己傷了。
傅柏游忍無可忍:「莫非她身上的銀針也是自己扎的?」
楊渙臉不紅心不跳,委屈巴巴地應道:「那銀針是國師給我的,讓我平時如有不暢,就自己扎一下。
當時四妹妹打過來,我也是很害怕的。
怕自己萬一摔倒,或是怎樣,讓四妹妹背鍋。
所以才想給自己扎一針,穩一穩心神,不曾想竟會失手扎到她身上。
父親,都是女兒的錯,你罰女兒好了。
要不打一頓板子,去祠堂跪著吧,也算給四妹妹報了仇。」
傅柏游閉眼,吸氣……
半晌才道:「此事也不能全怪你,是她自己去找麻煩的,有後果她自己擔著吧。」
傅清歌這身子真經不住打,跪也不行。
後天就是爭奇盛會了,難道要讓她也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