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家族遺傳的精神分裂症?

第22章 家族遺傳的精神分裂症?

一縷陽光,透過百葉窗的縫隙,照在我的臉上。

我慢慢地睜開了眼,卻發現自己已經躺在醫院的病床上了。

可是,當我再低下頭,卻發現自己的右手腕上面,卻只扎著根導管,並沒有手錶!

「手錶?我的手錶呢?」我叫了起來。

我看了一下身邊,周圍卻都看不到那手錶。難道,這手錶又丟了?

我的叫聲,驚動了正在門外的護士。這個護士跑了進來,看著我,她並不是昨晚從急救車上下來的那個護士,她的年齡比那個護士好像還要年輕幾歲,臉上還有兩個小酒窩。

「你醒了?你要找什麼東西?」這個護士問道。

「我的表,我的手錶呢?」我抬起頭,「昨晚你們那個護士不是撿到我的手錶了嗎?」

「手錶?我不知道啊?」這個小護士搖搖頭,「我沒看到什麼手錶啊?」

「什麼?」我的心頓時涼了大半截,這時候,另一個重要問題也冒出來了,「我,我的妻子呢?她還活著嗎?」

「你的妻子?」那護士還是搖搖頭,「我不知道誒。」

「算了,問你也白問。」我搖著頭,心裡更焦慮了。

如果玉婷死了,手錶也找不回來,那我可怎麼辦?

這時候,從門外走進來一個醫生,他的身後,還跟著一個警察。

我一看到那警察,頓時就愣了,脫口而出道:「嚴警官?是你?」

沒錯,跟在那醫生後面的,確實就是嚴肅警官。

他一聽到這話,就皺了一下眉頭,但沒有說什麼。

「嚴警官,你有什麼問題就問吧,不過,這位病人的傷勢還沒好,可能沒法回答你太多的問題。」那個男醫生轉過頭,說道。

「我明白。」嚴肅點點頭,「我只問幾句話,麻煩你們都出去吧。」

於是,那醫生和護士都出了病房,在這裡,就只有我和嚴肅兩個人了。

「你認得我?」嚴肅拿了把椅子,就坐了下來,饒有興趣地看著我,「可我以前好像不認得你啊?」

「哦,你,你以前是做刑偵的吧,挺有名的,好像電視里見過你。」我撒了個謊。

我當然見過你了,嚴警官,可是,我能告訴你是以前穿越的時候見過你,還和你談話的嗎?

「是嗎?」嚴肅笑了,摸了摸自己光滑的下巴,又抬起頭,看了看那白花花的天花板,「沒想到,我還這麼出名?」

我沒有再說什麼,心裡卻很焦慮。

似乎是看出了我的焦慮,嚴肅很認真地看了我一眼,「你剛才在叫什麼?是什麼手錶嗎?」

「我,我的手錶不見了,我要看一看我的手錶,現在是幾點了?」

「這牆上不是有鍾嗎?現在是上午九點鐘。」嚴肅指了指牆上的那個掛鐘。

其實,我並不是想知道時間,我只是想拿回自己的手錶。

「你似乎很在意你這個手錶,對嗎?」嚴肅把自己的公文包慢慢打開,「可是,一般人最關心的都是手機,你為什麼不關心你的手機掉哪裡了?」

「這。」我無言以對。

「聽說你昨晚一直嚷嚷著,要護士去把那手錶取回來。」嚴肅從公文包里拿出了一個塑料袋,然後,指著這袋子,「就是這個手錶嗎?」

我定睛一看,沒錯,那塑料袋裡正裝著我的那個神奇手錶,還有,我的手機。

「是我的。」我激動了起來,就要伸手去拿。

沒想到,嚴肅卻又把那塑料袋給放了回去,又把公文包的拉鏈給拉上了。

「你這是幹嘛?這是我的表!」我有點生氣了。

「可現在,它是我們警方的證物。」嚴肅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似乎是在故意刺激我,「你想拿回去,就必須回答我幾個問題。」

「你,你說吧。」我只得把剛才的怒火又給壓了下去。

再怎麼說,這手錶是在警察的手上,並沒有落到那黑衣女子的手裡。

「你為什麼不先問一問你太太的情況呢?」嚴肅皺了皺眉頭,「難道,這手錶比她的生死更重要?」

「她,她死了嗎?」我隱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我並不感到恐懼,因為我還有這手錶。

嚴肅想了想,點了點頭。

我沒有說話,這是意料之中的結果。

或許,在玉婷拿走車鑰匙的那一刻,我就已經提前知道了這個結果,她終究還是逃不過這個宿命。

「你們為什麼要自己開車,不是有請司機嗎?」嚴肅沒有多餘的廢話,直截了當地問道。

「因為上那個司機喝多了。」我說,「所以我太太直接拿了車鑰匙,自己開車。」

「是這樣啊。」嚴肅點了點頭,「那麼,為什麼你們不去請代駕呢?」

「我也不知道。」我搖著頭,現在還會感覺到頭上的疼痛,「我妻子說她要親自體驗一下開這輛車的感覺,所以······」

「我明白了。」嚴肅打斷了我的話,「可她難道不知道自己這是酒後駕車嗎?」

「她喝酒了?」我一愣。

這下,反而是嚴肅愣了一下。

「不,她的酒是假的,是做過手腳的。」我說,「這是大家都知道的潛規則,新娘子在婚禮那天不喝酒的,那些酒不過是可樂罷了。」

「是嗎?」嚴肅笑了,笑得有點不懷好意,「沒想到這騙人的把戲,都放在酒桌上了。」

「這不是騙人,這是潛規則。」我又強調了一遍。

「我這個人呢,最討厭什麼潛規則。」嚴肅嘆了口氣,「所以我從刑警隊到了交警隊。」

「明白了。」我也打斷了他的話,「希望有一天,你還能重新回去做個刑警。」

「呃?」

「這樣,我就可以看到一個不會玩潛規則的好警察。」我認真地看著他的眼睛。

嚴肅的手忽然抖了一下,雖然只是那麼輕微的一下,但還是沒有逃過我的眼睛。這一刻,我們似乎並不是警察與被調查對象之間的關係,反而成了一對心照不宣的朋友。

或許,這個名叫嚴肅的警官,一直也都是這麼嚴肅的。只不過,太過嚴肅認真的人,難免不懂得一些潛規則,所以一路走來,也不怎麼順利吧?

「謝謝你。」停了有一兩秒的時間,嚴肅又笑了,不過,他的話鋒又轉了,「還有一個問題,為什麼你老婆要在公路上調頭?」

「她說自己的手機忘記帶走了,要去酒店裡拿回來。」

「是這個嗎?」嚴肅又打開了自己的包,拿出了另一部手機,遞給了我。

「是的,這是玉婷的手機。」我點點頭,接過了手機。

「為了一部手機,她就要冒險在盤山公路上調頭?」嚴肅嘆了一聲,「值得嗎?那可是兩條人命啊。」

我沒有說什麼,等於是默認了玉婷肚子里的孩子是我的。

「警官,請把我的手錶和手機也還給我吧。」我很真誠地看著嚴肅,「你的問題應該也問完了吧?」

「還有最後一個問題。」嚴肅停頓了一會兒,「你知道你太太有什麼精神方面的疾病嗎?」

「什麼?」我瞪大了眼睛,不明白嚴肅在說什麼。

「是這樣的。」嚴肅看著我,「她的父親在她很小的時候,就失蹤了,這事情你知道嗎?」

「這,我知道,她告訴過我。」我實在想不出來,玉婷爸爸的失蹤,與嚴肅要問的問題之間到底有什麼關係,他為什麼要把時間線拉回那麼遠的過去?

「以前,我在刑警隊的時候,有個女人,也就是你太太的母親,哦,就是你的丈母娘,她叫什麼名字?哦,張玉琴,對,就是這個名字。」嚴肅道,「她曾來過我們刑警隊,不停地來過。」

「是嗎?」我真沒想到還有這事情,「她來找你們做什麼?」

「你的這位丈母娘,一直懷疑自己的老公被人謀殺了,說屍體肯定被藏在什麼地方。」嚴肅托著下巴,「那時候我還只是一個剛來的小警察,負責做記錄。不過,這個女人的表情,我一輩子也忘不了,實在是太誇張了。」

我皺了皺眉,說實話,雖然做了人家的女婿,我卻與這位丈母娘沒太多的交集。玉婷一直都很少帶她媽媽出來,說她有點神經衰落,容易激動。不過,在婚禮的時候,我並沒有覺得這老太太有什麼怪異的地方。

「她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到我們那裡,催辦她老公失蹤的案子。」嚴肅道,「可是,我們至今也找不到她老公被害的線索。」

「我明白了,她的心情可以理解,自己的老公突然就失蹤了,換了誰都會胡思亂想吧。」

「或許是吧,不過。」嚴肅又停了下來,「我後來才知道,你這位丈母娘,也是這位張玉琴女士,曾經在精神病院里住過一段時間,醫院診斷為輕度的精神分裂症。」

「什麼?」我愣住了。

「而且,最要命的是,這疾病很可能是遺傳病。」嚴肅繼續說道,「因為,你岳母的母親,也就是你妻子的外婆,她當年就是因為精神分裂症,從高樓上跳樓而死。」

「啊?」我驚呆了。

「而你的妻子,在她小學的時候,也曾經站在學校高樓的陽台上。還好,那一次,被她的同學與老師發現,這才救了下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我呆住了,不過,很快我就聯想到了另一個事情。

師文曾經告訴我,玉婷曾經因為想不開,而吞了安眠藥。沒想到,她在上小學的時候就有自殺的傾向?

「你們在一起這麼久,你有沒有看到她有什麼反常的舉動嗎?」嚴肅似乎是出於做刑警的職業習慣,繼續問道。

我猶豫了片刻,搖搖頭,擠出兩個字:「沒有。」

我撒了謊,但我不想再多說什麼。

昨天晚上,玉婷的表現確實很反常。可是,她已經死了,即便她遺傳了外婆、母親的精神分裂症,可她畢竟已經死了,何必還要再深究呢?

「哦。」嚴肅點點頭,也沒有再說什麼。

「警官,您的話都問完了吧?」我說,「手錶和手機可以還給我了吧?」

「那好吧。」嚴肅將那裝著手機與手錶都還給了我。

我先把手錶戴在了手腕上,那一刻,手腕上感到了一股冰冷,可我的心卻暖了起來。

「那我就先走了,如果你想起什麼,可以隨時和我聯繫,這是我電話號碼。」嚴肅抄了張紙條,就遞給了我。

「好的。」我接過紙條,又看了看他。

嚴肅走了,病房裡只剩下了我一個人。

過了好一陣,我才回過神來。

這是我的第三次穿越了,每一次,我都知道了更多的事情,關於玉婷的事情。沒想到,我對她的了解,竟然還是這麼的少?我是真的愛她嗎?

我很想再穿越回去,可是,很顯然,現在並不是最佳的時間。我還在醫院裡,還沒有料理完玉婷的後事,如果這時候突然人間蒸發了,會不會也像玉婷爸爸那樣,引起人們的注意呢?

不過,我的這種擔心似乎是多餘的。因為,一旦我離開了現在的這個時空,進入到過去,我就再也沒法回到這個時空里了,而在那個時空里,我是繼續存在,還是失蹤不見,似乎都不是一個問題。

這時候,我的目光,忽然就落在了玉婷的遺物,她的那部手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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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21次逆時空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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