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4章 1114章:源間重重,疊影巒相。
一時間,徹底懵逼掉的天之主,都沒能在第一時間把自個兒從這個小雌崽子的識海中掙脫出來,因此,也就錯過了,唯一的,能夠在這個小雌崽子識海過於薄淡之際路出來的機會——
然後,就,嗯,賠上了整隻鳥生……
而,非常會謀略,更把謀略精心算計到毫無漏洞的夙顧白,抓住了這一瞬間懵逼到的天之主,還沒跳脫出來的機會,給它與舒千落施加了他從鄯依娜那裡得來的禁術。
融靈。
何為融靈?
顧名思義,便是把靈體與其它的物種融合到一起,從而汲取靈體的能力化為已用,甚至,若是本身足夠強大,以及融靈的完善度很高的話,是可以把那靈融為成自己的一部分,更甚,取而代之。
所以,才被稱之為禁術。
當,夙顧白在孔雀城這時,便將那裡存留的一切,全部的收入眼底,記入心中,而,這融靈便是孔雀城的祖先,當年對待炁圖,也就是他們的月巫神的法子之一。
雖然最終的結果失敗了,但,在離開孔雀城之後,夙顧白便開始將那些法子都給一一的實驗出來,更進一步的調整它們之間的缺陷,讓其逐漸的完善起來。
也正是因為如此,他的底牌又多了不少,乃至眼下——
他便用這些底牌,為他的小落落謀取一個敦實的保命底牌。
一個神靈。
真正的神靈。
神靈之基,神靈之軀,神靈之格。
能夠牽引著他的小落落更進一步的成長,更深一步的朝頂點走去,扎紮實實,不用走彎路的『捷徑』。
眼下,這是,他能給她,最好的。
不管這神靈願不願意,他都能夠讓其,無法擁有反逆之心。
因為,它若膽敢擁有一分,它便會被強行的吸收一分,它若有十分,便會被他的小落落吸為已用,掠取它的神靈之基,神靈之軀,乃至,神靈之格,從而一越成為神靈!
為此,弒神,他辦的到!
唇角略起妖異的弧度,狹長的狐狸眸之內血色的豎瞳時隱時現,墨黑的短髮時長時長,時黑時白,就連他比玉都要白上許多的昳麗臉龐之上,都逐漸的開始攀爬著一些奇奇怪怪的紋路,將他整人給映照的,絕非人類。
這一幕,把玄武給看的,神色驚懼一片,更遏止不住本能膽怯的後退,卻不小心撞到了結界之上。
而,結界輕微的晃動,讓那少年側眸朝它掃去,直接把玄武給掃的趔趄不止,幾乎癱倒而坐。
但,對於它那似是怕到極點的神情,少年僅是掃了一眼便收了回來,將體內的力量,毫不保留的朝著舒千輸送而去,務必要讓她在天之主中間立於主導地位。
唯有把天之主的命緊緊的攥在她的手中,讓其知道,她僅需動動手指就可以毀了它的一切之時,天之主才會有一定的屈服。
而,這僅有的屈服會隨著它與他的小落落更進一步的相處中,逐漸的被同化掉,然後,待屈服徹底散去之時,二人之間的平等共生共融契約,才是真正的開啟之時。
乃至,隨著共生共融契約的長久相伴,二人的融靈便由禁術化為雙識同步,更會成為彼此的力量,彼此的利刃,以及——
彼此的,無法被取代和替代的小夥伴。
這樣,就好了。
總要,在那隻在未來叼走他家小落落的野男人沒出現之前,找一個,能夠和他的小落落相伴長久,長長久久的玩意兒陪伴著她才可以。
不然,她的小落落會孤單的。
在離遇上那隻野男人那麼遠的數年之內,一人孤單的行走,他如何放心呢,所以,這樣真的很好。
儘管此時的夙顧白一身妖異,彷彿是什麼絕世大禍害一樣,可,他那雙詭譎無比的瞳眸之內,卻閃動著溫柔。
如花瓣一樣,一碰就沾了色,傷了色的溫柔。
那般暗與明,卻奇異蹂躪到一起的神情,讓懼怕到不成樣子的玄武,心下生出一種難掩的傷寂,宛若,它背棄了礬頤,導致他失去所有,幾乎被毀掉之時的傷寂。
這種突如其來的感受,讓玄武倏然明白,這少年為何要抓天之主,以及強行的把天之主契約給那個小姑娘。
因為,這少年,好像要離開了一樣。
而,這個離開,怕是很長很久,也很遠,一時間,並不能夠輕易的回來。
乃至,不能帶著這個小姑娘一起走,所以,在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把所有最好的,最強大的,最厲害的,不管用什麼樣的手段,不管自己會得到什麼樣的懲罰,都全部的,送給那個小姑娘,好給她一個無憂的後盾。
這個認知,讓玄武嘴巴動了動,似是想說點兒什麼,可,卻不知道要說些什麼。
畢竟,它如何看不出來,這少年做出的這一切,壓根兒都沒想讓那個小姑娘知道,否則也不會在此時此刻,讓那個小姑娘陷入昏迷之中,然後處理好這一切。
哪怕——
這個少年,好像,已經有些力竭。
若是沒有力竭,他便不會像這樣無法維繫真身,亦在它面前虛浮不定,甚至,還有些像是透支力量一般。
可見,這個少年當真把這個小姑娘放到心尖尖上疼著,寵著,護著的。
「值嗎?」
冷不丁的,玄武輕呢出聲,眼眸之中浮現出了,有些說不出來的痛色和迷茫。
而,他這輕呢,讓那少年輕笑一聲,反問。
「前輩可曾後悔過一分一毫?」
「未!」
對於少年的反問,玄武下意識的搖頭否定,這讓少年笑意加深,模樣更加的妖異驚艷。
「既然這歲月變遷,人去樓空,往事自追憶之下,前輩都不曾後悔過,那麼,我比前輩,更不悔。」
「這樣啊?」
玄武怔怔的看著少年。
「我,不是太明白,我與礬頤之間是歷經了許許多多的事,所以,我才選擇的護著他而傷了他,那麼,你與這個小姑娘看上去這般小,又這般年幼,又經歷了些什麼,才會讓你這般,如此獻出所有的給予?」
「給予?」
少年啞然失笑。
「並非給予,而是——」
而是什麼呢?
他的眉眼更加溫柔了。
就在玄武想要聽一聽,那而是之後的話,卻感應到,那個被他攬在懷中沉睡的小姑娘,倏然的睜開眼睛,更不見一點兒沉睡跡象的瞪著她面前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