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6就是想家

096就是想家

見了蕭太后的真實容貌,寒王顯然愣住了,一臉不可思議。

蕭太后緩緩走了過來,細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微微踮起腳尖來,伸手取下了他耳後大穴處的細針來。

寒王的面容突然扭曲,瞬間恢復真實相貌,五官俊美、犀瞳深邃、溫雅中隱隱透出了些許*不羈,獨孤影是也。

「蕭太后呢?」獨孤影蹙眉,聲音依舊清冷,並沒有因為眼前的人身份的改變而改變。

「死了。」獨孤明月瞥了他一眼,仍是懶懶地在一旁坐了下來。

「什麼時候的事?」獨孤影眸子已是滿滿的不悅了,難怪她會幫紫萱,且不在寧妃一事上多為難他!

「你小子見到我就不能高興點嗎?」獨孤明月更是不悅。

「你何時假扮蕭太后的,為何不知會我一聲!」獨孤影亦坐了下來。

蕭太后狠狠瞪了他一眼,沒有說話。

獨孤影撇了撇嘴,起身,恭敬道:「師父。」

「坐吧。」蕭太后拍了拍身旁的位置。

獨孤影這才又坐了下來,道:「是影兒不孝,十年沒回去看了師父。」

「你倒是還記得清楚,我可是給下人們留了話,你若回去便知我來了鍾離。」獨孤明月不滿地說到。

「那師父是何時到鍾離來的?」獨孤影好聲好氣地問到。

「七年前吧,可能還不止,人老了,記不……」

「來了七年,你到現在才讓我知道!」獨孤影一下子站了起來,厲聲問到。

「是你自己學藝不精,我以為怎麼就瞎了眼好覺得你是塊好料子,沒想到七年了,你一點長進也沒有,還是看不破為師的易容術!」獨孤明月亦是厲聲。

獨孤影退了一步,道:「那你今日來做什麼?」想都不用想便知昨日那兩人定是容嬤嬤和她了。

獨孤明月眯眼笑了起來,道:「來看看萱丫頭。」

「別打她的主意!」獨孤影沉下眼眸。

「為師偏要呢?」獨孤明月亦沉下了鳳眸。

「誰都可以,獨獨她不行!」獨孤影的語氣沒有絲毫退讓之意。

「你這混賬東西,什麼叫做誰都可以?」獨孤明月怒了,「能懷上我狄狨王室子息的,我就認定了穆紫萱這丫頭!」

「我不認定。」獨孤影淡淡地說罷便轉身要走。

「回來!」蕭太后話語一落手中兩枚黑色細針立馬直直飛出。

獨孤影側身,輕易接住,道:「我的事你別插手,尤其是這件事!」

「臭小子,我辛辛苦苦把你拉扯大,辛辛苦苦幫你混進宮裡來,辛辛苦苦扮演這蕭太后暗中助你,辛辛……」

「師父,我保證明年冬季前我狄狨的族旗插在宣和殿上!」獨孤影認真到。

「我現在更關心的不是這件事!」獨孤明月仍是緊蹙眉頭。

「玉妃不是懷上了嗎!」獨孤影的語氣中終於透出了無奈,這師父,可是從他十五歲起就每年一封密函要他儘快開枝散葉,原來就一直在身旁監督著!

「還敢騙我!」獨孤明月又揮出了一枚暗器,獨孤影仍是輕易躲過,那暗器結結實實地射入一旁的木柱上,是一根精緻的髮釵,鑲著紅色寶玉,做工相當精巧。

獨孤影取了下來,收進懷中,笑了笑道:「這釵子就送給萱兒了。」

「呦,什麼時候喚得那麼親密了,你小子看上人家了對不對!」獨孤明月滿臉笑意。

獨孤影沒有回答,只是將兩枚細針插入耳後大穴,恢復了寒王的模樣,轉身便要走。

「臭小子,被我說中了吧!」獨孤明月跟了上去。

獨孤影依舊沒有回答,大步踏出門前,蕭太后易容后才追了出來,卻只見屋外都是侍衛。

「少主的意思是……送蕭太后回宮。」嬤嬤一臉無奈,低聲,刻意拉長了「蕭太后」三字。

……分割線……

紫萱哪裡還待得住,寒王前腳一走,她後腳便出了門,自是找南宮大人還有那侍衛去來。

南宮大人自覺充當了門衛在屋外守著。

屋內,那名喚李泫的侍衛倚坐在一旁,專註在棋盤上,這一局棋可是他一路從月國研究到了這兒了,依舊解不開。李泫不是臨時想的名字,真正的身份便是紫萱的孿生哥哥,月國的太子,穆子軒。

「穆子軒!」紫萱靜一進門便奔了過來,樂呵呵地環抱住他的脖頸,整個人都依偎了上來。

「放開啦。」穆子軒蹙眉,這丫頭喜歡這樣抱著父王就算了,連他都不放過,最討厭女人靠近了。

「哥,萱兒好想你們。」沒有放手,反到撒嬌了起來,明明都告誡自己不許哭的,眼淚卻還是忍不住滿了上來,難得還有機會撒嬌,最後一次了吧。

「你不過得挺好的嗎?」穆子軒冷哼,至今無法理解這個寶貝妹妹為何執意要和親到鍾離來,若不是她來了,父王早就對鍾離動手了,此次更不會差南宮俊來助寒王一臂之力。

想了想,放下了棋子,連忙又問到:「寒羽先前有沒有欺負你!?」

「他才不會。」紫萱使勁睜大眸子,不讓眼淚流出來,他應該不會了吧,從此以後都不會了吧?

「諒他也不敢。」穆子軒冷冷說到。

「哥,父王和母后還好吧?有沒有想我啊?」紫萱仍是扯著笑問到。

「母后都住琉璃宮去了,你說有沒有想你?你就個不孝女!」穆子軒沒好氣地說到,心思又專註在棋盤上了。

紫萱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一下子流了下來,連忙放開手,擦掉了又流了出來。

「怎麼了?」穆子軒驟然回過頭了,一下子緊鎖起眉頭來了。

「我想母后想父王了!」頓時嚎啕大哭,撲到了穆子軒懷中去了。

「萱兒乖,不哭了不哭了,想家了我們就回去嘛。」穆子軒完全不知所措,從小到大極少見這丫頭哭的,更別說這麼煽情了,即便哭也是為了同他爭什麼東西罷了。

紫萱沒有回答,放縱自己似的哭泣著,死命往穆子軒懷裡蹭,似乎要將近半年來忍下的淚水都哭出來一般。

良久,哭聲才漸漸停了,只剩啜泣聲,穆子軒那俊朗的眉頭緊緊鎖著,一臉沉思。

「你說實話,寒羽怎麼欺負你了?」聲音里隱隱透出了冷意,紫萱如此傷心,他回去怎麼跟父王和母后交待?

「沒有啦,他寵我還來不及呢,要不你派人到宮裡打聽打聽!」紫萱揚起頭來,抹了抹淚,扯出了笑容又道:「我就是想父王和母后了,還是頭一回離家這麼久啦!」

「當真?」穆子軒蹙眉問到。

「騙你幹嘛?」紫萱放開他來,起身整了整衣著。

「當真沒騙我?」穆子軒仍是蹙著眉頭。

「當真……騙你……幹嘛?」紫萱嘻嘻笑了起來,小臉上儘是頑劣。

「現在知道想家了吧,當初讓你別來,你還偏要。」穆子軒白了她一眼,這才放心下來。

「我就喜歡他,我可警告你哦,休想再打鐘離的注意。」紫萱一臉甚是認真,這哥哥可是盼著父王出兵鍾離,封他為主帥好久了。

穆子軒仍是白了她一眼,亦是警告她道:「一會打獵你可以別再找我麻煩!」昨日在酒樓里他險些沒忍住。

「幹嘛裝侍衛啊?」紫萱納悶地問到。

穆子軒沒回答,又轉過身去,專註在棋盤上,紫萱撇了撇嘴在他對面坐了下來,大致看了那棋局一眼,莞爾一笑,道:「要不,同我夫君切磋切磋?」

穆子軒仍舊沒回答,頭都不抬,紫萱又道:「父王這回給了你多少時間啊?有什麼獎賞?」

穆子軒依舊專註,不受打擾,自小就被這磨人精折磨慣了,如今的境界是不管她和母后在一旁怎麼鬧騰,他都能一心一意,完全不受打擾。父王可是要他在回宮前把這棋局解出來的。

這時,門外傳來了德公公的聲音,「娘娘,皇上尋人了。」

紫萱連忙站了起來,剛要走,卻被穆子軒拉住了,「記住了,別找我麻煩。」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紫萱眸子仍是滿滿嬉笑,性子本就俏皮活潑,一天到晚都歡歡喜喜的,只是到了鍾離變太多了太多了。

「本太子樂意!」就是不想在寒王面前暴露身份,父王說過,他將來的敵人很有可能會是這個男人!

「好吧。」紫萱嘟了嘟嘴,又要走,又被拉住。

「哭得跟花貓似的!要是被欺負了,你就立馬回家啦!」穆子軒認認真真替她擦好了臉,才放開她。

「誰敢欺負我啊?」紫萱佯作自信滿滿地說到,眸子掠過一絲難掩的不舍,還是轉身離開了。

哥,你真小氣,就只能見這三天而已了,都不讓我認你!

紫萱回屋時,寒王已經泡在溫泉中了,仍是遣散了所有的婢女,不留一人伺候。

慢步踏了進來,看到水霧中那男子,仰靠在池邊,雙眸微閉,眉宇間緩緩透出一股倦色,精鍊的胸膛露在水上,條理分明。

偌大的屋子只有他和她,方才積攢下來的悲傷頓時被暖意取代了,緩緩退去衣裳,游到他身前,大膽地靠在他胸膛上,不說話,只是閉著眸子聽著他那強健有力的心跳,感到到溫暖的大手繞上腰間,一寸寸上移,徘徊在那道傷疤上,似乎每回都會觸碰到那裡,也許,哪一天他會記起那是自己留下的,在她離開后的某一天。

寒王亦是沒有說話,緊閉著雙眸,鎖著眉頭,不知在思索些什麼。

作者題外話:再次推薦頤真的作品《被逼嫁給冰山王爺:王,妾身有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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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婚夜夫君換人:和親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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