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峰迴路轉
江越舟抱著葉貝貝上了二樓卧室,將她輕輕的放到床上,小心翼翼的為她脫了鞋子,將她身體輕柔的放到最舒服的姿勢。
借著從落地窗透進來的陽光,他可以清楚的看見葉貝貝臉上的蒼白疲憊,這樣嬌弱綿軟躺在他面前的葉貝貝,令他情不自禁,很自然的俯下去,薄唇直接印向葉貝貝的唇邊,輕輕的一觸后,怕驚醒了她,急忙離開。
抬起頭后,江越舟依然不錯眼睛的看著熟睡中的葉貝貝,看著她睡夢中仍然皺著的眉心,猜想她這幾天她一定是疲憊極了,心力交瘁的疲憊,想到這些,他就覺得心疼。
江越舟再次俯下頭,輕輕吻一下葉貝貝的眉心,怕自己心猿意馬的管不住自己,驚醒了好容易安眠的葉貝貝,他拉過薄被給葉貝貝蓋上,自己去衛生間沖了個澡。
葉貝貝睜開眼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個自己非常熟悉的環境里,米色的傢具,寬大的KING牌大床,水藍色的落地窗帘……這裡的一切讓她幾乎為自己又在做莫名其妙的夢,恍惚中她微微的一側頭,看見睡在自己身邊的江越舟,她嚇得的差點叫出來,急忙用手捂住嘴巴。
發了一個會愣,葉貝貝用手狠掐了一下大腿,疼,原來這不是做夢啊!
怎麼會這樣?自己怎麼會和江越舟回到這裡?孩子們去哪裡了?這裡不是已經住進了其他女人嗎?難道是江越舟把那個女人打發了,再帶自己回來?
葉貝貝想到這裡,感覺到一陣惡寒,忽的從床上坐了起來,因為用力過猛,帶著的風聲,將身邊的江越舟驚醒了。
江越舟一睜開眼睛,就看見葉貝貝如同詐屍一樣坐了起來,他第一個意識就是葉貝貝要離開他,所以想都不想的也跟著『忽』的坐了起來,伸手就攥住了葉貝貝的腰,「貝貝,你別走!」
葉貝貝在江越舟的懷裡,有些艱難的轉了個身,她咬了咬牙,盯著他嘴角那條她熟悉的紋路,有些氣憤的說道:「江越舟,你把我帶到這裡來幹什麼?孩子們呢,他們去哪裡了?」
江越舟並沒有完全了解葉貝貝的怒氣從何而來,以為她只是看著自己生氣,急急的安撫著她:「貝貝,你先別急,聽我說,孩子們都沒事,慧心和坤兒會照顧他們的,還有吳姐在身邊,兩個孩子會很習慣的,絕對不會有事情。」
「你帶我來這裡幹什麼?」此時的葉貝貝,多少收起些剛剛冒冒失失的勁頭。
「我帶你回來,只是想在咱們自己的家裡,跟你好好的談談我們的事情。」
「自己的家裡?」葉貝貝忽然覺得江越舟真是好笑至極,乾脆冷笑的說道:「誰的家裡?這裡恐怕也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吧?」
江越舟不是傻子,立刻聽出葉貝貝話語中的嘲諷,臉上的笑容收斂起來,凝眉問道:「貝貝,你什麼意思,把話說清楚。」
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再遮遮掩掩也沒多大的意思,葉貝貝索性豁出了,「你別以為我不知道,在一個星期前,這裡還住著一個美艷妖嬈的女人呢!你現在把她解決到了吧!然後想起把我接回來,你能告訴我,你把她安排到哪個家裡去了嗎?」她逼著自己把話說完,這些讓她心痛的事實,每個字說出來,都如同在吐苦膽。
江越舟盯著葉貝貝三秒鐘,突然開心的笑了起來,再次把她緊緊的抱進懷裡,下巴抵住她的頭髮,「貝貝,你是愛我的,你還是愛著我的,不要不承認了!」
「你幹什麼?放開我?」葉貝貝被江越舟笑的更加羞惱起來,越發用力的掙紮起來,江越舟只是牢牢的抱住她,低低的笑著,好一陣,才說:「貝貝,對不起,讓你誤會了。聽我說,好嗎?」
「是不是我太笨,所以一定要你來告訴我真相。」葉貝貝努力地微笑,想讓自己表現得輕鬆一些,「如果你想要說的,跟我猜測相差無幾,那你就不要告訴我了,我們之間也應該徹底的結束了。」
江越舟極具耐心的聽她把話說完,低頭用嘴唇輕吻著她的耳際,聲音低沉溫柔:「貝貝,告訴你,我沒有女人,這裡也沒人其他女人來住過,這裡從來都是我們兩個的家,以後會是我們和孩子們的家。」
葉貝貝聽到江越舟這句話,終於安靜下來,老老實實的靠在江越舟溫暖的懷抱里,聽他說話。
「自從我們離婚後,這個家就成了我全部感情的寄託,我每天都會回到這裡,如同自虐般的尋找著你的影子,往日的痕迹。前段日子你和黎明朗鬧出那麼大的動靜,我真的是心灰意冷了,這個家就如同變成了一座令人煎熬的牢籠,我真的無法一個人面對這個家,所以我……所以我就將這幢房子掛牌出售了!」江越舟說到後來,有些心虛氣短。
「啊!」葉貝貝意外的張大嘴巴,她千想萬想就是沒想到過會是這樣的一種情況。
江越舟以為葉貝貝因為自己把房子賣了生氣,急忙解釋:「對不起啊,貝貝,當時我真的是被氣瘋了,想不出別的辦法,只有拿這房子出氣。你看見的那個女人,可能是買了這個房子的房主。」
「那現在呢?咱們怎麼又回來了?」葉貝貝想到這些突然有些緊張,身體都跟著有些僵硬,「你不會是偷偷的帶我進來的吧?那咱們就快走吧!」
「呵呵,放心吧,沒事的。」江越舟握著葉貝貝的手指,抬起來放到唇邊吻了一下,「我後來想想後悔了,就又花高價把這個房子買了回來,屋裡的一切擺設又按照從前的式樣重新弄了一下,我原本是想你不知道,就當這件事情沒發生,悄悄的把一切恢復原樣后,再帶著你和孩子過來,沒想到你竟然已經知道了。」他汗顏的笑了笑。
江越舟的聲音低沉柔和,氣息溫熱的噴在葉貝貝的手背上,彷彿順著每一個細胞無聲的蔓延到全身,一點點侵蝕瓦解著她的意志,葉貝貝感覺自己幾乎無法堅持下去,只得扭頭看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