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局長親自上門
天海市局,審問室。
「姓名?」
「丁一鳴。」
「性別?」
「你眼瞎?」
「老實點,問你什麼答什麼!身份證號?」
「沒有!」
「沒有?」
嘭的一聲,黃興氣的一拍桌子,怒道:「你什麼態度?到了這裡還想耍花樣?」
「真沒有身份證號。」面對憤怒的警察,丁一鳴靠在椅子上,依舊不慌不忙,淡淡回道。
這時候,審問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女警走了進來,在黃興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黃興臉色頓時變的古怪起來,上下打量了一眼丁一鳴,隨即和女警一同出了審問室。
「沒有檔案?仔細查過了?」黃興皺了皺眉眉頭,沉聲問道。
「是的,這個人是失蹤人口,十年前失蹤了,在這期間沒有任何音訊,現在又突然冒出來了。」女警也感到不解,十年檔案一片空白,什麼蛛絲馬跡都沒有留下,這不由讓人多想,這人到底幹什麼去了?
「仔細排查這幾年的重案要案,看看有什麼契合的地方?」這件事很不尋常,本以為只是一件故意傷人案件,沒想到抓住這麼一個神秘人物,黃興心裡按耐不住一股激動,不會被他瞎貓碰到死耗子逮到一條大魚吧?
警方系統緊急排查,全面調查丁一鳴,而丁一鳴本人則被扔在了審問室,暫時關押起來。
丁一鳴有些小鬱悶,節奏不對啊!他還想著告那三個畜生來著,怎麼沒人管他?
而黃興則動用了全部資源,開始大力調查丁一鳴,就算是失蹤人口,也不可能沒有一點線索,但忙了一上午,一無所獲。
越是一無所獲,黃興越是覺得丁一鳴神秘可疑,肯定是大魚,必須上報,申請更高的許可權,查閱保密資料。
一想到要立大功,黃興就按耐不住興奮,自己這個隊長做了這麼長時間,也該挪一挪位子了。
「局長!我有事彙報。」
趁中午吃飯之前,黃興來到了局長辦公室,手裡拿著一個文件夾,臉色沉重。
「黃隊啊!什麼事?」
天海市局的局長名叫楊建國,三十多歲,是天海市有名的青壯派,而且背景履歷驚人,屬於京城空降下來的人物。
「局長,我們抓到一個人,我懷疑這個人有重大嫌疑,很可能是偷偷潛入我國的恐怖分子。」黃興將手中的文件夾遞上前去,裡面只有簡單的一頁紙,上面寫著一些基本信息。
此外,還有一張正面照片。
楊建國打開看了看,起初還沒有太在意,但當他看到照片的時候,不由愣住了,腦海中閃過一個身影,漸漸與照片中的人重合。
三年前,他陪同老首長在非洲考察的時候,碰到一夥不明歹徒,正是照片中的這個人救了他們。
打死他,楊建國都不會忘記那個身影,一個人,兩把手槍,獨自一人,干翻了對方五十多名手持重火力的歹徒。
後來,楊建國和老首長回國后特地調查了一番,沒有得到任何有價值的線索,但卻得到了一個結論,這個人很可能是殺手或者傭兵,救他們只是看在同胞的面子上。
「在哪?他在哪?快點帶我去見他。」楊建國回過神來,急火火地說道。
「局長,請放心,他被我們關在了審問室,絕對跑不了。」
見楊建國這麼激動,黃興也激動了,尼瑪,果然抓到大魚了,局長肯定知道什麼信息。
「審問室?你把他關在了審問室?」楊建國瞪著眼睛問道。
「是的。」黃興點點頭,感覺哪裡有些不對勁,楊局長未免太激動了吧?比他還激動。
「你……」
楊建國怒目圓睜,手指狠狠地點了點黃興,本想喝罵兩句的,但話到嘴邊又被他吞了回去,簡直瞎幾把整,這人是你能關的住的?人家要想殺你,分分鐘就把你幹掉。
「帶我去見他,要快!」
楊建國也懶得再和黃興廢話,直接催促道。
黃興不明所以,連忙在前面帶路,不一會,兩人來到了審問室門前。
「你在外面守著,任何人都不得進來。」
楊建國給黃興交代了一聲,這才整理了一下衣服,走進審問室。
「卧槽,總算來人了!」丁一鳴都打了好幾個盹了,見到有人來,罵咧咧抱怨了一句,他等著出去呢!
「你好!我叫楊建國,你還記得我嗎?」不知為何,在丁一鳴面前,楊建國感到一些局促。
「你見過我?」
丁一鳴看著楊建國,有些莫名其妙,這傢伙誰啊?根本不認識。
「有幸見過一面,在非洲,三年前,你救過我和首長。」楊建國在丁一鳴對面坐了下來,微笑著說道。
三年前?非洲?
丁一鳴腦海中回想了一下,他貌似的確救過一夥華人,但他那時候並不知道對方的身份和信息,只是順手為之罷了,他沒有放在心上,現在被提起來,略微有些印象。
不過,關乎身份信息,他不可能承認這些事。
因為,任何國家都不可能放任一個非常危險的危險分子入境。
「你認錯人了。」丁一鳴臉色漠然地說道。
楊建國笑容一僵,隨即反應過來,知道這裡面有很多忌諱莫深的地方,不方便明言,他心中有數就可以了,沒必要捅破那層窗戶紙。
「丁先生,案情我已經了解了,完全是誤會,你可以隨時離開。」
在來的路上,楊建國大概了解了一些案情,得知丁一鳴把葉市長的兒子打了后,他甚至為葉市長感到一絲絲欣慰,沒把你兒子殺了就算你兒子命大!
「好,沒事的話,我先走了。」丁一鳴起身要走,那個姓葉的畜生是市長兒子,估計法律也奈何不了人家,反而不如一些黑手段。
「等下,丁先生,這是我的私人手機號,有麻煩,你隨時聯繫我。」楊建國遞出一張軟紙條,上面寫著一串手機號。
「好!」丁一鳴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接了過去,他雖然很長時間不在國內,但對於國內的潛規則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有一個官場上的人,以後辦很多事會方便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