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大結局(上)

「行，那走吧。」雲中鶴道。

那個聖廟使者道：「雲中鶴陛下，請您閉上眼睛。」

雲中鶴閉上了雙眼。

不久之後，當許安蜓進來房間叫雲中鶴起床吃早飯的時候，發現他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桌面上只留下雲中鶴的一張紙條：等我回來。

…………………………

不知道過了多久。

或許是幾天，或許是幾個月，又或者是更久。

雲中鶴終於再一次睜開了眼睛。

他已經身處在某個空間之內，周圍一片黑暗，什麼都看不見，但是卻感覺到無比的純凈。

這……這裡是聖廟？

就在此時，周圍無數的燈亮起，頓時整個空間亮如白晝，一片雪白。

這裡是一個空曠的大殿，入目的一切都是雪白的，充滿了聖光的感覺。

大殿的頂端，有一個精巧的王座，一個鬚髮全白的人，靜靜地坐在那裡，已經垂垂老朽。

「來啦……」那個老者緩緩道。

雲中鶴道：「來了。」

這個鬚髮全白的老者，就是聖廟之主？！

近乎神祇的聖廟之主？

他手中握著一支權杖，頂端鑲嵌著一顆晶瑩剔透的寶石。這倒不像是王杖，而像是神杖的感覺。

聖廟之主道：「雲中鶴閣下，這幾十年過得如何？」

雲中鶴道：「精彩絕倫。」

聖廟之主道：「在下面的世界中，可還有什麼放不下的嗎？」

雲中鶴道：「沒有什麼放不下的，要學會放手。」

聖廟之主道：「既然沒有什麼放不下的了，那就結束這段旅程，回來吧。」

雲中鶴驚愕道：「回來？」

聖廟之主道：「對，回來。因為你本就屬於聖廟，既然外面的旅程結束了，當然要回來。」

雲中鶴道：「回來做什麼？」

聖廟之主道：「當然是接我的班，執掌聖廟。」

雲中鶴驚愕道：「執掌聖廟？」

聖廟之主道：「這並不會辱沒你大炎皇帝的身份，因為這個世界的文明都是聖廟創造的，所以聖廟之主已經是這個世界的神祇了。」

雲中鶴道：「那我還是天恩太子之子嗎？我的父母究竟是誰？聖廟是如何創造這個世界文明的？聖廟為何要讓怒帝殺了舊大炎帝國皇族？你們創造文明，卻又不斷毀滅文明，這一切都是為了什麼？」

聖廟之主道：「實驗，偉大的實驗。」

雲中鶴冷笑道：「實驗？」

聖廟之主道：「關於人類文明的實驗，世界到底是走向科學文明，還是走向武道文明？是該向外研究宇宙的真相，還是應該向內研究生命的秘密。但二者往往是殊途同歸的，專註於科技文明的話不行，專註於生命內在力量研究也不行，二者要達到一個美妙的平衡，而你就做到了，如今這個世界已經達到了這個美妙的平衡。至少在百年之內，這兩種文明方向都會互相發展，互相制衡。」

聖廟之主稍稍停頓了片刻，道：「雲中鶴，你非常完美地完成了這個偉大的任務，你在這個世界歷史上已經寫下了輝煌的篇章，現在您可以真正隱退了，接下來就安靜地作為一個神祇，坐在王座上，俯瞰眾生吧。」

雲中鶴道：「我的親生父母究竟是誰？這裡究竟是什麼地方？這個世界究竟是外星球，還是文明滅亡之後的地球，還是另外一個位面？」

聖廟之主微笑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等你接過我的神杖，坐上我的王座，這一切真相就全部清清楚楚了。」

然後，聖廟之主朝著雲中鶴招手道：「來吧，這個世界的最高權力，應該交給你了。」

聖廟之主站了起來，將手中的權杖朝著雲中鶴遞了過來。

雲中鶴緩緩走了過去，來到聖廟之主的面前。

猶豫了好一會兒，雲中鶴緩緩伸出手，要接過聖廟之主的權杖。

聖廟是繁衍這個世界文明的搖籃，這個權杖就意味著最高權力。

「孩子，拿去吧。」聖廟之主嘆息道：「我已經掌控這個世界的最高權力太久太久了，我真的想要退休了。」

雲中鶴的手距離權杖越來越近。

五寸，三寸，一寸。

而在這個時候，雲中鶴停了下來。

聖廟之主溫和道：「怎麼了？」

雲中鶴收回了手，緩緩道：「聖廟之主，無數年來，有一個人玩弄世界所有人的命運。遠的來說，他玩弄了炎新宗的命運，玩弄了怒帝的命運。近幾十年來說，他玩弄了天祚神皇，玩弄了大咸魔皇，玩弄了怒帝的命運。每一個看似的勝利者，在他最輝煌得意的時候，都會跌入地獄，遭到命運最殘酷的折磨，成為一個徹底的笑柄。」

聖廟之主目光依舊充滿了溫和，臉上依舊充滿了微笑。

雲中鶴道：「先是天祚神皇，然後是大咸魔國，然後是怒帝，接下來要被玩弄命運的人是誰呢？我想……應該是我吧！天祚神皇說過，敖玉也說過，這個世界彷彿有一雙黑手，在操縱所有人的命運。有人若徹底投降，躺下來放棄自我，那就不會被玩弄。你若越斗越勇，不斷冒險不斷強大，那就一定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而你就是那一雙命運的黑手吧。」

聖廟之主還是微笑。

雲中鶴道：「當年炎新宗的命運是被她女兒殺死，我比炎新宗更加牛逼，我是幾千年來最強大的皇帝，那我又應該遭受什麼樣的命運玩弄呢？」

聖廟之主微笑。

雲中鶴道：「炎新宗很慘，他被女兒親手殺死了。而我這個大炎帝國皇帝更加牛逼，所以結局應該更加慘烈，那我應該被誰殺死呢？」

聖廟之主笑道：「你猜猜？」

雲中鶴道：「我曾經以為是我父親也就是大夏帝國的天恩太子來殺我，但是現在看來，絕對不是了，因為這樣就太缺乏想象力了，也不夠離奇，不夠悲慘。」

聖廟之主道：「那麼，你覺得你被誰殺死，才足夠離奇，足夠悲慘呢？」

雲中鶴沒有回答，而是問道：「聖廟之主，我應該怎麼稱呼你呢？一號精神病人？我從來都沒有見過的一號？」

「哈哈哈哈哈……」聖廟之主發出了大笑。

然後，他的面孔開始不斷變幻，整個人也不斷變幻。

彷彿有千百張面孔，千百個形象，不知道哪一個才是他真正的面孔。

然後，這個聖廟之主，這個一號精神病人開始鼓掌。

「啪啪啪啪……」

一開始是一個人鼓掌，接下來是幾個人，最後是幾十個人鼓掌。

明明有幾十人鼓掌，但是雲中鶴只能看到一個。

他閉上了眼睛，再一次睜開。

然後，他看到了二十九個人，不斷鼓掌。

就是二十九個精神病人。

而周圍的環境，也猛地變化，成為了無比熟悉的X精神病院。

無比熟悉的精神病院。

所謂的聖廟，就是X精神病院？！

這太詭異了。

為何整個X精神病院都會在這裡？

雲中鶴望著這二十九個精神病人，其中很多人都如此之熟悉。

「我們一起穿越過來，有多久了？」雲中鶴問道。

一號精神病人道：「時間還有意義嗎？也可以當成是幾千年，甚至更久，又或者是一瞬間。」

接著，一號精神病人笑道：「你怎麼不問，無數年前，這個世界的第一批人類是怎麼來的？我可以告訴你，這個世界本沒有人的。」

這個世界最早的人類是哪裡來的？

這是一家極度先進的X精神病院，擁有無數的DNA數據，擁有很多冷凍人體標本。

在地球上，也有很多人想要知道，地球上的生命起源究竟是什麼。

雲中鶴笑道：「九號量子，難怪你對這個世界如此熟悉啊，對各個區域的數據都了如指掌。但是我想要知道，那些黑經，還有那些地下金字塔是哪裡來的？是你們建造的嗎？」

「並不是。」

雲中鶴道：「你們為何要如此玩弄這個世界的命運，操縱無數人的命運，讓無數人從天堂墜入地獄？讓戰爭爆發，讓世界一次次瀕臨毀滅？」

一號精神病人哈哈笑道：「雲中鶴院長，一個精神病人做事，還需要理由嗎？需要理由嗎？哈哈哈哈哈哈……」

精神病人做事，確實不需要理由。

一號精神病人道：「您難道不覺得很有意思，很好玩呀，在地球世界，有多少人痴迷於電腦遊戲，而這比電腦遊戲好玩多了，也恢宏真實多了，全部由真人扮演的《文明X》，幾億人同時參與的超級遊戲。而且遊戲裡面的不是NPC，而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何等好玩？哈哈哈哈，如果不是這麼好玩，怎麼可能玩無數年都不膩呢？」

雲中鶴道：「接下來，你們打算怎麼辦？」

一號精神病人道：「這個世界的文明已經進入了一個新的平衡了，至少接下來幾十年不用管了。而雲中鶴院長，您已經成為這個超級文明遊戲的阻礙了，所以我覺得應該消滅您了。等到未來整個文明局面再一次劇烈失衡的時候，我們又會派一個全新的您，前往這個世界，讓整個文明再一次恢復平衡。」

這句話，讓人毛骨悚然。

什麼叫全新的您？

一號精神病人道：「雲中鶴院長，您難道不覺得這個遊戲非常讓人迷醉嗎？看著一個世界從無到有，然後從原始社會發展到封建社會，最終發展到一個完全超乎你我想象的文明。是走向星辰大海的科技文明，還是一個強大無比的武道文明，精神力量文明呢？我實在是太期待了，這個遊戲至少還有幾千年可以玩呢？我們膩歪的時候就打個盹，然後就幾百年時間過去了，到時候這個世界又變了，哈哈哈哈……」

這……真的和玩遊戲的時候一樣了。

有時候認真操作一些步驟，有些時候就任由時間演變，任由整個文明隨機發展。

只不過，這個世界不是遊戲，而是真正有幾億，甚至十億人類組成的文明。真的會死無數人，真的會有無數慘絕人寰的事情發生。

但是在這群精神病人的眼中，就是一場遊戲。

「雲中鶴院長，您的使命已經完成了，已經幫助這個世界的文明達到了新的平衡，那麼您就乖乖消失好嗎？」一號精神病人道：「或許用不了多少年，您又可以重新出發，前往這個徹底崩壞的世界了。」

雲中鶴道：「乖乖消失？是冰封，還是死去？」

一號精神病人道：「大概，或許，可能是死去。」

雲中鶴道：「你們要殺我？」

一號精神病人道：「對啊。」

雲中鶴道：「那我能不能殺掉你們呢？只要殺了你們，這個世界的命運就可以自主了，就不會被你們這群瘋子所擺布了。」

一號精神病人微笑道：「殺我們？您試試看，您試試看啊？」

雲中鶴拔出一支利劍，朝著前面走去。

這個他無比熟悉的X精神病院的小會議室，二十九個精神病人，一動不動。

雲中鶴來到一個精神病人面前，對方就是望著他笑，詭異的笑。

猛地一劍刺了過去。

頓時……這個精神病人直接灰飛煙滅了。

接下來，雲中鶴舉劍狂刺，

短短片刻，就將二十九個精神病人全部刺殺了。

二十九個精神病人，全部灰飛煙滅。

好像全部殺死了。

但是……下一秒鐘，這二十九個精神病人又全部出現在他的面前，安然無恙，毫髮未損，就只是望著他笑。

詭異，滲人。

接下來，雲中鶴又揮劍狂殺。

殺了一遍，兩遍，三遍，十遍，一百遍……

整整殺了幾百遍。

每一次這二十九個精神病人都被殺得灰飛煙滅了，但是下一秒鐘，又全部安然無恙。

雲中鶴殺得精疲力盡。

「哈哈哈哈……」一號精神病人狂笑道：「雲中鶴院長，您就算殺到天荒地老，也殺不完的，也殺不掉我們的，您可知道為何啊？」

雲中鶴閉上了眼睛。

一號精神病人道：「因為，我們根本就不是真人啊，我們只是你的精神投影。我們只是你的二十九個人格啊，您猜猜這個X精神病院有多少個精神病人？」

頓時，雲中鶴開始微微顫抖。

一號精神病人道：「整個精神病院只有一個病人，只有一個，那個人就是你。您根本就不是什麼院長，您是X精神病院唯一的病人。只不過您有三十個精神分裂人格，您是有史以來最最強大，最最可怕，最最詭異的精神病人。」

毛骨悚然，震駭欲絕。

「雲中鶴，你的三十個精神人格裡面，只有一個是正常的，就是現在的你。剩下二十九個都是瘋子，變態瘋子。我們三十個精神人格，組成了一個完整的您。」

「雲中鶴閣下，玩弄這個世界命運的人是你，不斷讓無數人墜入地獄的人也是你，把整個世界當成遊戲，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毀滅這個世界的人，也是您。」

「我們二十九個人，只是您的精神分裂人格投影，您怎麼能殺掉我們呢？哈哈哈哈哈……」

然後，二十九個精神病人一起放聲大笑。

笑聲越來越詭異，越來越尖利。

最後，二十九個精神病人的面孔都變了，變得和雲中鶴一模一樣。

二十幾九個雲中鶴的面孔，表情不一，但全部朝著雲中鶴獰笑。

加上雲中鶴本人，總共三十個。

雲中鶴嘶聲道：「那我這個身體？哪裡來的？」

一號精神病人道：「確實是天恩太子和一個特殊女子生的，但身體裡面的靈魂，確實後來注入的，這個靈魂是您唯一的正常人格。」

一號精神病人繼續道：「您不是說，接下來您要被命運玩弄的人是您自己嗎？您猜對了。那您覺得一個最瘋狂的瘋子，會如何殺死您呢？當然是自己殺死自己，這才離奇，才好玩，才瘋狂啊，哈哈哈哈……」

接下來，二十九個和雲中鶴一樣的人，再一次露出詭異的獰笑。

一號精神病人道：「雲中鶴閣下，我們是您的二十九個精神分裂人格，我們只是精神投影，您怎麼殺我們呢？您怎麼殺呢？哈哈哈……」

是啊？

雲中鶴應該怎麼殺掉這二十九個瘋狂精神人格呢？

二號精神病人道：「我倒是有一個法子，您自殺就可以了啊。因為我們只是您的分裂人格，只要您殺死了自己，我們也就被您殺死了啊。您自殺啊，您自殺啊……」

接下來，二十九個精神病人齊聲道：「您自殺啊，您自殺啊……」

是啊，現在看來自殺是唯一的出路了。

只要自殺，那二十九個分裂人格，也就全部死了。

三號精神病人道：「雲中鶴閣下，您該不會是不捨得死吧？您該不會真的不捨得死吧。」

「您自殺啊，您自殺啊……」

二十九個人詭異蠱惑道，目光齊齊盯著雲中鶴。

「雲中鶴閣下，您自殺啊，我們也就全死了，一了百了啊。」

雲中鶴拔劍，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然後緩緩閉上了眼睛。

二十九個精神病人頓時變得亢奮起來，更加激烈顫抖道：「雲中鶴您自殺啊，您自殺啊……」

「殺，殺，殺，殺，殺……」

雲中鶴睜開眼睛，然後放下了寶劍，望向這二十九個精神病人，道：「不，我不自殺。」

一號精神病人道：「莫非您捨不得？」

雲中鶴道：「不是，因為就算我自殺了，我也殺不死你們。因為我這個身體確實是天恩太子的兒子，只不過靈魂是我的正常人格。我就算自殺了，也只是殺死自己。剩下你們二十九個瘋子人格，依舊存在。只不過失去了我這個正常人格的制衡，你們就會變得更加瘋狂，更加魔鬼了。我如果自殺，反而成全了你們的瘋狂。」

一號精神病人道：「那該怎麼辦呢？您又殺不掉我們，又不願意自殺，該如何是好啊？」

雲中鶴道：「誰說我殺不掉你們。」

一號精神病人道：「可是，您已經嘗試過很多很多次了。」

雲中鶴冷笑道：「沒錯，整個X精神病院只有我一個精神病人了，你們二十九個都是我的分裂人格。但是有一點我很奇怪，你們玩這個超級世界的文明遊戲，動輒無數年，身體卻又沒有冰封，你們那為何不死？我為何不死？」

一號精神病人道：「長生不老啊。」

「哈哈哈……」雲中鶴道：「這個世界根本沒有所謂的長生不死，就算是現在的我，擁有驚人的細胞再生修復能力，也不可能長生不死，頂多只是壽命長得多。想要維持無數年歲月，只有一種辦法，拋棄身體，精神和靈魂永存。身體和靈魂分離開來，而一旦分離了，你們才有清晰獨立的二十九個精神人格。那麼你們這些精神靈魂存在哪裡呢？」

一號精神病人面孔劇變。

雲中鶴道：「X精神病院內，剛好有一台量子計算機。所以你們的精神人格，其實就在那太計算機裡面，所以才能永存。而我想要殺掉你們，就輕而易舉了。」

然後，雲中鶴朝著樓頂的超級計算機狂奔而去。

頓時，二十九個精神病人徹底瘋了。

他們不斷地製造各種幻覺，拚命地想要阻止雲中鶴。

無比恐怖的幻覺，世界毀滅，雲中鶴的親人毀滅。

雲中鶴最熟悉的人，七竅流血地站在面前。又或者站在身後，向他求救。

但是一切都沒用的，雲中鶴已經在精神上戰勝了這二十九個瘋子人格。

「殺了他，殺了他……」

這些瘋狂人格下令。

聖廟使者，聖廟武士，一個接著一個出現。

但是……沒有一個人動手。

因為，整個聖廟，整個X精神院只有一個主人，那個人就是雲中鶴。

任何人，都不能殺雲中鶴，只有他自己才能殺自己。

雲中鶴已經衝到了X精神病院的頂樓，來到了超級計算機面前。

打開這個超級計算機。

找不到二十九個人格的存儲地，因為這個超級計算機的數據量是無比驚人的。

但不需要，只要直接刪除計算機內所有的資料，徹底徹底格式化，就可以了。

「不要，不要，不要……」

二十九個精神病人瘋狂地嘶吼著。

雲中鶴大腦彷彿要炸開了一般，周圍無數幻象，變得更加激烈，更加恐怖。

「院長，不要啊。」

「主人，本體，不要啊，千萬不要啊。」

「殺了我們，您就失去了超能力了啊，您就失去了金手指了啊。」

「院長，從今最後，我們二十九個精神人格，完全服從您的命令，給您做牛做馬啊。」

「院長啊，您不能少了我們，您的文明發展，需要我們啊……」

「啊……啊……啊……啊……」

二十九個瘋狂的分裂人格，如同群魔亂舞一般。

而雲中鶴整個精神，也要徹底崩潰毀滅。

雲中鶴找到了刪除鍵，找到了格式化命令。

他回頭道：「一切發生之後，把我帶離這裡，所有人全部離開。」

然後，雲中鶴在超級計算機上猛地敲下了刪除鍵。

頓時間……

耳邊傳來一陣陣慘嚎。

二十九個分裂人格，二十九個精神病人，一個個真的徹底魂飛魄散，灰飛煙滅。、

一個個徹底消失。

從第二十九，到第二十八，二十七。

有些分裂人格的天賦，雲中鶴從頭到尾都沒有用過。

最終，輪到一號精神病人毀滅了。

他彷彿不瘋狂了，變的冷靜了下來，望著雲中鶴道：「本體主人，您殺掉了自己所有的瘋狂人格，或許不是一件好事，不瘋魔不成活。所以只有瘋子掌握的命運文明，才能真正強大，真正永恆。理智者，成不了神，也掌握不了命運的。」

說完之後，一號精神病人也灰飛煙滅。

二十九個精神病人格，全部消失了。

而雲中鶴的大腦，也彷彿猛地炸開，彷彿有一個精神核彈在腦子裡面爆開。

徹底一片空白。

整個人，也彷彿魂飛魄散。

一片虛無！

……………………………………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中鶴醒了過來。

他已經離開了聖廟，離開了X精神病院。

漂浮在海面上。

邊上，是怒帝。

「我是香香公主，也是你的妻子，世界再無怒帝了。」香香道。

她的身後，還有許多聖廟使者，聖廟武士。

雲中鶴回頭看了一眼。

聖廟漂浮在不遠處的海面上。

「走吧，回家了。」雲中鶴道。

香香公主牽著雲中鶴的手，帶著聖廟武士，飄然離去。

不久之後！

三艘巨型飛艇飛了過來。

飛到了聖廟，也就是X精神病院的上空。

「嗖，嗖，嗖……」

三顆原子彈，從空中墜落。

距離研究核彈已經過去了二十幾年了，沒有想到和大咸魔國的戰爭沒有用上，此時卻用上了。

三顆原子彈在降落傘的作用下，緩緩落在了聖廟之中。

「轟轟轟轟……」

驚天動地，毀天滅地的爆炸。

爆出了比太陽還要亮碩無數倍的光芒。

核彈爆炸。

聖廟粉身碎骨，灰飛煙滅。

徹底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

註：下一章大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