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這麼想著,凌霜心裡的大石輕鬆了許多,一臉平靜地看著幾個丫鬟群毆喜兒,心裡不再是怯懦的樣子。
小姐說得對,她要變強,她要保護小姐。
喜兒的怒罵聲還在斷斷續續地嘶吼著,只是聲音越漸的小。
凌霜實在聽不下去了,怒氣騰騰地走過去,掰開人群,揚手朝著喜兒的臉蛋就打。
這麼一打,君霏羽倒是欣慰了不少,至少這個丫頭長進了。
凌霜覺得一巴掌不夠,一連掌摑了幾下,「我們小姐可比你們小姐尊貴多了,你若再詆毀我們家小姐我讓你知道什麼是後悔。」
打了幾下,凌霜覺得這十幾年壓著的怒氣一時之間得到了揮發,整個人都輕鬆多了。
果然,小姐教訓她也是應該的,一個奴婢而已,憑什麼騎在小姐的頭上,有什麼資格。
君霏羽覺得也差不多了,出聲制止,「好了。」
起身,端著那碗燕窩粥走到喜兒的身邊的,俯視著她,「這碗東西想必你很熟悉吧?燕窩粥是個好東西,既然是你家小姐命你送過來的,那你就代我喝了吧。」
喜兒本來暈沉沉的狀態,因為君霏羽的話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眼裡只剩下恐懼神態,身子抖動得厲害。
求生的慾念讓她不由地爬到君霏羽的腳邊,頭髮的凌亂,嘴角的淤青已經讓她狼狽不堪,「大小姐饒命,這……這都是二小姐的意思啊,大小姐饒命啊。」
不,不,不,她還不想死,不想死啊。
這麼想著,喜兒驚恐地睜大眼睛,半會兒暈了過去。
君霏羽冷冷地勾唇,就這樣就嚇到了,後面還怎麼玩?
轉頭,看著那幾個丫鬟,「今天晚上你們可看到了什麼?」
幾個丫鬟哪裡敢忤逆君霏羽,「大小姐,我們什麼都沒有看到。」
「哦?那她的傷是哪裡來的?走路摔的?」
幾個丫鬟暗自抽搐著嘴角,走路能摔成這樣也是神人了。
「是,是摔的,我們都看到了。」
君霏羽滿意地舒緩著秀娟的眉目,小巧的小嘴輕輕打開,「很好,記得你們說的,倘若你們敢說出來,她現在的樣子就是你們現在的樣子。」
「奴婢不敢。」
「既然不敢就把她抬回二小姐那裡,好好交代,知道?」
「是。奴婢知道。」
幾個丫鬟抬走喜兒之後,凌霜一臉崇拜地看著自家小姐,「小姐,咱們終於揚眉吐氣了。」
以前都是二小姐的人打她們,她們什麼時候打過她們,這下子真的舒服多了。
君霏羽放下手上的燕窩粥,勾唇,「剛剛你的行為,我很喜歡,往後就這麼著了,她們打你,你就給我狠狠地還回去。」
「是小姐。」凌霜一臉興奮地應聲,只要跟著小姐她一點都不怕。
君霏羽朝著鏡子那裡走去,她剛剛忽然想到一個問題,就是她樣子,不知道有沒有變化。
臉印在鏡子上面,君霏羽的眉頭緊了緊,一張面黃肌瘦的臉倒映在鏡子前,下巴幾乎可以看到頜骨,再參合著臉上的斑斑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