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熱
巫諾無奈應承。
翹搖的確是她的「金主」。
這天晚上,她應酬晚了些,又加上喝了酒,沒開車步行回家。
反正不遠。
但她低估了李恩的報復心理。
李恩把一切倒霉都算在她身上,勢必要她在他身下求饒。
尾隨著她進了公寓,直到要上電梯時,有些醉意的巫諾才發現他。
剛想叫,嘴被他飛快用手堵住。
李恩將她拖到一旁黑暗地帶,把她抵在牆上。
「是你吧,把我害成如今這樣,你很高興是不是?小賤人!」
「唔……」巫諾掙扎,喝了酒大腦轉不過彎,身體也軟得不像話,沒多少力氣。
「別掙扎了,等老子干你時再掙扎,那樣多有趣味。」
說完他獰笑著將她短裙撕裂,身體壓了上去。
巫諾急了,抬腳就朝他檔前踢去,趁他吃痛彎腰趕緊跑開,但沒走幾步頭髮被他拽住。
又被他拖了回去。
將人壓在地上,李恩打了她一巴掌,「小賤人敢陰我!我本想憐香惜玉的,是你自找的!」
襯衫立刻被他扯了下來,趁他手不得空,巫諾立馬呼救。
「救命……唔……」
頭皮被扯痛,又被他肥胖的身體壓得想吐,巫諾渾身難受。
眼前直冒星星。
身上驟然一輕,她看到李恩被人提了過去,李恩剛開始的謾罵變成痛苦的悶哼聲。
將身體蜷縮著,她暗鬆一口氣。
再也不敢晚歸還喝酒了。
李恩的聲音越來越遠,最後直至消失。
醉意湧上來,她昏昏沉沉的想爬起來,沒力氣。
眼前多了一人,她看著他蹲下,眉頭緊皺,盯著自己的眼神很不妙。
眯著眼仔細看,等看清楚人時,她暗嘆。
一定是她和他的八字不合,為毛每次她的狼狽都由他看到。
不過,莫名的放心是怎麼回事?
「若我沒出現,你打算怎麼辦?」他低聲問。
情緒好像不太對勁。
但她沒深想,醉意湧上來,暈暈乎乎的。
「弄殘他,弄不殘就和他同歸於盡。」
她雖然沒力氣,但嘴還能動,咬死個人不在話下。
她有這份自信。
安靜的空氣里突然多了一聲嘆息,她看著他彎腰將她抱起,然後進了電梯。
刺眼的燈光令她清醒了幾分,她抬眸看他,硬朗的下巴有青絲,應該有一天沒刮過鬍子。
冷峻的側臉依舊帥氣,薄唇緊抿,顯示著他此刻的心情不太好。
沒事長得那麼帥幹嘛。
連生氣都這麼帥。
啊~這該死的顏控,沒救了。
巫諾自暴自棄的拿臉蹭了蹭他胸口,立馬察覺他身體僵硬,她勾唇暗笑。
沒等他說話,她就沉沉睡去。
電梯門開了,秦長胥抱著她出去,看著懷裡的人,他犯難。
他沒她房間鑰匙,喊了她幾聲,她反而嘟囔著蹭他,越發得寸進尺。
他覺得他是不是太縱容她了?
目光凝在她臉上,看到她臉上清晰的巴掌印,他眸色微沉,風暴凝聚。
再往下,他目光微頓。
襯衫被撕爛,鎖骨暴露在燈光下,裡面的內衣清晰可見,誘惑十足。
他忙將目光移開,瞪著房門好半響才行動。
開了門將她放置床上,若是白樓看到一定得罵他重色輕友。
因為他有潔癖,除了他以外,沒人能睡他的床。
但她……
秦長胥無奈的揉了揉眉心,她的出現就已經讓他破戒,也不在乎再破例幾回。
「熱。」醉酒的人嘟囔了一聲想踢被,被他按住。
「不聽話就睡地下。」
像是聽懂了他的話,她沒再折騰,老老實實的睡沉。
揉了揉眉心,他覺得自己有病。
看了她一眼,燈光下,她睡顏姣好,跟個孩子似的睡容,甜膩得像糖。
但是她外表極具欺騙性,單純無害。
實則內心陰暗瘋狂。
他見過她發瘋的樣子,有時候,她跟他很像。
就是因為像,所以他並不覺得她的舉動有什麼不對,相反,很可愛。
比如,拿著菜刀砍人的時候。
沒救了,他暗想。
欣然一笑,他起身走去浴室,為什麼要救?
瘋狂的模樣才能保護好自己,不是么?
他病了,得了跟她一樣的病。
……
巫諾醒來的時候直接蒙圈的。
周圍環境明顯陌生,她還聞到一股香味。
飯香。
掙扎著起來,她盯著自己慘不忍睹的襯衫和裙子出神,記憶回籠,想起昨晚發生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