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情敵見面
在她看來,只要巫諾能夠幸福,這才是最重要的。
翹塵無奈的看了翹搖一眼,怎麼關鍵時刻總是胳膊肘往外拐。
「我找人查過他的資料,一點都查不出來。」翹塵幽幽的說道,眼裡閃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翹搖聞言,眼中流露出了一抹驚訝,她清楚的知道他哥哥的能力,看來這個秦長胥大有來頭。
不過,即使這樣,她也並沒有覺得有什麼,只要他能夠對巫諾好就行,背景身份什麼的都不重要。
「哥,也許是人家不想讓我們知道,你也別像個查戶口的一樣了。」耳畔邊響起了翹搖勸誡的話語。
昏黃的燈光打在她的臉上,將她原本就不錯的五官,此時襯托的更加骨骼分明起來。
翹塵看著眼前的人天真的樣子,心裡有些著急,說話語氣也變得有點沖,「你知不知道這麼一個神秘的人留在巫諾身邊很危險。」
他烏黑的瞳孔中倒映著眼前的人的影子,好似浩瀚的宇宙,要將眼前的人吞噬進去。
翹搖聞言,覺得他說的有幾分道理,可又實在不想去干涉巫諾的情感生活。
她的眉頭輕蹙,眉心擰成了一團,陷入了猶豫之中。
翹搖思來想去,有些艱難的開口道:「哥,這個忙我幫不了你,我不想去干涉巫諾。」
她移開了視線,有些不敢直視眼前的人。
翹塵聽后,一張俊俏的臉上寫滿了失望,整個人就像一個泄氣的氣球一樣。
空氣中瀰漫著壓抑的氣息。
過了好一會,翹塵生硬的說道:「你早點休息,晚安。」
翹搖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心中不是滋味,她長嘆了一口氣,心情變得沉悶起來。
翹塵回到房間里,躺在床上,看著頭頂上白花花的天花板,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此刻,他滿腦子裡都是關於巫諾的事情,心裡也早就已經亂成了麻。
翹塵起身靠在床頭,已經好久沒有碰過香煙,可現在他卻從抽屜里拿出一包點燃了一根,有一口沒一口的抽了起來。
他嘴裡不停地吐著煙圈,眼神有些迷離。
房間內頓時被煙味充斥著。
翹塵看上去一下子老了許多,他在心中暗下決心,他是一定不會放棄的。
清晨,太陽劃破了天際,東邊的地平線緩緩的升起。
翹塵起了一個大早,想盡一切辦法儘可能的找著關於秦長胥的資料。
翹搖迷迷糊糊的揉著眼睛看到眼前的人這副樣子,心中泛起了一絲的心疼。
她看著他因為巫諾原本清爽陽光的人此刻看上去只剩下了頹廢。
翹搖心中波濤洶湧,特別的不是滋味。
原本還有一絲困意的她,現在也瞬間清醒了。她想著還是讓翹塵和秦長胥出來見一面,把一切說說清楚比較好。
「哥,我幫你約秦長胥出來。」耳畔邊響起了翹搖軟孺的聲音,一雙靈動的眸子忽閃忽閃的,看上去顯得更加的可愛動人。
翹塵聞言,臉上的笑容像湖水的波瀾一樣一點一點的在臉上放大。
笑意直達了眼底,怎麼都遮擋不住。
「真的嘛?」翹塵驚喜萬分的說道,無神的雙眸此刻立馬泛起了光芒,整個人看上去也精神了許多。
「但是你得答應我,千萬別衝動。」翹搖不放心的說道,她最擔心的就是他們兩到時候發生什麼事那該怎麼辦。
那她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翹塵整個人都沉浸在喜悅之中,「好,你放心。」他一口答應下來,臉上的愁容此刻已經完全消失不見。
「千萬別衝動。」翹搖再次叮囑道,她的眸光落在了翹塵的身上,眼中夾雜著幾分不放心。
翹搖撥打了秦長胥的電話,莫名的感到有幾分緊張。
「你有空嗎?」翹搖小心翼翼地詢問道,她不知道她自己做的這個決定是對還是錯。
「有。」秦長胥冷淡的說道,深邃的眸子平靜的像一灘湖水,看不出來有絲毫的情緒。
「我想見你一面,有事和你說。」翹搖淡淡的說著,她有幾分害怕電話那頭的人不肯答應。
「嗯。」秦長胥從喉間輕哼了一聲,算是答應了下來。
倆人約好在咖啡廳里見面。
秦長胥來到咖啡廳里,而翹塵和翹搖倆人早就在裡面等候多時。
秦長胥的眸光落在了翹塵的身上,眼中劃過了一絲驚訝,不過很快便明白了過來。
「是你想見我吧。」秦長胥沖著翹塵淡淡的說道,氣定神閑的坐了下來。
翹搖見狀,識相的坐到了另一個桌子旁邊。
「你接近巫諾到底是有什麼目的?」翹塵目光凌厲的瞪著秦長胥,視線不停的在眼前的人身上遊走。
火煙味儘管擱了這麼遠,翹搖也能聞的到。
「沒有目的。」秦長胥淡淡的說道,絲毫不甘示弱的瞪著眼前的人。
秦長胥和翹塵之間的氣氛可謂是劍拔弩張,兩個頗有氣勢的男人碰撞在一起,空氣里幾乎要有看不見的火星。
這會兒咖啡店雖然人不多,可也還是有人注意到了這邊,女服務員時不時就要抬頭注意這邊的動向,似乎生怕他們兩個打起來。
當然,翹塵是萬萬不會在公共場合和秦長胥打起來的,一方面這有損風度,另一方面他不確定自己打不打得過。
秦長胥表情放鬆些許,似笑非笑地看著翹塵:「或許你要冷靜一下,我們才能心平氣和地談談。嗯,不過我也不知道我們之間有什麼好談的。」
僅僅一句話,翹塵就有些惱火,因為眼前這個男人不識抬舉的輕慢態度。
「是。」翹塵氣極反笑:「不過我現在很冷靜。我只問你,你接近巫諾的目的是什麼。」
秦長胥當然不可能說實話,因為他總不能說因為巫諾能治失眠吧,於是他漫不經心地回答,像踢皮球一樣把問題拋回去:「難道你在與別人交談的時候也這麼揣測對方嗎?這好像不是個好習慣。而且我也可以問你,你對巫諾如此上心,你又帶了什麼目的?」
「你在污衊我。」翹塵狠狠的盯著他。
「你要告我嗎?那你的贏面不大……」秦長胥一臉從容,甚至還有心情喝口咖啡:「而且我不過是合理推測而已。」
「你很狡猾。」翹塵將身體靠在椅背上,但肌肉仍然緊繃。
「你也很暴躁。」秦長胥回他。
「你最好離開她。」翹塵說。
心照不宣,這個「她」自然是巫諾。
「理由?」秦長胥挑眉,他可不怕這個傢伙,就算咄咄逼人,他也可以做出有力的回擊。
「我認為你心懷不軌。這理由很充分吧?」翹塵的話幾乎有些挑釁了。
而秦長胥的確有了些被激怒的跡象,任何一個男人都不能夠容忍這種嘲諷,他想。
「你從一開始就在針對我,為什麼?」秦長胥問:「嗯,我猜猜,我讓你有了危機感?所以必須儘快解決,對不對?」
「你知道,這麼突然地針對一個人,換誰都不會覺得心情好。而你,十分,自以為是。」秦長胥的話中也多了攻擊性,諷刺得直接有效。
「我出現在巫諾身邊,你第一反應就是我不是好人,繼而要把我趕跑,像一個,一個很笨的騎士。然後把我弄走了以後呢?你是不是會對巫諾說,你看,他圖謀不軌,我是正人君子,以此鞏固你的形象?」秦長胥眼神變得冷漠,看著翹塵的目光有如冰刃。
「我只是在保護她。你這種人我見多了,裝腔作勢,幾句花言巧語就能騙的女孩團團轉。誰知道巫諾是不是被你騙的那個?」翹塵怒火中燒,但他不想接受其他人探究的目光,只能壓低音量吼道。
「嘖,偉大的騎士。」秦長胥毫不留情地嘲弄他:「看來在你心裡巫諾只是一個被幾句花言巧語就可以哄騙的白痴?」
「我沒這麼說。」翹塵惡狠狠地盯著他。
秦長胥一聳肩,示意你說什麼就是什麼。
「行,兜了這麼久圈子,你還是不肯說出目的。不過這我猜也猜到了。你這種人,還能為什麼呢?錢吧。」
「我無意與你多費口舌,你想要的不就是錢?要多少,你開個價,我出,你滾出巫諾的生活。」翹塵甚至拿出了一支筆,只要秦長胥說出一個數字,他就可以寫在支票上。
對於一個男人來說,這顯然是赤裸裸的侮辱,秦長胥也是真的有點動氣了,只是理智告訴他不能在這兒打起來,否則不好收場。
「說啊。」
「收起你這些東西。」秦長胥沉聲說,「我不會聽你的。」
「別敬酒不吃吃罰酒!」翹塵把筆一摔,圓珠筆頓時四分五裂,服務員還以為他們要開始動手了,踟躕著想上來拉架。
「所以我不喜歡和你這種人打交道。」秦長胥微微眯起眼,審視的目光掃過翹塵全身,竟然令翹塵霎那間有種被凍住的感覺。
「自以為是,狂妄,易怒,容不得別人忤逆你。」秦長胥笑了一聲:「你活在偶像劇嗎?給你幾百萬,離開誰誰誰。哦我忘了,你就是開娛樂公司的,平常耳濡目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