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章 分手吧
「發生了什麼?」巫諾詢問道,清冽的眸子底下閃過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秦長胥並不想讓身旁的人擔心,他勾了勾唇角,若無其事的說道:「沒什麼,就是路上遇到了小偷,和他打了起來。」
巫諾一張臉上寫滿了不相信,她知道眼前的人並不是普通人,區區一個小偷並不能把他怎麼樣。
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有些艱難的開口說道:「我們分手吧!」
情侶之間本應該沒有秘密,可她和他之間存在著太多的秘密。
她不想在這麼累。
秦長胥的笑容凝固在了臉上,「我不同意。」乾淨利落的話語從他的口中說出,沒有絲毫的猶豫和遲疑。
「為什麼,你給我一個理由。」秦長胥詢問道,俊俏的臉上寫滿了受傷。
他的視線直勾勾的落在了眼前的人的身上,等待著他接下來的答覆。
巫諾咬了咬唇瓣,心中已經痛的快要不能呼吸。
「你是不是一直把我當外人。」耳畔邊響起了巫諾悲痛的聲音。
他受了傷,她卻不是第一時間知道的。
眼前又浮現出了秦長胥和吳奇默曖昧的樣子,壓抑充斥了整個內心。
她想,她早就應該放手。
「沒有,我從來沒有把你當外人。」秦長胥情緒激動的說道,喉嚨處有千萬句解釋的話語。
他的喉結動了動,接著接過話茬,「我承認我受傷這件事是我騙了你,我不想讓你擔心。」
巫諾聞言,眼裡掠過了一絲的動容。
她半信半疑地說道:「真的?你到底怎麼受的傷。」
「一個仇家,我在回家的路上被他們攔住。」秦長胥解釋道,乾涸的唇瓣恢復了一些血色。
巫諾點了點頭,看著他的傷口,心中又氣又疼。
「那吳奇默呢?」巫諾質問道,吳奇默就像是她心中的一根刺,誰讓女人眼裡都是融不了沙子。
「她恰好路過救了我,我也只把她當作普通朋友看待。」秦長胥一五一十的說道。
看到眼前的人吃醋的樣子,心中忍不住地泛起了一絲的雀躍。
巫諾聞言,臉色緩和了下來,心情也舒暢了許多。
秦長胥越看她越覺得可愛,他試探性的說道:「你是不是吃醋了?」
他勾了勾唇角,露出了一抹若有若無的笑容。
巫諾慌亂的避開了視線,口是心非的說道:「沒有。」
她垂了垂眼眸,掩下了眼中的真實情緒,明亮的瞳孔中沒有絲毫的雜質。
秦長胥心裡生起了一股玩味,他戲謔的說道:「那你怎麼那麼在乎她。」
巫諾被人看透了心思,此時恨不得找個地縫鑽了進去。
倆人聊了好一會,之間的隔閡也煙消雲散。
經過這麼一鬧,倆人之間的感情非旦沒有丟失,反而變得更好。
這幾天來,巫諾都在醫院悉心的照顧秦長胥,中途,吳奇默有來過機會,都被秦長胥冷著臉趕走了。
巫諾兜里的手機突然響起,她拿起手機,按下了接聽鍵。
「喂,是我,翹塵。」耳畔邊響起了翹塵溫柔的聲音,他說話總是那麼的溫柔,讓人有種如沐春風的感覺。
「怎麼了,有什麼事嗎?」巫諾最近正在為秦長胥出院的事忙的暈頭轉向的,滿醫院的跑開各種證明。
「我想見你一面,我們已經有好久沒有坐一起吃吃飯聊聊天。」翹塵淡淡的說道,眼中劃過了一絲複雜的情緒。
巫諾猶豫了片刻,旋即,輕啟薄唇,「今天嗎?我最近有點忙可能去不了。」她有些不好意思的拒絕道。
翹塵聞言,陽光的臉上被失落充斥著,整個人就像個泄了氣的皮球。
「你不是辭職了嘛?怎麼會這麼忙。」翹塵幽幽的說著,一張臉上寫滿了頹然。
不知為何,他總覺得他和電話那頭的人的距離已經越來越遠。
巫諾頓了頓,她輕柔地說道:「秦長胥受傷了,我在醫院照顧他。」
翹塵聽后,臉色變的難看起來,心中泛起了一絲的恨意。
他努力的平復著自己的情緒,讓自己冷靜下來,過了好一會,「諾諾,我真的有很重要的事要和你說。」
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親昵的喊過她,心中泛起了一陣陣的苦澀。
巫諾眼中閃過了一絲動容,她思慮了片刻,最終還是答應下來。
翹塵眼中儘是痛苦和不甘!
「我給你發過去地址。」翹塵壓抑著自己的不安心,聲音卻已經有些顫抖了。不是因為別的,而是因為自己愛而不得!
鈴鈴……
手機收點他發過來的消息,看了看,把手機收回去放在兜里。出門攔了一輛計程車就坐了上去,讓司機照著那個位置去。
……
翹搖中午下班了,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伸了伸自己坐久有些僵硬的老腰。別說這群小明星可真是不讓人省心,一個兩個的出漏子。
「得虧我心臟好,不然早就猝死了。」嘴裡嘟囔了幾句,手上剛馬上包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一身西裝革履的白樓進了來,眼中的眉飛色舞想忽視都難。
想開始剛拍完了什麼霸道總裁的戲碼,不準備理這個花花公子,翹搖手上收拾著自己的小東西。
哐啷,一個小指甲油從桌子上掉了下來。剛蹲下,還沒撿,就被另一隻修長的手給撿了起來。
把玩著手機紅色的指甲油,白樓攔了一眼她的手。眼神暗了暗,顏色在她手上真是好看極了。
輕啟薄唇,像個彬彬有禮的古代公子一般的溫文爾雅:「給。」
雖然知道他根本就不是那種類型的人的翹搖不得不承認自己還是著迷了一小會兒。
然後有些尷尬的從他手裡奪過指甲油扔進去包里,轉頭看著他道:「白樓你今天不用拍戲了嗎?什麼風把你往我這刮?」
無事不登三寶殿,翹搖心裡只覺得這個斯文敗類的花花公子白樓找她來肯定沒啥事情,無非就是幫忙罷了。
看來她對自己的感覺不是那麼好,白樓心裡有些犯了嘀咕。面上還是微微一笑,狐狸般的拉開椅子坐下。
有些高深莫測的看著站著的翹搖。
「你就是這麼感謝為你撿東西的恩人?」
我去,還上升到恩人一定位分了?不就是個指甲油。翹搖一下子氣的七竅生煙,憋不住氣的她。掐了一把坐在椅子上的他。
「不就是給我撿了個指甲油,我放回去自己撿得了。還恩人。」
瞟了瞟白樓,送了他一個白眼讓他自己頓悟的了。
被她掐的那叫一個心滿意足,都說戀愛中的女人是個零智商的人。男人也不例外,至少現在現在白樓就是滿腦子被掐了之後還覺得特別幸福的傻男人形象。
盯了半天也沒個回話,翹搖拎上自己的包不和這個花花公子計較回家去,
被身後一股力量扯住了手臂,瞪圓了眼睛看著這個始作俑者道:「白樓你給我鬆手,我要回家你幹嘛?」
叮叮白樓口袋裡的消息響了一下,他一隻手抓著掙扎著的翹搖,看了一眼消息。
他讓人特地訂的飯店包間好了,勾唇一笑。
他今天就要和眼前這個象牙五爪的女人告白,讓她打上自己女朋友的專屬稱號。
手掌一下子刺痛,讓白樓一下子鬆開了她的手。「啊!」
上面的牙齒印十分的清晰,忍著一些痛。白樓笑的差點兒斷氣的道:「翹搖,你屬狗的吧。」
「咬死你,誰讓你耽誤我回家的。」嘴巴上毒毒的說著,翹搖還是似有似無的看了一下他的手。還好沒咬出血。
轉身又想走,白樓看見一個側身上前擋住了她的去路。
忽然一改剛剛不正經的,很鄭重的道:「翹搖,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說。」
咽了咽自己的口水,翹搖有些不可置信眼前的男人居然這般的嚴肅起來。看樣子不是假話,於是道:「什麼事,快說。」
「你跟我去一個地方才能說,可以跟我去一下嗎?」
他的眼睛里有些一些些的期待和祈求,那是翹搖從未見過的。有些不好意思拒絕,只好應道:「走吧。」
……
從計程車上下來,巫諾就看到了在酒吧門口等待多時的翹塵。
他的神情和以往看起來有些異樣,一看到車上下來的她就立馬上前親昵的想挽住她的手。
躲開了他的手,巫諾主動的道:「咱們進去說吧。」然後先走在了前面。
看著空著的手徑直的還在保持著剛剛的動作,翹塵往著她進去的背影,好不容易恢復的臉色又有了一絲的裂縫,跟著走了進去。
酒吧裡面第二層是包廂,為了安靜翹塵特意訂了一個,只有他們兩個人。
一坐下,翹塵就讓人拿了兩瓶紅酒,還有其它的雜酒。
巫諾並不是經常來這種混亂的地方,剛剛經過一樓的時候,她的耳朵差點兒沒有聾掉。幸虧是包廂現在,才安靜了下來。
「翹塵,你找我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嗎?」
先給她不急不慢的倒了一杯紅酒,帶著和往常一樣的溫和笑意道:「諾諾,你嘗嘗這個紅酒怎麼樣。」
他故意避開她的問題不回答,巫諾也沒在一直追問。直接拿起紅酒喝了幾口,放下空了的酒杯。
「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