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章 不打女人
吳奇默的視線在男人的身上遊走,已經隱隱約約的感覺到了不對勁。
「你要是沒什麼事趕緊走。」吳奇默下起了逐客令,眼底劃過了一絲的恐慌。
男人嗤笑了一聲,眼中儘是不屑,他陰陽怪氣的說道:「你小子還找個女人陪你,不過我不打女人。」
秦長胥抬眸,輕瞥了眼前的人一眼,大腦飛快的運轉著,他將手伸進被窩,偷偷的報了警。
「我都成這個樣子了,我們之間的恩怨也該勾銷了吧。」秦長胥拖延時間扯著話題道。
男人冷哼吧一聲,不好的回憶七零八碎的浮現在了腦海,眼裡的恨意一覽無餘。
「一筆勾銷?你知道我在監獄里過得什麼日子,那段時間,我做夢都想讓你生不如死。」男人一副凶神惡煞的樣子,恨不得將眼前的人吞噬進去。
「那是你咎由自取。」耳畔邊響起了秦長胥低沉的聲音。
男人聞言,怒氣在心中燃燒,眼中的怒氣彷彿要衝了出來。
他掏了掏口袋,從裡面掏出了一把槍,直勾勾的對著秦長胥。
「槍?」吳奇默害怕的喊到,心中忐忑不安。
秦長胥臉上卻沒有絲毫的波瀾,他抬眸,怔怔地望著面前滿是恨意的男人。
男人冷哼了一聲,突然大笑了起來,一張臉因為憤怒而變得有些扭曲。
「我今天也讓你嘗嘗什麼叫生不如死。」男人笑的有些變態,讓人害怕。
按下了扳機,子彈飛了出去。
秦長胥閉上了眼睛,等待這一切的降臨。
可被子彈穿透的痛意卻沒有傳來,他疑惑的睜開了眼睛,看到吳奇默赫然的站在了他的面前,為他擋了這顆子彈。
吳奇默倒在了他的懷裡,秦長胥眼裡滿是緊張,他的聲音有些顫抖的說道:「你怎麼這麼傻。」
男人放肆的笑著,並派人放了火,顯然他已經打算同歸於盡。
剛好走到門口的巫諾直衝沖的就要往房間內走。
就在這時,警察及時的趕到,將病房內這些五大三粗的人全都禁錮住了。
現場變得混亂不堪。
吳奇默躺在秦長胥的懷裡,虛弱的說道:「我是不是會死,在也見不到你了。」
秦長胥眼裡儘是動容,儘管他對她並沒有感情,可此刻,他也心軟了,對懷中的人滿是愧疚。
「不,你別瞎說,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秦長胥喃喃的說道,這番話像是在對懷裡的人說的,也更像是給自己一個安慰。
吳奇默胸口上的血染在了秦長胥的受傷,鮮紅的顏色顯得格外的刺眼。
吳奇默臉色蒼白,沒有絲毫的血色,她小聲地說道:「就這樣一直抱著我好不好。」
說完,她依靠在秦長胥的懷裡,臉上滿是幸福。
就這樣靜靜地躺在他的懷裡是她一直以來想要渴望得到的東西。
秦長胥的肩膀微微的有些顫抖,「不,你一定不會有事的。」
吳奇默露出了一抹滿足的笑容,她感到她很累,很累,眼皮正在打架,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你醒醒。」秦長胥大聲的吼道,撕扯到了身上的傷口,可他此時卻是無瑕顧及。
秦長胥像個瘋子一樣,跌跌撞撞的抱著吳奇默往急救室跑去。
他心急如焚,並沒有注意到不遠處的巫諾。
巫諾看著漸行漸遠的背影眼中儘是絕望。
她沒有想到吳奇默竟然能讓秦長胥這麼不顧一切,不顧自己身受重傷,也不顧及她。
她的心中泛起了一絲涼意。
「請跟我去趟公安局,需要你配合一下錄口供。」耳畔邊響起了警察鏗鏘有力的聲音。
巫諾木訥的愣在原地,腳像灌了鉛一樣挪不開。
她猛地搖了搖頭,苦澀的說道:「我不是他們的同夥,我是病人的……朋友。」
巫諾感到心就像被刀割一樣疼,彷彿整個世界都已經塌了下來。
手上被火燒到的地方傳來一陣陣的疼痛,可她卻絲毫感覺不到。
因為她的心早已麻木!
手術室的燈亮著,吳奇默身上的鮮血落在秦長胥的眼裡有些刺眼,他倒是想為他擋槍的不是她,這樣一來也就不用感覺欠別人的了。
靜靜的坐在外面等著最後的結果,還沒多久就被李道然打過來的電話驚得一聲冷汗。
他說:「長胥,你看到巫諾沒有?她當時也在醫院!」
像是一瞬間被人推入懸崖,秦長胥身上還有著傷跑了出去。黑夜的風在他努力掙扎著跑動的身影下顯得像一把利刃,一刀刀的割在他的臉上。
一定不要出什麼事啊!巫諾!
以著最快的速度感到了剛逃脫的醫院外面,火勢已經被控制住了。
消防員在搬著後面的傷員,醫院的一樓被燒的差不多了變成了一片漆黑的廢墟。他陰冷的像是地獄裡面爬出來的孤魂野鬼。
喉嚨上下滑動著,有什麼就要呼之欲出的苦澀。
失魂落魄的走上前,嘴巴里還不停的念著:「巫諾……」然後秦長胥抓住一旁的消防員,癲狂的問著:「有沒有看到巫諾?她長著長長的頭髮,很好看。」
消防員認出了他是剛剛的傷員,再看了一眼已經變成了黑漆漆廢墟的醫院一樓。閉了閉眼睛悲痛的道:「這個……哎,節哀順變吧。」伸手拍了拍他愣住的肩。
哭聲吶喊聲,像是失去了任何言語和聽力一般。整個世界只剩下他和廢墟一般。
上前幾步,秦長胥望著一堆廢墟卻無能為力的感覺。他想要咆哮,想要把老天爺抓下來狠狠的湊一頓,問問它為什麼要讓他和她分開。
溫熱的液體從臉頰留下,仰天哀嚎道:「啊!!!」然後突然眼前一黑的昏了過去。
吳奇默的手術有沒有成功他並不知道,醒來的秦長胥變得不愛說話。嗓子也啞了許多,獃獃的看著窗外。
時不時的翻出手機看著兩人的合照,似在緬懷,又恨不得隨著她一起去了。
李道然不忍看見他這幅模樣,別過臉去。咬著后槽牙忍著自己心裡的痛心,誰都沒有想到,巫諾居然毀在這一場火災中離世。
在看了一眼還在看著照片滿心滿眼都是愛意和悔意的秦長胥第一次感到無能為力。
「找到那伙人了嗎?」秦長胥收起手機的一瞬間,眼神里全都是殺意。他必須要讓他們血債血償,不管他們是誰!
張了張嘴,李道然想讓他不要衝動卻又不知分從哪裡開始勸起。
或許他也覺得過分吧,不能完全的感同身受但他還能夠幫他。「我幫你查長胥,你就放心的交給我吧。給我一天的時間。」
心如死灰的秦長胥面無表情的拒絕道:「不了,我自己查。」再也沒有人能夠阻擋他的步伐。
錢是個好東西,秦長胥在商場上越發的不留情面。用賺來的錢發懸賞,很快那伙襲擊他的人就被抓住了。
當然,他不可能讓他們輕易的就進了牢里,那遠遠不夠!
「啊!!讓我去死吧。」其中的一個被打的受不了額頭上滿是血的叫喊著。
其他人已經被打的說不出話,半死不活才是對他們最大的折磨。
坐在正中間的秦長胥看著這一切終於滿意的笑了笑,讓人不寒而慄。李道然看到眼前的一幕,知道再這樣下去會死人的。
拉著秦長胥離開了那裡,所有的監控攝像頭都沒有拍到他們的身影。沒過多久,警察就包圍住了那伙人。
回去之後的秦長胥每天只看著手機里的照片和去公司如同機器人一般的行屍走肉活著。
抓著昔日好友的胳膊搖了搖道:「你已經病了知道嗎?長胥。」李道然心裡想著不管怎麼樣,他要去找最好的心理醫生為他治好,不管花多少錢。
連屍體也沒有找到的巫諾,秦長胥也沒有放棄這一渺茫的希望。
時不時的回到那間醫院哪裡,看著修正的工人自顧自的問著:「有沒有看到她,她是我的愛人。」
工人搖了搖頭,說他也是個痴情人幾乎天天的來這兒。
……
國外一處別墅
她睜開眼睛的時候就在這間別墅裡面,只記得自己的名字叫巫諾其餘的一些事情怎麼也想不起來。
另一間房間里,翹塵正在和醫生通話。
「好,我知道了,我會注意的。」
掛斷了電話,眼神望著遠處的風景。
那場火災過後,巫諾雖然被警察帶了回去,卻因為神經受了很大的刺激,造成了失憶。也就是說,她現在根本也不記得。
為此,他有些卑鄙的用了金蟬脫殼的辦法,把昏迷著的她秘密帶到了國外。
「就讓我任性一次吧。」翹塵閉了閉眼睛,心底有些罪惡感,卻也有著雀躍的感覺。
終於讓他有機會,重新來過,讓她重新愛上自己。再也沒有別人跟他爭。
身後傳來腳步聲,他一回頭就看見了她迷茫的站在玄關處望著他。
那雙眼睛里清澈無比,迷茫的看著他:你是誰?
接受到她眼神中的意思,他懷揣著激動的心情,翹塵上去下意識的想抱住她,卻被她防備的躲開了。
耐下心思的道:「我是你的未婚夫,巫諾你別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