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九章老狐狸做戲
聽到帝國皇帝邀請他赴宴,宋硯頓時猜到多半是對方想要進一步拉攏他,於是問道:「參加宴會的都是些什麼人?」
見宋硯有答應的趨勢,信王凌軒連忙解釋道:「兩日後,是我們中央帝國敵人祖皇帝的誕辰,每年這一天都會在皇宮舉辦宴會為祖皇帝慶賀,當然,這個宴會不是誰都可以參與的,只有五品以上的官員才會得到邀請!」
「既然邀請的都是官員,我這個白丁去豈不是不合適!」宋硯再道。
信王凌軒再道:「除了官員外,帝國也會邀請一些出眾的天驕們赴宴,雛龍榜前十的天驕們都得到了邀請,這次,父皇還邀請了來自各族的天驕,對了,這次宴會還會帶家人參加,其他天驕能帶一個,不超過十人,你都可以隨便帶!」
「那好,我答應了!」
「那兩日後,我來接你一起入宮!」
「可以!」宋硯點點頭。
留下一張金色的請帖后,信王就告辭離去,而沒過多久,劉龍也收到了一張請帖。
兩日時間一晃而過。
在這日傍晚,信王凌軒來到了宋硯居住的府邸,接他一起入宮。
宋硯則帶了初雪、魏樂、花奴、王縈、寧薔薇、魏索、高紅英、詩詩、周嫣兒、小白一起入宮,剛好十人,至於繆斯與溫妮,他們乃是血魔族的天驕,也收到了來自帝國皇帝的請帖。
但現在她們成為了宋硯的侍女。
還有宋硯的追隨者伍雲銅,宋硯則讓他跟著劉龍,反正他這個龍人族三太子足足有三個攜帶名額。
信王凌軒的馬車看起來並不太大,但裡面的空間卻可比一座小型的府邸。
因為熄了招攬宋硯的心思,信王表現得十分隨意,而宋硯對皇權也沒有所謂的敬畏,所以,二人間倒像一對無話不說的老友。
「信王你與我相交,就不怕紀家不滿?」
宋硯忽然話鋒一轉,笑盈盈的問道。
信王凌軒卻是不以為然的笑笑:「楚兄是聰明人,紀家的權勢已經在帝國達到頂點,正所謂功高蓋主,父皇對他們已經有了防備,誰與紀家沾上,就會被父皇猜忌,如果與紀家交惡,反而會得到父皇的喜歡。」
信王說得十分坦然,完全沒有半點隱瞞。
「哈哈,你倒是個明白人!」
當了那麼多年皇帝,宋硯也是精通帝王權術之人,當初他在大秦世界,就因為他的功勞和影響力實在太大了,就連沒多少本事的小皇帝都想除掉他,更別提現在的帝國皇帝,他可是比那個傀儡般的小皇帝強了不知多少倍,怎麼會不提防和忌諱紀家。
要知道,當初前朝覆滅,紀家可是出了大力氣的。
誰知道,他們會不會再來一次。
所以,每任皇帝在重用紀家的同時都在提防著他們。
但在這朝,紀家的權勢發展到了巔峰,紀伯更是身居左相高位,乃中央域萬官之首,如果他有了其他心思,就算無法推翻中央帝國,但對帝國也會造成很大的損傷。
數日前,紀家派出魂衛來捉拿宋硯,鬧出了那麼大的動靜,更摧毀了方圓百里的建築,按理說,帝國應該有所反應。
但偏偏帝國一直裝聾作啞,似乎什麼事都沒有發生般。
這其中沒有帝國皇帝的手腳?打死宋硯都不信。
而且紀家在這幾日也沒有多餘的動作,多半也是顧忌皇帝的看法。
這也是宋硯答應參加這次宴會並帶著眾人參加宴會的原因,既然皇帝都那麼給面子,他自然也要給他面子,雖說這其中有借刀殺人的意味,但宋硯未嘗沒有打算借用帝國皇帝這把刀除掉紀家。
宋硯雖然不喜歡動用計謀,並不代表他不會,畢竟動用計謀算計他人,實在太磨嘰,完全沒有一掌拍死對方來得舒暢。
小半個時辰后。
信王的馬車已經行駛皇宮入口。
皇宮前的道路格外的寬闊,足夠容得下數十架馬車并行,即使如此,也顯得有些擁擠。
據說,今日入宮參加晚宴的至少有數萬人。
而宴會的地點安排在皇宮內的一個小世界之中。
有信王這個招牌自然是暢通無阻,又一刻鐘后,馬車來到了一座大殿前。
這座大殿有個十分牛叉的名氣——普天殿。
取普天同慶的意思,只有在祖皇帝的壽辰才會開啟。
「楚兄,我們下車吧!」信王道。
一行人下了車,信王就將馬車收入了儲物靈戒內。
就在這時。
宋硯感應到一道不善的目光盯向了他,抬眼望去,發現一個身穿官袍的中年男子正眼神不善的打量著他。
「是左相紀伯!」
信王傳音提醒了宋硯一句,就微笑著上前,並主動行禮:「小王見過左相。」
「信王客氣了!」
紀伯淡淡的回應了句,然後抬步向宋硯走來。
一時間,殿前眾人的目光都落在了他們身上。
「你是楚凡?」
紀伯盯著宋硯,冷冷問。
「是啊,這位大叔有何指教?」
「放肆,這位是當朝左相,不得無禮!」一個跟在紀伯身後的官員對著宋硯呵斥道。
聞言,宋硯眼睛一眯,淡淡道:「真是一隻好狗腿,主人都沒有說話,你就跳了出來,可惜沒有骨頭喂你!」
「混賬,你罵誰是狗腿!」那名官員氣壞了,指著宋硯,渾身都在輕顫。
「年輕人,太過鋒芒畢露未必是好事,難道你沒有聽過木秀於林風必摧之!」
紀伯開口了,語氣很是意味深長。
「呵呵!」
宋硯不以為然的笑了笑:「有句話叫做再不瘋狂就老了,年輕人嘛,自然做幾件瘋狂的事才算得上年輕人,左相大人你說是不是?」
「好,那本相就看你還能囂張幾日!」
話音一落,紀伯直接甩袖向普天殿內走去,那名官員狠狠的瞪了宋硯一眼,連忙跟了上去。
「老狐狸!」
看著紀伯的背影,宋硯嘴角浮現出一抹玩味的笑容,這紀伯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威脅他,多半是在做戲,至於做戲給誰人看?
著還用說嗎!
畢竟能當上左相,怎麼可能才這點城府?
不過不管他是做戲也好,真威脅也罷,宋硯都不會慣著他,該懟就直接懟回去,或許等會兒還可以藉機刺激下這個紀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