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8章 孽女
想起田多貴,田母黯然神傷突然之間沉默了下來。
田如月瞧見田母這樣子習以為常,畢竟田母一言不合就是會嚶嚶嚶的嚶嚶獸。扭頭看向衛晉提議道:「臨走的時候去余家看一下我二姐?」
衛晉剛要點頭,一旁田母連忙道:「不用,不用,你二姐知曉你今日要回來,為娘已經派人通知了她,她回信說下午回來。」
田如月:「……不是要坐雙滿月?」
「她回來了也能繼續坐月子,為娘伺候她。」
田如月望著笑眯眯的田母,突然扭頭又看向田父,「爹,我剛才說錯了,多財肯定是您親生的,但我不是,不如你跟娘和離。」
此話一出,震驚四座!
田父:!!!!
猛地拍案而起,對她怒吼:「我是你親爹!你非要逼死我是不是?!」
衛晉:「……」無奈的看著媳婦作妖。
「三妹。」連最老實巴交的田多福也忍不住出聲,覺得她今天真的過了。
面對眾人譴責的眼神,田如月卻對著田父微笑,「爹,你想啊,只要你休了娘,就能娶小的了。」
田父:「……」猛地瞪大了眼睛緊盯著她,感覺自己幻聽了。處處忤逆他的不孝女竟然勸他娶小?
「三丫,你怎麼能……怎麼能?嗚嗚嗚嗚……」田母見到田父竟然有心動的跡象,頓時泣不成聲。
「娘,你哭什麼?」田如月站起身把手帕遞過去,「你跟爹和離了,我就能把你一個人接到莊園,你有了錢財傍身,想招什麼樣的夫婿招不到?」
田母:!!!頓時老臉一紅。
田父:!!!!
眾人:!!!!
田父蹭的一下子站起身,怒視著田如月:「孽女!你就死了這個心!老子絕對不會跟你娘和離也不絕對不會納小,你也休想攛掇著你娘改嫁他人!」這個孽女差點氣死他,對她娘倒是孝順。
田如月笑了,「爹,這可是你親口說的。」隨即從袖口中掏出一份房契推過去,「這是女兒孝敬您的。」
田父:「……」低頭瞪著推到眼皮子底下的房契,仔細一瞧還是京城二進二出的院子,猛地抬頭看著依舊笑臉盈盈望著他的田如月,忽然自言自語道:「我肯定是在做夢。」轉身竟然回了房間……。
「你爹都被你氣糊塗了!」田母瞪了田如月一眼,轉身去追田父,生怕他氣出病來。
田如月把房契推到田多福的面前,「儘快勸爹搬家,我可不希望下次回來再見到二叔一家子。」
田多福沒敢收,旁邊的胖丫笑眯眯的看著田如月代收了。
田父總共就三個兒子,田多貴自立門戶,最小的田多財才五歲,所以這個房契雖然說是田如月送給田父的,可實際上最終擁有者只會是田多福。
因為房契是真的,田父很快氣消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又出來晃悠,只是不在看田如月一眼,生怕被她活活氣死虧得慌。
田如月沒主動提出去見癱瘓在床的錢氏,也沒人敢提。臨近用午飯的時候,田如花果然回來了,她不但來了,還抱著剛滿月沒幾天的大胖小子。
田如月仔細打量了田如花,見她做完月子不但沒有瘦還胖了,精神也很好證明她在夫家確實過得不錯,心底這才暫時放過了餘生。
衛晉站在一旁,看著田如月抱著她姐的孩子逗個不停,一臉的羨慕。
田如月瞅了他一眼,突然道:「羨慕?找別的女人生去。」
衛晉:「……」
坐在旁邊的田如花立即輕推了她一下,「說什麼呢。」衛晉看似比以前好多了,但是以他病弱的體質估計很難留下子嗣。難道是三丫的婆母說了什麼?田如花不免多想了。
因為田如花在,衛晉也不好多說什麼,「你大概是月事來了,為夫站在這裡礙你的眼,那為夫出去就是。」轉身走出了房間。
田如花立馬抓這田如月緊張的問道:「怎麼了?是不是你婆母見你的肚子一直沒動靜刁難你了?」見提阿奴日月搖頭心裡更感覺奇怪了,「既然沒里刁難你,那你剛才怎麼說那種話?」她是回來晚了沒有聽見田如月懟田父的話,否則此刻見到她懟衛晉就不會覺得有什麼了。
「我婆婆對我很好,我這不是怕回去之後他逼我生孩子。」田如月越說越心虛,要是讓二姐知曉她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怕是要炸。
田如花狐疑的盯著田如月,總覺得她在說謊,看著四周也沒有外人只有她們兩姐妹,拋開了心中的顧忌質疑道:「以他的身體怎麼逼你生孩子?不會是你在逼他吧?」肯定是這樣!當著外人的面,三妹都不給衛晉好臉色,私底下相處恐怕更加霸道無比。
田如月:「……你認為是就是吧。」
「我就知道。」
田如月:「……」站起身把孩子塞回她的懷抱,田如花趕緊抱緊,一臉無奈的看著她,「跟二姐還藏著掖著,行了,我不說了,別生氣。」
田如月:「……我沒有。」直接褪下手腕上的一對紫玉手鐲遞過去。
田如花皺著眉拒絕:「你怎麼又給我首飾,我不要,你自己戴。」
田如月直接放在旁邊,「這本來就是給你的,我不喜歡在手腕上戴東西耽誤我做壺。還有這對手鐲並不貴重,我還有一大箱子。」
田如花:一大箱子……一大箱子……
除了田如花,其他人自然都有禮物,包括餘生都有,發禮物的時候各個喜笑顏開。唯獨田如香抱著手裡的布料,眼神卻嫉妒的盯著田如花手腕上的紫玉手鐲,同是姐妹,每次三姐卻偏心二姐!
田如月並未留在田家過夜,用過晚飯乘坐馬車離開。
得知她離開,周二叔立馬直奔田家。田如月厭惡他沒關係,只要搞定了田父田母成為衛晉名義上的長輩,這關係就定了!
可誰知他卻被一個丫頭片子堵在了院門外,竟然不讓他進去!
胖丫兩手把持著院門,不失禮貌卻疏離的看著周二叔,「公爹不在,串門子去了。」
「那大嫂總在家吧?」周二叔常年在外經商,一眼看穿胖丫撒謊卻沒有揭穿。
「娘正忙著給五妹裁新衣,沒空見您,家裡有一個空著。」胖丫說完一把拉過旁邊正在玩耍的田多財。
周二叔低頭瞪著流著鼻涕的黃口小兒,氣的拂袖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