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大捷

古恆此刻暗暗打量彭傑的實力，真武十重後期果然不能小視，本以為剛才一刀至少能給對方帶來點傷害，但僅僅讓對方退了幾步，不過古恆也不在意，他本就想跟對方正面硬抗，藉以突破真武十重。就在彭傑站定的剎那，古恆的刀再次讓彭傑感到危險，本能的又是一次被動的防守，在他剛防下一招，古恆下一招接踵而至，最普通的百戰刀法在古恆手中總是那麼可怕，大約百招過後，古恆已將百戰刀法使了個遍，終於停下了，臉上還是那副表情，彭傑卻含怒盯著古恆，氣息略有些不穩，不過彭傑好歹也是真武十重後期的人物，稍微一頓，氣息便平復下來了，此刻他不得不將古恆擺在同等的位置上，當下不再大意，稍微緩息了一下，長槍刺出，沒有任何角度的變換，卻快到不可思議，寸點，彭傑在真武十重後期數十年參悟的絕技，他自信就算同為真武十重後期，古恆也必死無疑，這一刻古恆感到了危險的氣息，望氣訣全開，七寸，就是那寸點的死穴，虎魄刀毫不停留的砍在彭傑長槍七寸之上，彭傑笑了，雖然對方找到了破綻，但他自信來不及了，以手上傳來的反震之力的時間判斷，對方已經是槍下亡魂了，可是下一刻他的眼球凝固了，因為古恆的左手多了一把黑色的短刀，刀身正好擋住了槍尖，一股大力湧來，古恆稍退，古恆沒想到對方這一招這麼強，自己如此的反擊居然還落了下風。

古恆來不及細忖，彭傑的第二槍又更快的次來，這一回，變成古恆被動了，古恆匆忙招架，彭傑卻一槍快過一槍，即使兩把刀也只能勉強招架，古恆此刻以後悔剛才絕不該給對方緩息的機會，古恆再次後退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他知道不能再這麼下去了，此時戰場上的戰鬥絲毫不比古恆這邊遜色，完全的死搏，至少近半數的士兵喪生了。古恆站定，暗運煉血之法，肉眼可見的血氣瘋狂的向古恆體內湧入，這便是蒼茫煉體訣第二階段的秘法之一借血。這借血之法可以使古恆短時間內實力提升到真武十重，力量倍增，但也有不小的弊端。

一極度危險，借血最佳的地方就是戰場，但也是最危險的地方，剛剛戰死的亡靈有不甘，有憤怒，在借血的同時，這些瘋狂的意念會無休止的攻擊施法者，在那片刻，古恆相當於以一人的意志對抗近十萬人的意志，稍有不慎，就會被吞噬，陷入瘋狂狀態。

二借的畢竟是外力，不能太多，度一定要把握好，否則體內充斥著打量別人的血液，很容易造成排斥，身體會自行受損。

三對施法者的身體要求極高，在借血的同時，身體每一刻都在承受極度的淬鍊，那是在極短的時間內，不斷壓縮，補充在壓縮的過程，身體上承受的壓力一點不比精神上輕鬆。

強大的血氣環繞讓彭傑這位久經沙場的老人也出現了短暫的遲鈍，彭傑縱橫沙場幾十年何曾見過如此詭異的事情，片刻的空白，對古恆來說已經足夠，古恆感到此刻身體前所未有的強大，彭傑似發現詭異之處，毫不停頓的刺出一槍，但已經晚了，古恆熟練的一刀橫檔，一刀準確的劈在七寸之處，這一次換彭傑後退了，古恆此刻再也不會給他片刻緩息時間，雙手的刀一撮，彭傑還未收回的長槍已被古恆的雙刀格出去了，沒了長槍的彭傑就是沒牙的老虎，古恆右手一翻，彭傑勉強用雙手拖住，古恆的左手也不見動，一道紅色的血跡出現在彭傑的額頭，虎魄刀用力橫切，彭傑的人頭便飛了起來，古恆左手反手抓住，高聲道「彭傑已死，速速投降。「瞬間離南的氣勢壓過了北川，最後北川陣亡三萬精銳，四萬普通軍，剩下的狼狽逃跑了，而離南也付出了不少的代價，六萬大軍只剩下一半，還大部分負傷，三千鐵甲軍只剩下不足一千，不過比起這場勝利，所有人都覺得值了。

離南的士兵在打掃戰場，收穫戰利品和勝利的喜悅，古恆站在剛剛經歷戰爭的戰場中間，閉上雙眼感受那血腥，不甘，憤怒，咆哮，剛開始古恆血氣翻滾，靈魂疲憊，各種力量鋪天蓋地而來，彷彿要把古恆撐爆，漸漸地，古恆強橫的意志，壓住了那十幾萬的亡魂的瘋狂暴動，不知過了多久，一切歸於平靜。古恆站在那卻無人去打攪他，因為伊侯和剩下的鐵甲軍圍在他周圍，將周圍的將士都擋回去了。

古恆睜開眼睛，此刻的他已經真正擁有真武十重武者的力量了。因為剛剛古恆在無盡的血海里運用凝血之法又一次突破了身體的界限，凝血與借血不同，它是經過很長時間將外界的血氣不斷篩選，取其精華，在慢慢導入自己體內，在慢慢同化，過程要比借血長的多，也複雜的多，所需要的血量也大得多，十幾萬人的陣亡才剛剛夠古恆突破瓶頸用的。

「該慶功了，大功臣。」見到古恆睜開眼睛，伊侯那妖艷的臉頰泛起了笑容。「我站了多久，」古恆此刻完全沒有了之前的朝氣，而是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顯得莫測高深，這讓伊侯微微一愣，「兩天了，真怕你醒不過來，」說完又發現似乎有些不妥，臉上微微顯出紅暈，一閃即沒。

「多謝侯爺關心」，古恆微一躬身，滿懷真誠道。「別自作多情，本侯只是來視察軍情的。」伊侯似乎不領情，轉過身去，但此刻臉上更紅了。

此刻，狄城，神威王正帶領主力與敵軍主力對視，雙方都不敢輕動，清風關的消息傳回，北川果斷的撤兵，但大軍一直停留在邊境，看來亡離南之心不死。

清風關危機已除，只留下兩千守軍，其他人跟隨伊侯回了狄城，個個心中沸騰加喜悅，畢竟自己完成了一場不可能完成的勝利。狄城條件明顯改善，古恆被單獨分在一座大房子里，還有侍女服侍，本來一將軍根本沒有如此待遇，不過伊侯特別交代，古恆的待遇自然提高了。

再回到狄城的第三天，古恆終於再次見到伊侯了。伊侯此刻臉色古怪，不知是喜是憂。

「侯爺。」伊侯直接來古恆的住處找他，不過禮不可廢，古恆還是恭敬地打了個軍禮，「現在不是在軍營，不必拘禮。」伊侯很習慣的坐下，指指身邊的座位道，古恆也不客氣，直接坐下。

「你的任命下來了。」伊侯故意一頓，眼光側秒古恆，古恆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是嗎？」並沒表現出多大興趣，這讓伊侯很意外，有時候他真的懷疑古恆是不是謊報了年齡。

「斥候軍第三縱隊千夫長。」淡淡的一句話讓古恆眉頭一皺，沒想到這個世界潛規則如此厲害，古恆之前至少屬於萬夫長，立下如此大功卻降為千夫長。不過古恆也不放在心上，自己沒打算在這呆太久，自己還有更重要的事要辦。這微小的動作落入伊侯的眼裡，伊侯眼神出現了一絲滿意的神態，要的就是這個效果，終於找回場子了，伊侯依舊記得自己在古恆面前吃癟的樣子，可惜古恆完全沒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