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九章 魔化,惡神鮫人
花無暇從石碑的背後露出半個腦袋來,義正言辭的說道:「我覺得我自己很正常啊!而且,東君大人不是說你最喜歡美男嗎?問世間男子,能夠及得上我美的,能有幾個?」
說完,還眨了眨自己的丹鳳眼。
雲九幽:「……」
說句難聽的,這句話還真是說對了。
君天淵這種應該是帥,慕容卿那種更像是俊,而只有花無暇這樣的才應該以美來形容。
愛美之心人皆有之,但是她還是有節操的好嗎?
就在雲九幽想要開口說自家師父不靠譜的時候,君天淵直接伸手,將雲九幽從肩膀攬過,讓她背像花無暇,直面自己:「幽兒覺得我們該如何過去?」
雲九幽看見那張冷冷清清的臉,先是一愣,然後笑著道:「游過去是不可能的。」
她家的醋罈子好可愛。
恩,雖然他不一定是最美的。但是,在她心中,他便是最帥的,最好的。
君天淵道:「也不是不可能,小白銀雖然擅火,卻也是龍。但是……」
小白銀聽見君天淵表揚它,尾巴翹的可高了:「爹爹,我游泳可是很厲害的。這一點點距離,我不怕。」
他說著話,手一伸,一根金色的靈力絲線將一隻停滯在遠處歇息的食腐禿鷹抓了回來。這食腐禿鷹有五階,身形壯大,比一個常年入還高,與普通禿鷹的樣子大致無差別,只是胸腔有一處若隱若現出一道道肋骨,肋骨中間還有蛆蟲爬動。
禿鷹大叫,聲音很響亮,讓人心裡十分不舒服。
雲九幽很快就明白了君天淵想要幹什麼,他是想要讓那禿鷹下水試探。
果然,君天淵將那禿鷹扔向了空中。在那空中,它前行不到一米,便如同花無暇一般被硬生生的打落到水中。君天淵駕馭著自己的靈力繩索以將它推送了很遠一段距離。那食腐禿鷹一水中便顯得異常的害怕,不停的撲騰,掙扎,想要飛起來。
可是離開水面不到一米高的距離,幾秒就又被打落進水中,反反覆復無數次。
兩人等了一會,沒有任何異常。
雲九幽手腕上的小白銀看著海面上的食腐禿鷹道:「爹爹,難道水下是安全的?若是真的可以,我可以帶著你們游過去。」
君天淵卻道:「再等一會。」
話音剛落,忽然,那禿鷹便直直的沉了下去。那姿態,就好像是被咬中的魚餌,被海底的大魚小魚硬生生的拉下去了一般。
君天淵飛快的抬手,收回那金色的靈力絲線。他反應很快,幾乎是那禿鷹被拖下去的時候便拉回。可是在那金色絲線出水的一刻,方才還掙扎撲騰的食腐禿鷹落水的那一般竟然變成了生生白骨,而且是半具白骨。
那隻食腐禿鷹除卻身上的都被蠶食乾淨以外,整個身體也已經被扯成兩半。
君天淵道:「幽兒,你用你的異瞳好好看看這海底有什麼東西。」
雲九幽早在發現那食腐禿鷹有異常的時候便開啟了異瞳。異瞳將裡面的東西速度變慢,也看得清晰無比:「像是鮫人,卻不同。她們也是上半身是人,長著魚尾。可是頭上沒有頭髮,臉上覆蓋著一些紅黑色的鱗片鱗片,手中握著一柄鋼叉。而且口中生著密密麻麻幾層尖銳的獠牙,如同鯊魚一般。」
那些東西速度快的無法想象,方才就是好幾隻一起游過來,幾乎頃刻之間就將這隻食腐禿鷹啃成了白骨。
在風鸞大陸也有半人半魚的鮫人,是一種妖獸,但是那種鮫人攻擊性不強,以魅音之術見長。
且外形俊美,有點像是童話里的美人魚。
即便是吃東西,也是優雅好看的。他們會蠱惑人,將人拉入水中,但是那都是出於惡作劇一般的情況,不會惡意傷人性命,甚至是吃人。他們甚至是食草的妖獸,以海草和海中的植物為食。
可這個,明顯不一樣。
外形可怖,兇殘無比。
這裡的妖獸與風鸞大陸都有一絲相近,卻又不同,就好像是被什麼感染腐化了一般。
花無暇道:「惡神鮫人,也不是惡神鮫人。」
他此刻已經從石碑後面出來,換了一身衣裳,就連頭髮都好像是精心打理過一樣。
雲九幽道:「什麼意思?」
是又不是……
花無暇看著平靜的海:「惡神鮫人就是鮫人,只不過是一種變種。但是,他們與你所說的外形描述有些相似,卻又不太一樣。你方才說那惡神鮫人臉上的鱗片是紅黑色的?」
雲九幽點頭。
花無暇那雙精緻的鳳眸之中出現了難得一見的鄭重:「這海里的惡神鮫人應該是被魔化了。包括之前的魑魅,應該也是被魔化了。」
惡神鮫人與普通鮫人的差別有兩個。
一個是攻擊方式不同,一個是外形不同。
惡神鮫人雖然聽起來似乎挺厲害,但其實不然。惡神,不是惡毒的天神,而是遭到神遺棄厭惡的意思。他們被懲罰,所以喪失了美麗的外表,更是喪失了他們最引以為傲可以魅惑人心的能力。他們在水中以手中的魚叉捕食魚蝦蟹,醜陋而弱小。
可是,方才雲九幽看見的那東西,竟然能硬生生的將一隻五階的食腐禿鷹火速的啃咬到只剩下半具白骨,那邊足以證明他們已經不是普通的惡神鮫人,而是魔化的惡神鮫人。
雲九幽看向水中:「魔化?」
那異瞳之下,數不清的鮫人正在涌動,看上去十分可怖。
彷彿只要一掉下去,就會更快被他們啃食的只剩骨頭。
花無暇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胸脯:「幸好,我方才爬起來的夠快。」
雲九幽:「……」
方便他雖然摔的一身水,但是其實掉落的地方很淺,那惡神鮫人應該不會靠近岸邊才是。
君天淵冷冷的道:「我倒是希望你爬起來慢點。」
花無暇道:「你就是見不得我好!」
君天淵淡然:「彼此彼此。」
他欠他的,還多。若不是最近的事情多,他又鑽研旁門左道,那就不是懟死他那般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