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宗主身份,天狐白清
魂宗宗主渾濁的眼透露出一絲狠辣:「我若是說不呢?」
花無暇冷哼:「那就打過,看是你死,還是我活。」
魂宗宗主冷著一張臉,你死我活,那意思死的那個總是他是嗎?
「花公子未免太過自信了一些。人自信是好事,但是自負,那就不是什麼優點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直沉迷的君天淵突然開口了:「白清,既然都熟悉,就不要偽裝了。」
這話一出,兩人皆是一愣。
花無暇看向君天淵,眼中是一抹驚異,似乎是在向他求證:「你說他是……」
君天淵點頭。
那魂宗宗主突然就大笑起來,聲音從蒼老嘶啞的男聲,漸漸的變得明媚清麗女聲:「君公子果然好眼力,竟然被君公子看出來了,奴家到底是哪裡露出了破綻呢。奴家得見天日,其實還要好好的感激一下君公子呢,哦,或者應該尊稱一聲『大公子』。」
那佝僂的身影轉了一個圈,從人形轉變成一個小巧玲瓏的狐形。與墨初的碩大兇殘相比,那身影簡直如同一抹靈動嬌俏的精靈,九條大大的尾巴,毛茸茸的,展開如同漂亮的絨毛扇子,雍容華貴。
那女聲,雲九幽只覺得那聲音十分熟悉。
萬種風情,卻有有這陰險狠毒的感覺,那聲音,總是讓她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只是聽起來,就覺得渾身不舒服。
那九尾天狐看向君天淵露出陰險的笑容:「大公子現在這應該是想起我了。不過也是,幽冥之地,大夢三生,倒是很容易讓人想起過去的事情,這也是我要將這裡封印禁制的原因。人嘛,有的時候還是不要記得太多,否則不光自己會痛苦,還會給別人找來不必要的麻煩。」
沒錯,君天淵此刻已經想起了零零散散的前世記憶。
其中,就有白清。他之所以能夠看出白清的破綻,也是因為白清身上有狐族特有的媚香,即便是被其他的味道刻意掩蓋,他還是察覺出來了。
再加上之前在封魔塔的事情,他就越發肯定白清就是魂宗宗主。或者說,魂宗宗主是白清在人世間的一個畫皮!
白清是一隻九尾天狐,是慕容卿上一世的妖獸。而且,這隻妖獸還是他費了很多的心力去捕捉來的,送給慕容卿的作為妖獸,以他當時大哥的身份。
上一世,他們是兄弟,是君家的一對兄弟。
他的生母是世家公子,而慕容卿的生母是一隻化身成人的九尾天狐。
雖然他們兩人的母親表面上看上去並沒有太多的糾紛與摩擦,但是作為子女,他看得真切。她們之間的矛盾,是十分鋒利的,只是隱晦罷了。但就是這般隱晦的矛盾,也往往會殺人於無形。
那時候他便知道,愛情向來都是單行道,容不下第三個人。父親,母親和慕容卿的母親,就是這樣。
那時候,他們的母親雖然有嫌隙。
時時會相互找麻煩,但是只要他們在,都會盡量的想辦法化解。他和慕容卿的感情還算不錯,彼此也能夠理解。兩人兄友弟恭,互相扶持。
但是最終還是……
上一世,他們之間最後交戰的時候,白清也受了很重的傷。而他,也是如此,以自己的內空間封印了白清的元神。
沒錯,那沙漠中的內空間便是他自己的。
有幻靈一族的影子是因為,他曾經想要為幽兒打造出一個與她生活的地方一模一樣的世外桃源。沒有紛爭,沒有困擾,沒有責任與天下。
只可惜,最後她都沒有能夠看見,便香消玉殞了。
而那處,便成為了他封印白清之地。
現在想起來,尋找紫羽花的時候是慕容卿給的線索。卻在他們走後,讓人前去追他們,這本身就有些奇怪。之後他們為了尋找離開內空間的方式,無意中打開封印,放出白清的元神,興許這些都在魂宗的算計之內。
恐怕,在更早之前,他們已經開始影響慕容卿的心神。即便是元神被封印,以九尾天狐殘留在外的一點力量,做到蠱惑一個紫階以下的修者,也是十分容易的。
君天淵看著白清,感覺到一絲絲的頭痛。
記憶不是完整的,所以,他有些混亂,有很多事情都不是很清楚。
不過有一點可以清楚,那就是白清已經魔化,且就這樣在人世間存在了幾千年,即便元神被封印了許久,但是它現在元神歸為,其實力絕對不容小覷。
花無暇看向九尾天狐,鳳眸冷冽:「白清,這裡是不是你弄的。」
九尾天狐搖了搖尾巴,紫色的狐眼魅力十足,唇角微勾成笑:「無暇公子,這裡關我什麼事情。方才海伯不是說了,這裡可是大公子做的。當事人都說了的事情,你不要賴在我身上。」
君天淵聽見白清的話,皺起了眉。
他是來過幽冥之境,第一次是與幽兒一同力量。第二次,則是為了尋找復活幽兒的辦法。
但是,海伯成說幽兒靈魂一散,很難重聚,所以根本就沒有辦法復活。唯有生命之泉,才有五分的把握,可生命之泉是整個幽冥之地的生機,左右著幽冥之地全部生靈的生命。
他當時便放棄了,之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他也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很明顯,這件事恐怕與白清有關,千年前的天狐幻境除卻它,他想不到第二個人。
他之前忘記了海伯,所以在對戰海魔的時候遺漏了。若是他當時記得,一定將這件事問清楚。
花無暇見君天淵沒有回話:「白清,他是什麼人,我們都清楚。他的準則和原則那麼強,他能做什麼事情,莫要欺負我們新生年輕,就將所有的屎盆子都往他身上扣?」
君天淵皺眉:「花無暇,你會不會說話?」
花無暇表情不好看:「君天淵,我這可是在幫你。」
君天淵:「你這種幫,我不需要。」
花無暇:「你!」
白清站在高處,一條長尾一掃,掀起風沙:「兩位公子,今次來我可不是聽你二人打情罵俏的。無暇公子,我記得,我們不應該是一條船上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