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八章 滅他,魔神附體
魔魂看向白清,抬手又是一掌,滔天的魔氣便看得出沒怎麼手下留情:「天下?白清,我好像警告過你不要教我做事。」
白清再次被打,憤怒不已,只是這憤怒並不是對著魔魂,而是對著雲九幽。
就是因為這個小賤人,尊上才會這樣對待他!
她要他死,現在就要她死。
「尊上,我會保護你,也會助力得到這天下,我是你的妖獸,也是你永遠的奴僕。魔神怨!」
白清說著話,揚起了柔軟的狐爪。
它仰頭,鋒利的牙齒咬破柔軟的爪子,狠狠的將爪子摁在地上。忽然間,地上竄出一道強大的魔影,那魔影從很小,慢慢長到巨大,然後融入了白清的身體。
驟然間,白清忽然間實力大漲。
魔神怨是以自身的負面情緒迅速增強自己魔力的技能。嫉妒和憤恨,都是魔神的精神糧食,只有強大的怨念可以召喚魔神降臨,在這一刻,得到魔神的扶持,實力大漲。
話落,白清的身體陡然變得巨大,那纖細的手臂依舊腿,都開始膨脹變大,然後擴張,一條條紋理清晰的肌肉呈現在眾人眼前。那驕傲的狐首甚至直接頂穿了那房間的屋頂,長長的九條尾巴也變得完好無損,猶如一把巨大的鐵扇,彷彿能夠掀飛一切。
那金色的靈網也終究被破開了一個小洞,毫無疑問,要不了多久,白清便可破網而出。
一旦網破,白清定然會去滅掉七星燈,到時候魔魂便會有了可乘之機。
魔魂因為方才打白清的那一下,捏住雲九幽的手便鬆懈一一分。
雲九幽來不及思考太多,在這一剎那做出了最快的動作,她左手劃出一個光幕,右手緊緊的將魔魂扯住,一股腦的撞進了自己畫出的光幕之中。
那光幕迅速的開啟,然後迅速的消失,君天淵甚至來不及說上一句話。
白清看著雲九幽將魔魂帶走,越發怒不可遏,想要去追,卻一時不知道玩哪個方向,只能仰天發次一聲嘶吼。那長長的尾巴,向著七星燈的方向砸去。
花無暇立刻撐起屏障阻擋,但是顯然阻擋不住,屏障破裂,他亦是被逼迫的吐出一口鮮血。
好在君天淵反應及時,又設置了一重屏障,這才讓七星燈沒有遭受到破壞。
「你們該死,都該死,所有護著那賤人的人,你們都該死!」
魔神附體,白清現在眼中除卻殺戮已經沒有了其他。她就是要毀掉與那雲九幽一切相關的東西,特別是眼前的這兩個人。
花無暇將口中的鮮血吐出,動了一下滿是鮮血的嘴巴,盡量讓自己口中的血腥氣息消退一些:「活了幾千年,怕是直接憋成變態了吧,活脫脫的一個神經病。君天淵,我們一起滅了他,再去找小九。」
君天淵道:「要快。」
說罷,二人一起殺了上去了。
雖然之前白清設置了結界,但是在它的身形暴漲之後,那強大的力量波動還是讓守在門口的人發現了異常。魂宗的人也大批湧入,顯然他們早就已經準備好了。
君無意等人也聽見了動靜紛紛趕到,花媛護住了七星燈,君無意也與加入了戰鬥,沒有了解太多,只是看見雲九幽不在順口問了一句:「幽兒人呢?」
君天淵道:「被魔魂抓走了。」
守住七星燈的花媛大驚:「什麼?淵兒,你怎麼能讓幽兒被魔魂抓走。」
君天淵沒有說話。
確切的說,不是魔魂抓走了他的幽兒。而是他的幽兒抓著魔魂的手,一起走了。
雖然他清楚無比,幽兒是害怕七星燈被破壞,魔魂有了可乘之機。但是想起方才那一幕,那緊緊握住魔魂胳膊的手,他竟然覺得比現在面對魔神附體的白清還要讓他煩躁不已。
君無意看出自家媳婦心情十分不好,也看得出自己兒子的心神不寧:「淵兒,你去找幽兒,這裡留給我們吧。」
君天淵看了一眼自己的父親:「你行嗎?」
君無意不滿,那威嚴的眼睛瞪了自己兒子一眼道:「混小子,你說什麼呢,你都行我怎麼不行!」
君天淵也不再說什麼,直接抱了個手,示意告辭,然後就消失在光幕之中。
花無暇道:「我也去追小九。」
花媛連忙空出一隻手抓住了花無暇的胳膊:「你追什麼追,你去追魔魂了,這天卿怎麼辦?」
不管是於公於私,她都不能讓花無暇跑了。於公,這七星燈也好,封魔印也罷,她都不清楚。若是花無暇走了,萬一這裡出現了紕漏,她應對不了。於私,這自家兒子去追兒媳婦,他去了算什麼。這麼久她也看出來了,自家侄子的心思。
雖然他一直都對女子溫柔體貼,但是,卻也是紳士優雅的。
可是,他這追著自家兒媳婦跑的架勢,與之前那些姑娘分明不一樣。
不是她心胸狹窄,而是她不得不想啊。畢竟,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自家侄子這追求姑娘的段位,與自己兒子一比,明顯高出好大一截……
幽兒不傻,也不瞎,心裡跟個明鏡似的,萬一變心了。
她怎麼能阻擋她追求幸福的權利?
所以,乾脆讓她少見一點無暇,這樣一來沒有比較。自己兒子那張臉,家事,還有實力,畢竟還是可取的。
花媛打定了注意,那抓著花無暇的手更緊了。
花無暇見到已經消失的君天淵,心裡不爽,但是方才花媛的話讓他根本找不到一絲反駁的餘地:「是,姑母。」
君天淵身上有天罡之力,對付魔魂,應該不難。而且,他身上掛著小九的吊墜,那吊墜在他們二人和好之後,他又以靈力加固過了,所以不管幽兒去到哪裡,他應該都能夠找到。
現在他人都走遠了,即便是他想要追過去,都難。
不如,老老實實的在這裡守著七星燈,比什麼都強。
若是七星燈滅,君天卿有危險,莫問肯定又會拿胳膊肘戳他,狠狠的戳他。
見花無暇不甘的應聲,花媛也是鬆了一口氣。只是,這松的一口氣,也有點心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