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四章 丹成,五彩霞光
靈血引毒:以全身靈力為籌碼,在身中劇毒用其他方式無法醫治的時候,將毒過到另外一個人身上。這種方法只有血緣相近,並且那個人完全心甘情願的情況下,才能夠引毒上身的。
即便條件都滿足,過程也及其兇險,稍有不慎,不管是最初中毒的人或者是引毒上身的那個人都會毒發身亡。
這件事君天淵並不知道,單單隻是知道姑母是想要將毒引到自己身上,便拒絕了,毫無轉圜的餘地。
君天淵默了一陣:「雲霓之境需要帝君,你現在也可以代理。毒我會想辦法,你回去轉告她,只要她一天有這般想法,我便一天不會回君家。」
紅衣男子似乎早就已經知道了君天淵會這般說,無所謂的撇嘴:「好吧,好吧。反正現在雲霓之境已經穩定,而且那封印也穩固無比,你想要再找一找辦法我也不反對。跟你這樣一個無趣的兄弟相比,我也無比心疼我那絕代風華的姑母……」
君天淵皺眉,繼而直接鬆開了自己的手:「若是沒事你可以走了。」
那紅衣男子似乎沒有預料到他會突然鬆手,直接從他的手上掉了下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哎呦,我的媽,你這人。」
君天淵完全不理會,直接走,眼看著就快要走出巷弄了。
「唉唉哎,還有一件事姑母告訴我一定要轉告你。」
巷弄盡頭,那黑色的人影微微駐足,高傲頎長,讓人忍不住仰視。
「姑母讓我告訴你,一定要潔身自好,別讓一些狂蜂浪蝶佔了便宜。畢竟她已經給你定了一個未婚之人,她不想你把自己折騰成『殘花敗柳』才過去,她對不起自己的友人……」
話還未所完,一道金光直接閃現,那精緻無比的傀儡身瞬間就變成了粉末。
雲霓之境。
一個紅衣男子躺在軟塌之上,姿態慵懶華貴,右手上是一個觀天鏡,上面呈現的便是與君天淵在一起的畫面,左手則是慢條斯理的將那洗的乾乾淨淨的水晶紫玉葡萄小心的放入口中。
那觀天鏡的場景一變,他那張顛倒眾生的容顏難得的出現了不優雅,不淡定。幾乎是下意識的將那鏡子丟了出去,好似丟了一個定時炸彈。
觀天鏡還未落地,在半空中便直接破裂,噴射出無數的碎片,好像一塊塊冰凌。
丟完,那顛倒眾生的容顏出現了一絲苦情,鳳眸微微催淚,惹人憐惜:「我的傀儡啊,我最心愛的傀儡啊,君天淵,下次回來我一定要找你好好算賬。」
就在這時,旁邊的一個侍女看著眼前的男子顫抖的舉起了手:「代理帝君,你的臉……」
代理帝君脾氣好,對人也溫和,從他代替帝君之後。這才啟用了婢女,讓她們有了安身立命的地方。就是愛臭美了一點,特別看重自己的臉,甚至每天照鏡子都能照一個時辰。
不過,代理帝君長得是這麼漂亮,就是女子都難及他萬分之一的顏色。雖然帝君也好看的不要不要的,但是這兩種好看不是一回事,而且帝君又不喜歡女人,誰讓君母為他尋摸了一個很有可能是男人的未婚妻,只怕他已經習慣了男色,對全天下的女子都有敵意。
所有人都這麼說,那就是這麼回事了。
再看代理帝君,這毫無瑕疵,完美無比的肌膚竟然出現了一個小傷口。
她都替他心疼。
紅衣男子一摸臉,感覺有些濕潤。
低頭一看,竟然是血。
想起方才那觀天鏡破裂的時候,好像有碎片向他襲擊過來:「我的臉,我的臉,君天淵,我,我……」
說完,整個人被氣的向後倒去。
侍女連忙上前攙扶:「代理帝君,代理帝君……沒事,沒事,有前東君殿下留下來的膏藥,不會留疤的。代理帝君,代理帝君……」
西嵐國,帝都邊,幽靜小院。
雲九幽拿到天玄凈水之後便帶著月影與雲陵城告別了。
開玩笑,什麼事情能有她煉製洗髓丹重要。
洗髓丹煉製的時間比較長,其中又容不得有差錯,自然是要尋找一處靜謐而又適合的地方才是。
於是乎,雲九幽便帶著月影進了山裡,在那租了一出幽靜的院子,反正天玄凈水的錢已經有陸綺月替她出了,她現在有錢肆意揮霍。
雖然她煉丹的時間並不長,但是因為這雙異瞳,所以她可以看見丹爐內藥物的相互作用,可以看到火候變化之時丹藥的反應,所以能夠煉製更高憑藉的丹藥。
洗髓丹,更是不能有任何差錯。
丹爐,是師父送給她的。
師父說:寶劍贈英雄,好爐配丹才。
說她是難得一遇的煉丹奇才,非要將這個爐鼎贈送給她。
她向來沒什麼謙虛的精神,既然自己需要,師父又願意送,自然是收的非常利索。作為感謝,她那天晚上做了一大桌好吃的,吃的自家師父熱淚盈眶。就是不知道是太好吃,還是太辣。
雲九幽吩咐月影將爐鼎放在了內室,便遣了他出去。
留在房內難免會分神,再則,這裡雖然清凈優雅,卻也不是完全無人經過的地方,而煉丹之時,最好能夠摒除一切打攪:「月影,守在門口,不允許任何人前來打攪。」
月影點頭:「是,九幽姑娘。」
雲九幽便進入內室煉丹。
整整兩天兩夜,她仔細的盯著這隻黑黑沉沉的爐鼎。
火焰在翻滾,爐內的藥材在發生變化。藥材先後入爐,天玄凈水提純,精鍊……
就在第三日的晌午,一道五彩霞光從天空透射而來……那瑰麗的光芒,猶如一道明麗而耀眼的閃電,直直的射入雲九幽所在的院子。隨之而來,是一股異香,幾乎瀰漫了整個院落。
月影一直守在門外,原本都快要打瞌睡了,聞到那味道陡然覺得自己精神抖擻。
難道是九幽姑娘的丹藥煉好了?
雖然他不會煉丹,但是在君家也不乏有自己的煉丹師,可這種陣仗,他是沒有見過?